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识?”黄烨表现得很无辜,“我正爽着,发现她身体的变化,以防万一准备弄死她,谁知道她忽然往天上发射了什么东西,我肯定要阻拦啊。”说着咳嗽两声,一脸痛苦,“md也不知道是啥,感觉得到看不到,这一拦差点给我捅穿,后来就消散了,应该就是你说的意识吧?我就觉得古怪,赶紧摇人,要不是爸爸机灵,岂不是被你给阴了?”
地上的头颅闭目感知了一下,“确实有我意识碎片的味道。”另一截挂在树上的尸体又开口:“能把我的意识拦下来,你倒是蛮有想法的,想活命么?”
黄烨抬头看着:“怎么,居高临下啊,还杀我,你的人已经被我干完了!”
“干完了?”毫无血色的半截尸体发出桀桀的怪笑声,姜秘书长的耳麦里忽然传来急促的声音,姜景猛脸色难看地听了一会儿,对黄烨说:“又有百来个这鬼东西.....梦魇是吧,从荒野冲过来了,城墙上的炮兵根本拦不住,已经冲进来了。”
黄烨脸色难看:“你的梦还挺多。”
“想活么?”树上的尸体笑得更得意了。
“想活想活,您老人家高抬贵手啊。”黄烨换了一副嘴脸,点头哈腰求饶道。
“想活,把那个女孩抱过来。”地上一具倒在树边,仅余一只带胳膊的肩膀和头颅的尸体,对黄烨伸起了手,“放我身边。”
“好嘞。”黄烨一路小跑抱着祁璐放在那截尸体手边,“您一只手不方便,要我帮您扒不?”
尸体没有说话,把手放在了祁璐的额头,感受到其中的种子,点了点头,因为没有支撑,一点动作就让这半截尸体脸朝下蒙头倒地。
“大佬,你怎么了?这就去了么?”黄烨大急给他扶了起来,那截尸体的手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黄烨姿势一僵,“我是直男,我帮你叫个大个猛男过来好吧。”一边的姜景猛吓得控制霸王机甲向后退了数步。
挂树上的那截又开口了:“你试一下你的能力。”
黄烨心里一动,稍稍使劲,发现自己只花了平时十分一的力道,就使出了全盛满输出的力场来,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费尽所有脑力改造的那颗有脑袋那么大的心脏,现在变得跟普通心脏一般大小,块的能量以一种极其优美的路径暴力输出。
“你很聪明,但在我面前不值一提,臣服于我,就能活。”树上的梦魇开口道。
“我愿意臣服,我是甬港嘉三城的市长,我带着我的子民,我的全家一起臣服。”黄烨二话不说跪下来磕头,“嗑死你个半截鬼!”心里暗暗骂道。
百余道身影疾驰到山下,机甲部队转身紧张戒备,看着衣衫破烂面无表情的梦魇们,后面追击的甬城部队正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很好,以后有事我让这个女孩跟你联系。”树上的半截说完这话,祁璐就坐起身站了起来,抬头看着黄烨,“我有事交代你的时候会通过她告诉你,你办得好,好处很多,办不好,就做我新的梦魇吧。”
“您究竟是何方神圣啊?”黄烨小心问道,见祁璐冷笑不语,又说道:“这个女孩就是个学生,不一定随时在我身边,我这人**比较强,怕忍不住,又不小心冒犯了您,您如果降临,就找学校里的训导主任,他能联系我。”
祁璐点点头:“梦魇醒来后,宿主没有适才的记忆,让她继续经历自己的人生就好。”
又看向黄烨:“不要试图探究我是谁,我在哪?一旦让我发现,谁也救不了你,你只需要帮我留心,找到一个除了梦魇之外,能使用无色能量的人就行了。”
说罢展颜一笑:“欢迎加入神战。”又倒了下去。
山脚下的梦魇们齐齐朝着天空发出百余道无声尖啸,纷纷醒转过来,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让部队撤了吧,阵亡战士从优抚恤。”黄烨交代姜景猛。
“你刚刚说的高个猛男是不是我?”姜秘书长幽怨地说。
“我说的是我舅舅。”黄烨没好气道,叹了口气,一切太顺利了,给他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似乎他陷入了一个顶级的麻烦里,靠近了世界的真相,想到早上谢家定说的话,隐隐有些振奋,对姜景猛说,“我太累了,先回去休息,你把陈一贯叫到我家来,我跟他交代一下和....梦魇主人,以后就叫他大佬吧,跟大佬联系的事情。”
虚空中的“陈一贯”,齐根断掉的那根丝线边上,又断了几百根,看起来秃了一块。意识一动,丝丝缕缕的细线从腰间那处又生长出来,向无尽的虚空沉去,完成了新的梦魇播种,宫殿中的“陈一贯”悠悠醒来。
“不是他。”“陈一贯”喃喃道,“还是离得太远了,不然吸收了他们的智慧,就能知道来龙去脉了,这小子有点小聪明,估计不会有欧罗巴的狗子们那么听话。”
伸了个懒腰。浑身**的“陈一贯”站起身来,一件长长的风衣凭空显现,披挂在了身上,“是时候走出欧罗巴,去更远的地方培植势力了,该死的生命!”“陈一贯”的表情凶狠,“我一定会找到你,吃掉你剩下的半颗种子,我就再也不用躲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了!”说罢看向天花板的巨大螺旋,“好饿啊,十几年没吃东西了,好想念那些美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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