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有谁能够想到,罗杰斯·达伦作为世界政府如今最大的敌人之一,他的教子竟然会成为世界政府最高执法和审判权力机关的二把手?
一想到这其中的巧妙又或者说是诡异,鼯鼠的嘴角便是忍不住抽搐起来。
当初他还不认同达伦想要收多弗朗明哥作为“教子”的决定,认为那是养虎为患。
可现在,鼯鼠不得不承认是他当时太过于冲动了。
只不过这事情可不能说出来。
尤其是泽法老师,鼯鼠估计以他和海贼势不两立的性格,恐怕很难接受达伦这样的决定。
“菲尔塞克"神陨の岛"一役,天龙人中的年轻精英一代几乎被达伦杀了个断层,再加上圣地轰炸所造成的伤亡,估计天龙人阶层内部也出现了恐慌。”
鼯鼠笑了笑道:
“再加上天龙人阶层内部本身绝大部分都是“猪猡”一样的存在,所以其实最后可供五老星选择的人选,并不多。”
“多弗朗明哥在担任王下七武海之前就展现出了过人的手段和能力,在成为七武海之后更是凭借着相关的权力,在新世界大肆扩张自己的势力,一举成为地下世界的黑暗皇帝。”
“一定程度上,他手中所掌握的资源已经让政府都不得不重视。”
“神之骑士团的副团长本身权力极其有限,虽然表面上是第二把交椅的位置,但并没有实际调动兵力的权力,处处受限于团长,所以这更像是一个象征性的头衔。”
“一个看似风光实则廉价的头衔,就能让一个实力不弱、手段过人并且手中掌握着不小资源和势力的强者对政府死心塌地,这恐怕在五老星看来是一笔极其划算的交易。”
“除此之外,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本身就是天龙人的一员,这样做也不算坏了天龙人的规矩,合情合理。”
听着鼯鼠有理有据的分析,泽法欣赏地看了他一眼。
鼯鼠所展现出来的这种清晰而富有条理的分析能力,让他看到了达伦的影子。
很明显的一点是,在达伦的影响下,鼯鼠也是向着一种全面发展的领导者去努力提升自己。
想到这里,泽法又忍不住看向了另外一边。
只见在甲板上,那是一片的花样百出。
加计口中咬着一根香烟坐在甲板上,用手指抠着脚趾缝,然后时不时把那手指放在鼻孔下嗅一嗅,浑身打了个激灵后又继续抠。
修佐则是**着上身,露出虬结分明的肌肉,正疯狂地对着沙包宣泄着体力,神色疯狂,口中不断地发出呢喃“我要变强!肌肉!肌肉!”
火烧山靠坐在角落的位置,口中咬着两根点燃的雪茄,浑身都被烟雾所笼罩住,几乎看不清人影。
泽法:“……”
他又看了一眼面前气质肃杀板正的鼯鼠,嘴角抽了抽,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怎么总感觉老夫教出来的弟子,都有些不太对劲啊……”
……
无论在什么时候,天之阶梯都给人一种无法形容的威严和震撼感。
洁白整齐、一尘不染的梯级不断往上方蔓延,一路直入天空的云海,仿佛看不到其尽头。
天之阶梯两侧的两排巨大雕像,则如同神祇般守护着这一条登天之路,冷漠而沉默地注视着任何一个试图攀登上天之阶梯的人,让他们发自内心地感受到世界政府的无上威严。
这并不是斯图西第一次登上天之阶梯。
事实上,自从她成为CP0成员以来,她一共登上过26次天之阶梯,抵达那盘古城的权力大厅,亲眼去觐见拥有着世界最高权力的五老星。
是的,26次,她记得很清楚。
因为每一次登上这天之阶梯,她都有种战战兢兢的恐惧。
恐惧自己那间谍的身份被五老星所察觉,更加恐惧贝加庞克博士会因为自己一个愚蠢的举动而遭受到世界政府的暗杀。
或许对别人来说,每一次攀登天之阶梯、觐见五老星的机会,都是他们一辈子都盼望不已的荣耀。
但对于斯图西来说,每一次都是一次豪赌。
赌赢了并没有什么奖励,赌输了她就一无所有,包括自己的生命。
所以每一次踏上这一尘不染的梯级,她都卑躬屈膝,不敢看两侧由神之骑士团成员的巨大雕像,唯恐被潜伏在暗中的CP成员察觉出异样。
在这一条通往最高权力的道路上,她如履薄冰。
但在今天,
此时此刻,
在斯图西人生中第27次登上天之阶梯的时候,她的内心却再无过去的惶恐、忐忑、畏惧和不安。
一股无法言语的安全感,如同一双有力的无形大手,正在她的身后推动着她前进。
造成这种转变的原因有两个。
第一个自然是艾格赫德一行,让她得以确认了贝加庞克的安全。
而另外一个原因,
也是最重要的原因,
则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
这么想着,斯图西尝试着缓缓抬起了下意识低垂的头。
阳光很刺眼,几乎刺得她睁不开眼睛来。
可就在这么抬头的瞬间,
她却愣住了。
因为她赫然看到,在天之阶梯的两侧,那两排神之骑士团成员巨大雕像的最上方,代表着神之骑士团团长和副团长的两尊雕像,有不少工人和奴隶正在烈日下修缮着。
神之骑士团团长的雕像,斯图西认得出他的身份。
那独特的新月形红发、霸气邪异的笑容以及优雅的姿态,在圣地玛丽乔亚只有一个天龙人拥有如此特殊的气质。
——费加兰度·格古林圣。
活跃于神之谷的王者,接过了骑士团的最高王座。
对于这个结果,斯图西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费加兰度·格古林圣……无论是实力、才能、出身还是资历,接替米迦勒圣的位置,绰绰有余。
她好奇的,是另外一尊雕像。
那是神之骑士团副团长的雕像。
斯图西皱着眉,打量着那一座在工匠和奴隶雕刻打磨下已经开始呈现出大致轮廓的雕像,陷入了长久的思索。
“这个人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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