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穿越者之敌 第221章 吉尔之言

最终的一幕开幕，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阳光渐渐照入。

贞德睁开眼，看着房间中的一切，好几个身上破碎有伤的木偶流着血，或是躺在桌上被刺穿胸口，或是倒在地上被堆起来，又或者挂在墙上。

贞德莫名感觉有些熟悉：“这里是……”

莎士比亚凭空从贞德后方走了出来：“蒂福日城堡的替代，这么说的话你应该明白了吧？”

贞德转身看向门口那些破碎的人偶，不明所以地说：“吉尔斯·德·雷斯的居城吗？”

“正是！”莎士比亚伸手放到一个人偶的脑袋上将它拿了起来：“正是，虽然无法完全重现。”

被拿起脑袋的木偶倒了下去，莎士比亚转身对贞德做出了个抱歉的动作：“不过还请多多海涵。”

贞德表情有些沉重：“你这次是要在我眼前杀死孩子吗？”

吉尔在后世的传说，贞德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二，还有之前在邪龙百年战争里的时候她也见过了大眼吉尔，知道了不少关于对方的事情。

“嗯？”莎士比亚愣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很遗憾，有比吾辈更合适的演员……而且未必只是孩子呢。”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请看吧。”莎士比亚往旁边走了两步让开位置，拿着木偶头对准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穿着盔甲的脚步声响起，有人正在走进来。

贞德看了过去，然后看到了熟悉的人正在从门口走进来：“难道是！”

“哎呀？”一身白甲的吉尔元帅见到贞德也相当惊讶：“这不是贞德吗？”

贞德看见对方右手抱着个圆圆的东西但因为被布包裹着所以没认出来，感到有些疑惑。

看似正常的吉尔好奇的说：“真是奇遇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哎……”贞德没有回答吉尔，侧身看向正在欣赏这一幕剧本的莎士比亚：“已经够了吧？”

“嗯？”莎士比亚奇怪的看向贞德，剧本刚开始，怎么可能就够了？

“不论你要给我看什么，说到底都是假冒的，你想用宝具束缚住我，差不多也该到极限了吧？”

说话期间，贞德已经召唤出了自己的武器虚影，不过受到莎士比亚宝具的排斥，武器一直没法凝实，不断有红色的雷电生成在武器上。

“的确正如你所说，但是还请让我指出你的一个错误。”莎士比亚转身看向吉尔，贞德也跟着看向这个老熟人。

“他！并非假冒的！”

吉尔彬彬有礼的躬身做了个抚胸礼：“回应召唤前来。”

行完礼，吉尔直起身子对贞德说：“我是从者，贞德。”

面对这种自我宣称，贞德吃惊的看着他：“怎么会！”

“虽然是徒有其表的从者，不过他毫无疑问就是吉尔斯元帅本人。”

“真的是吉尔斯吗？”贞德看着吉尔元帅还是不相信，从者非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现界……不过一用上自己的特权去看，她顿时就沉默了，这确实是吉尔元帅。

听到贞德怀疑的声音，吉尔斯微笑着面对，然后低头摆弄手中的头颅：“比起那个，请看，这是我生前没能得到的最棒的素材。”

说着，吉尔解开了包裹，露出了里面齐格的头颅。

贞德下意识撇过头去：“……吉尔斯，拜托了！不要让我看这样的他！”

而此时，在贞德的心里，她还有个更糟糕的预感。

吉尔感到奇怪地说：“这就奇怪了。”

“诶？”贞德不明所以的看向吉尔。

“收到主的启示的你，应该等价对待所有人的命，但是，为什么只有他是例外呢？”

听到这话，贞德难以接受的下意识反驳，但又有哪里说不上来，表情很是难看：“不对……这是……”

“这例外正是该被称为爱的东西！”吉尔斯出示手中的齐格头颅：“那便是你对这少年的强烈感情！”

贞德再次反驳：“不对！”

“真的不对吗！”吉尔斯打断了贞德的话：“这一次圣杯战争里，贞德你虽然忙于解决出现的各种的问题。”

“但在你的内心和行为里，你下意识的更多去关照这个少年了！”

“当他选择回头亲自以自己的决心踏上战场时，身为Ruler的你对他进行额外的关照，这本就是最大的错误！”

“当他决定回头时，他就已经不是被意外卷进来的无辜者了，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自愿加入战场的没有无辜者！而身为Ruler的你却对他进行偏袒了！”

“不、不是这样的……”贞德脸色苍白的后退一步，咬着牙说：“我没有作为个人去爱某人的权利！也没有这个意思！更没有想要对他进行偏袒！”

吉尔睁大了眼睛加重语气说：“但事实不会骗人，贞德，正视你自己的行为！他回头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自愿参战的士兵，不是被迫上战场的平民！

“你照顾他转移一个令咒的行为姑且可以认为是对新兵的照顾，那么与齐格逛尤格多米雷尼亚的城堡之后要不是因为调查第三方的事情耽误了，你还说想与齐格去城里逛一逛买东西。”

“这样的行为你难道还能说不是偏袒吗！或者更准确一点说，这难道不是爱吗！”

“这、这一定……”贞德感觉自己的心相当的难受，信念也开始动摇起来。

而她附身的那个蕾缇希娅则是更干脆的哭喊起来：“不对，不对的！贞德大人！那是不对的！”

看到贞德这样子，吉尔一时间也不是很确定了，疑惑的看着她，回想一下曾经的圣女贞德，然后笑了：“哎呀，真是如你所说！这才是圣女贞德！你不可能会有这种感情！”

“爱着人类的你，不可能会爱上个人！因为正是如此吧，你给了他令咒只是为了让他更好的战斗。”

“并且他也因为拥有第三个令咒选择跟迦尔纳拼到最后，拥有着如此力量的他成功与迦尔纳同归于尽了。”

“什么？！齐格……战死了？！”贞德瞳孔颤动了起来：“这、这种事……”

就连内心世界里的蕾缇希娅也都惊呆了，随后伤心欲绝的垂下头哭泣起来：“齐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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