祁钺乘胜追击,对着沈澜训斥:“你太过分了,买人蛋糕还不给钱,十倍赔偿!”
瞳也望向沈澜。
沈澜秒点头,又塞了张卡过去。
心里暗戳戳观摩,打算好好学习一下。
祁钺也塞了张卡过去,嗓音轻轻幽幽:“那说好了,这个蛋糕沈澜买下来了,这不是你买的蛋糕,你没买蛋糕,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银发垂了垂,瞳也蓝眸划过困惑,抿唇思索。
祁钺浅浅一笑,又揉了揉他脑袋:“乖孩子,还不快把卡接了。”
瞳也脑回路跟不上了。
怎么办,姐夫今天说话特别多。
最终,他被哄着,半推半就地收下了两张贿赂卡。
祁钺和沈澜对视一眼,两人哥俩好的迈步离开。
只有瞳也望着两张卡阿巴阿巴,堆在墙角仔细对账。
小小声念叨:“反正蛋糕还是姐姐吃了,姐姐吃到就好,好像谁给都一样,他也没做什么,也赔钱了,赔了好多,是他买的蛋糕,我没买,不是我买的…呜……”
当人从卫生间出来,神情呆滞,生无可恋,活像被霸凌过。
这边沈澜也神情呆滞。
脑海中不停地回想祁钺又说的话,打算好好复习,并且背下来。
高啊!
回到客厅,瞳也还在小声念叨,“我没买蛋糕,呜,我没买蛋糕,我没买没买没买……”
瞳榆叫了几声都没反应,犀利的目光扫过去:“ 你们是不是欺负他了?”
肯定是,这春风得意,笑容荡漾。
祁钺沈澜齐齐摇头,诚恳道:“孩子长大了,害羞。”
瞳榆:“……”
就在这时,祁伯跑进来,拼命大吼:“不好了!出大事了!老爷被救护车拉走了!”
瞳榆和祁钺骤然起身。
肇事者沈澜心虚,手指抽了下。
医院
祁魇输着液,看到沈澜就发疯,抄起花瓶就砸过去。
“滚!畜牲!猪狗不如!比沈夜那小子还要畜牲!”
沈澜不好意思,咳了声,真诚对着祁魇拜了三拜。
这可给人气的,当即要拿枪。
幸好祁钺瞳榆拦住,蹙眉瞪向沈澜。
沈澜理亏出去,刚关上门就见着沈弋。
“怎么在这?”
沈弋倦懒撩了撩眼,口中低低一声:“找她。”
有两天没见了。
沈澜这才注意到,这家医院也是沈夜住的那家。
瞳榆刚出去就被挺拔的身影笼罩。
黑衬衫,小臂健硕,体肌冷白,下颌完美。
瞳榆抬手戳了戳沈弋肌肉,“我说,要不你纹个大花臂吧,有面子。”
沈弋轻啧一声,给了她个脑瓜崩。
“把他拉黑就算了,怎么连我也拉黑,嗯?小同学。”
瞳榆捂了捂脑门,听到这个称呼心神微颤。
哦对,这人还是她老师。
她扁嘴咕哝,“那不是你不理我的。”
沈弋气笑了,拽着她上了层楼,去了间病房门口,“来,瞅。”
瞳榆踮脚瞅了瞅。
啊呀,这不是沈家那老头吗?
沈弋道:“为了给某人收拾烂摊子,把这老头绑起来封口。”
瞳榆睁眼,指了指老太爷,“你你你,要灭口?”
沈弋又赏她脑瓜崩:“想什么呢,这是忘了给喂饭,饿晕了。”
瞳榆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扑哧笑。
就在这时,吞吞吐吐过来。
吞吞吐吐吞吞吐吐,“那个,三少,二少,就,家主要见这位。”
只能说不愧是沈家研究百年的秘药,沈夜只需一天就醒。
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宁愿散尽家产也求不到的东西。
在沈家三兄弟这,很是常用。
病床上,男人穿着病号服,面庞苍白,身材颀长,浑身上下都有股病气,眼睑耷拉着,多了分脆弱可怜。
瞳榆可不会可怜他,她做决定从不后悔。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个了青苹果啃。
“有事儿?”
沈夜微微阖眼,没有说话。
瞳榆被苹果酸的呲牙咧嘴,小声嘀咕:“什么苹果,那么有钱就不能买点好的吗。”
沈夜默了默,“那是观赏果盘。”
瞳榆哽住,有点子尴尬。
沈夜手指修长,指节点了点床头柜上,“这里有甜的。”
就算有甜的,瞳榆也不想吃。
脸色冰冷,一句话不想说就要离开。
“咻——!”
一道很轻的破空声响起,轻到瞳榆根本没发现。
银针稳稳刺入面前的病房门,深入半截。
瞳榆倏然转过身。
沈夜依旧闭着眼,指腹有一搭没一搭敲着银镯。
干涩沙哑的嗓音不容置疑,“坐过来。”
在性命面前,瞳榆选择先忍。
眼神悄咪咪瞄了眼银镯,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
好像挺好玩的。
她也想要一个。
就是这东西应该很考验精准度和判断力,还有点医学。
毕竟是银针,穴位和脉络必须牢记于心。
沈夜从床头柜拿了个红苹果,递给瞳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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