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战线的战士们身体素质很强,但跑不过车啊,而且张麻子下令让十几辆装甲车撤掉护罩进行自杀式阻截,大大迟缓了他们的追击速度。
“还敢追出来,那就把你们吃掉!再把你们的调制武器拿回去,我就是当之无愧的首功!”自己始终占有装备和人数优势,即使对面有所反抗,只要压制住了,胜利就仍在他囊中。
忽然,光亮的战场暗了一半,黄帝部落所有的无人机全部降落,张麻子指挥所的人还在蒙圈的时候,一架没有降落的自杀式无人机在半空中自爆,一阵强悍的电磁脉冲平行炸开,把刑天部落的无人机全部击落,雷达屏幕炸得一片白光,所有通信瞬间陷入了瘫痪!
这是陈一贯为他们提供的武器,当他第一次看到那臃肿却低效的emp弹时,终于明白甬城那种没啥吊用的特殊炮弹是啥了,当即凝聚出几个充满电力能量的源材,只需放在无人机上引爆,就可以定向发动电磁脉冲。
经过短暂的调整之后,关机躲避的黄帝部落雷达和通信设施幸免于难,而原本在通信设备技术和功率上都吊打他们刑天部落完全变成了瞎子!
无数无人机重新升空,把刑天部落的营地照亮,张麻子看着窗外刺眼的白光,心脏猛地一缩。
无数卡车拖着迫击炮越过了第一战线,在几个山头上展开阵地,卡车放下炮兵和迫击炮后继续向前开去,正在追击的第一战线士兵们也登上了卡车,向前追击。
敌方的装甲部队彻底放弃了撤退,关闭护罩开始集火,后方的火炮部队也不管会不会误伤了,开始无差别覆盖攻击,追击的卡车被迫减速,车上的战士们急忙跳下车散开,朝着喷射火舌的装甲部队边开枪边迫近,山头上的迫击炮也终于完成架设,几发炮弹呼啸着朝刑天部落的营地飞去。
张麻子自知这次肯定损失惨重了,让装甲部队和跟随出击的步兵断后,自己催促着指挥车上的人就要逃跑。
忽然,身后呼啸声传来,张麻子回头看去,不由松了一口气:“只是迫击炮....”话音还没落下,小小的迫击炮弹竟然爆发出弹道导弹一样的威力,在地上炸出一个十几米的大坑,冲击波把周遭一百米的一切全部掀飞!
整个营地被巨大的爆炸撕裂,到处都是惨叫和逃窜的身影,张麻子看到天上不断飞来的炮弹,喃喃说:“完了。”就彻底消失在了火光之中。
黄帝部落追击的部队顶着装甲车和火炮的轰炸艰难向前推进,虽然对面失去他们的视野,属于完全没有任何准头的瞎打,可是每次爆炸产生的火光还是会提供短暂的视野,战士们倒下的越来越多,姜新也被一片弹片打中,单手撑地不断喘息,后背已经完全麻木了。
终于,随着远房一阵连环爆炸,对面的火炮支援完全停歇,说明迫击炮已经成功打掉了对方的火炮阵地,姜新咬咬牙重新站起来,带着战士们继续冲锋,断后的装甲部队已经没剩几辆了,步兵也早就在几轮爆炸中呈鸟兽散。
一个小时后,姜新带领第一战线的战士们,站在张麻子烧成空壳的指挥车上,插上了黄帝部落的旗帜,战士们举枪欢呼!多少年了,他们终于走出第一战线,勇敢地向蚩尤部落开枪,并取得了胜利,这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让人迷醉。
可是姜新忽然眼前发黑,从车骸上跌落了下来,闭眼之前似乎听到了车辆的急刹声,依稀看到一双熟悉的军靴向自己奔来,姜新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爸,对不起。”
用安排降雨弹绝密运送事宜终于暂时摆脱姜宁的陈一贯,随便找了个房间躺下睡觉,姜宁随后透过窗户看了他一眼,没有打扰,这个男人为了她已经操劳几十个小时了,她在房间门口的小桌上趴着睡了起来,静静地陪着陈一贯。
忽然,边上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传来,姜宁瞬间被惊醒,刚要骂人,却见二叔姜无锋正抱着一个浑身血淋淋人匆匆跑来。
“新哥?”姜宁捂嘴惊叫。
姜无锋老泪纵横,双手抱着儿子没法擦,脸上眼泪鼻涕一大把:“陈一贯呢?”
姜宁指了指身后的房间,姜无锋马上冲了进去,看到了刚从床上爬起来的陈一贯,放声哭了起来:“侄女婿,军医说他不行了,求求你救救他,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了!”把姜新小心地放到地上,姜无锋对着陈一贯噗通跪下,一阵磕头。
“死了没?”
“啊?”姜无锋呆在原地。
“我问他死了没?”陈一贯面无表情地说。
“还没死,还有气!”姜无锋激动道。
“没死就滚出去!带上门!”
姜无锋又狠狠磕了一个头,把地砖都嗑碎了,马上退出去关上房门,背靠着大门眼泪不住地流。
姜宁也两眼通红,递过去一张手帕,姜无锋接过来捂住了脸,蹲坐下来呜呜哭了起来。
虽然是为了姜家,为了黄帝部落,为了尊严,他愿意牺牲一切,可是为什么要让孩子们一个个都要离他而去,哪怕就给他留一个都不行么?家国大义与个人感情永远是矛盾的,姜家人做出了选择,也承受了痛苦,此刻的姜无锋不再是黄帝部落坚强不屈的二当家,只是一个无助的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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