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柔然和大月氏在上一次的联军中虽败给了我等,但其实力至少还有六分左右,就算把粤州,宁州两个地方的禁卫军全部调往,也不足以威胁到他们。”
“而且,这次不仅是我们要开战,北方的陈霸先和我们一样,还要同时对战北莽和北凉,这完全就是作茧缚缚!”
“太子殿下,哦不,应该是陛下怎能做出如此愚蠢的动作!”身为战场老将的沈庆之,此刻的心情也是非常复杂。
如果他们真的按照刘炯的旨意行动,那么北离将会重新陷入到水深火热当中,一场更大浩劫将会降临!
“可是沈将军,咱们已经接旨了,如果不行动就是抗旨不遵,届时整个北离内部将会提前发生暴乱,恐怕都不用蛮人动手,整个北离都会分崩离析!”谢灵运担忧的说道,目光瞥向墙壁上的地域图。
现如今刘裕闭关退位,匆忙之间让太子刘炯即刻上位继任,本就动荡不安的局面更应该颁布休养生息的措施,稳固统治的政权!
结果没想到,刘炯居然颁发了这么一个违背常理的旨意。
“你说,陛下是真的去闭关突破大能嘛?”
沈庆之眼神凝重的望着谢灵运,低声的说出自己的猜测。
如今的天地元力强度实在是太稀薄了,天象境宗师想要跨过这一步,需要积累的武道感悟太多了,要不然那安魂修不也至于卡在那一步整整五十年!
除了之前烟雨楼那位李淳罡在战斗中临阵破境,大陆上万年来,突破至大能的天象宗师,一只手数的过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怀疑太子殿下登基是逼宫得来的?”谢灵运的目光也同样看向沈庆之。
自古以来,皇权之间的更迭,那都是非常的血腥恐怖,每一个帝王都是踏着无数人的骸骨上位,哪怕是刘裕也是如此。
如今像这刘炯一步就坐上了皇位,还没有人反对,这无疑是让他们两个感到奇怪。
毕竟,他虽贵为太子,但自身的实力根基薄弱,只有先天境巅峰,而且刘裕也是正值壮年,这个时候却闭关退位。
如此说明了一种奇异的信号,皇权的更迭犹如笑话一般。
“我不确定,我只是觉得太子殿下太过于年轻了,如此匆忙的登基,难免之间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骚乱。而且还下达了如此的旨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要我北离走上一条不归路!”
沈庆之先是哀叹一声,随后又深吸一口气说着。
这个时候,刘炯的每一步都关系着北离的未来,稍有不慎,都会落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身为宁州刺史的他,同样也要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而此刻的他,只希望刘炯能够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而不是一头冲昏了头脑,犯下如此愚蠢之举!
"我觉得还是静观其变吧。陛下(刘裕)乃是我北离的第一人,他的决策从来都未出错过,我们还是按照圣旨说的做吧。万一我们这边因为举棋不定延误了战机,届时你我二人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谢灵运摇摇头否决了沈庆之的想法。
既然刘裕传位给刘炯,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他们这些做臣子的,遵旨便是了。
“但愿你说的对吧。”沈庆之的眼眸中充斥着一丝焦虑,随后又被他立马的掩饰过去。
“白展!”他即刻朝着殿外呼喊一声。
随即,一位身着甲胄,腰间佩戴长剑的中年将领走进大殿,对着他双手抱拳的道,“末将在!”
“传本将命令,粤宁两州禁军全部整顿开拔,一个时辰后出发!”沈庆之走上前,将半块虎符放在那位名叫白展的手上!
“是!”白展接过虎符之后,躬身退了出去。
“但愿真如同陛下所说的那样。”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的!”
谢灵运拍着他的肩膀,沉声道。
……
梁洲 古陵城
“杀!杀!杀!”
惊悚厮杀声震响天地,恐怖的煞气冲霄而起!
此刻的整个梁洲又突然的掀起了战火,原本平静的边界又突然的冒出了无数北离兵卒,他们骑乘着战马,穿戴着盔甲直奔远处北凉大军的驻扎地袭去!
然后,驻扎在这里的北凉大军,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诡异的陷入了一阵寂静。
高空中,两道身影屹立在那,四周流动的云彩,气流,天地元力皆被凝固在原地,无法动弹!
其中一人便是苏辰,而在他的身旁还站立着另外一个。
只见此人身高九尺,高大挺拔犹如一棵万年古松,面色温和包容万象,好似凡俗之人的温和,又带着几分超凡脱俗的宝贵庄严。
眉宇间,隐藏着岁月流逝后的痕迹,更多是却是沟壑中的智慧与沉稳。双眸明亮宛若一泊深湖,闪烁着慈悲与锐利共存的锋芒,仿佛能够洞悉世间的一切虚妄!
周身缭绕着无尽得佛华,身上穿戴着一件金光闪烁的宽松衣袍,表面刺绣着复杂的淡金梵文符号,紫色与金色交叉的韵染天成,使得这衣袍看起来更加的神秘与飘渺!
一头青黑长发被高高束起,头顶上佩戴着一顶六角芝白佛冠,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两鬓微垂,显示出男子英俊的轮廓。
一股无言的气势在此人身体之中散发出来,仅仅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里,却有种睥睨一切、纵横寰宇的霸道气概。
周身缭绕的璀璨的佛光,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光辉。
此人便是苏辰刚刚签到不久的佛道神话——谛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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