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本想缓缓,过一段时间跟她说。
毕竟刚闪婚,又面临瞳也的事,她会吃不消。
却不想沈澜直接来了个车祸绑架。
祁钺额角跳了跳。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瞳榆撩了撩颈间发丝,捏起他的下巴:“沈澜当初绑架我的时候,你就知道对吧。”
祁钺点头。
瞳榆又问:“也是故意让他给我当的保镖是吧。”
祁钺点头。
瞳榆:“沈弋也是你特意请来的。”
祁钺点头点头点点头,下一瞬就被塞了一嘴的黄瓜味薯片。
瞳榆狞笑着,一把一把地往他嘴里塞:“吃!给我全吃了!”
“唔…不……”
祁钺被塞的眼泪花都出来了,喉咙发痒。
梦回当时被灌醋。
被绑着的男人全身黄瓜味薯片,唇上沾着碎屑,眼尾猩红,浅褐色的瞳孔泛着水光,一副被彻底凌虐样。
瞳榆轻哼一声,掐了掐他脸:“说说吧。”
祁钺咳嗽了几声,嗓音沙哑:“沈家多年前丢了个女儿,这件事在m国人尽皆知。我和沈澜是合作伙伴,我白,他黑,有个土匪在身边…啧,可方便。”
瞳榆翻白眼,又给他塞了把薯片:“说重点。”
祁钺:嚼,嚼,嚼……
过了会,他才道:“当时有人潜入沈澜的信息库,取了他的DNA,那群人素以眼线通天下,企图用找到的沈家小小姐来威胁他,……那时候我在场。”
沈澜只顾着震惊妹妹还活着,却没发现合作伙伴也在震惊于图片上的人。
祁钺只比沈澜早了几个月回国。
他也明白,沈族若知道瞳榆还活着,定不安分。
按理来说,这家主之位该是瞳榆的。
瞳榆挑了句问:“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找我。”
祁钺太阳穴突突突。
真是会找重点。
他无奈道:“我所知道的是,他们以为你去世了。”
瞳榆再问:“那造我的卵子和精子呢。”
祁钺嘴角抽了抽:“卵子沈君和精子白翊,去世多年。”
知道了想知道的,瞳榆转身就走。
祁钺稍稍挣扎:“宝宝,给我松开。”
虽然他自己能解开,但这样会不会打击到小天才?
毕竟这是她连夜搜攻略,吭哧吭哧在衣帽间学了半小时的绑人手法。
瞳榆理都没理,刚打开门就看到了个大黑熊。
祁魇身高腿长,脸比锅底还黑,眼神使劲儿往室内瞅。
瞳榆抬脚一踢,门砰地被关上。
祁魇吓了一跳,咳嗽了一声:“那个,小榆啊。”
瞳榆淡淡撩眼,声音清冷:“嗯?”
祁魇憋了会,憋出一句:“绑架囚禁,犯法。”
瞳榆闻言挑眉,抱臂上上下下打量着祁魇。
祁魇被盯的不自在,边后退边道:“干嘛。”
瞳榆哦了声:“没什么,就是在想法盲怎么懂法了。”
“……你!“
祁伯忙不迭跑过来拽祁魇,口中安慰:“老爷老爷,情趣,这只是夫妻情趣。”
祁魇怒气勃发,指着瞳榆的手都抖:“那她也不能把我儿子绑了!”
“切!”
瞳榆翻了个白眼,下楼觅食。
这场雨下的仓促,极速暴戾,豆大雨点砸的玻璃砰砰响。
沈家黑白通吃。
沈夜掌控白,沈澜掌控黑。
沈弋混吃等死。
此时,沈氏办公室。
大大一只的沈弋窝在沙发里,身上还有着潮湿水汽。
角落里,瞳也委屈巴巴,还在啃面包。
沈夜眉宇硬朗,肩宽腰窄,在座椅上认真看合同,完全无视了这二人。
不一会,沈弋打了喷嚏。
又过了一会,沈弋咳嗽了声。
又又过了会,沈弋蹬了蹬沙发。
闹出的动静像老鼠窸窸窣窣,沈夜不耐烦将合同砸过去。
“到底要如何!”
沈弋趴在沙发上闷声:“我要我妹妹,大哥,开祠堂吧。”
瞳也也抬起来头,抿唇道:“我记得您。”
沈夜身形微顿,从开车去接沈弋时,见到瞳也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与此同时。
沈老太爷正在听沈澜讲课。
大屏幕被调成手写模式,沈澜深吸口气,谦虚一笑。
触控笔毫不犹豫将沈夜的名字圈了起来,并画了个大大的叉号。
开始认真分析道:“您往这儿看,他,沈夜,不孝子孙,掌握大权,处处压着您,您现在完全就是个废物老家主。”
这说到心坎上,沈老太爷差点背过气去。
沈澜又将沈宁和沈泽勒给圈了起来,“看,这两个也居心叵测,妄图争夺家产,暗地里盼着您死呢。”
沈老太爷脸皮开始哆嗦。
沈澜就像说相声,猛的一拍手,“哎!这该怎么办呢?”
这一拍手,沈老太爷瞬间坐直了身子。
他旁边的沈管家精神抖擞,聚精会神的听着。
沈澜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又圈起了瞳榆的名字。
别人都用白色,只有圈瞳榆用的粉色,还画了个丑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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