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导枚没有在博物馆多逗留,两具身体齐齐向东面码头的位置追去,周勤芝也将他现在的样貌特征通报全军,要不然以甄同学现在的尊容,被不知情的人看到肯定立刻就开火了。
码头装卸区内,轩辕小队也在严阵以待,黑鸟获得了临时队长的职务后笑得合不拢嘴,手里分别把玩着一把菜刀和一口黑锅,心里默念着:“你可别轻易死啊,一定要过来死在我手里啊!”
仿佛是听到了黑鸟的召唤,一栋倒塌的居民楼忽然向外掀开,无数视角顿时汇聚在这里,只见一个金发碧眼明显欧罗巴特征的少年全身**地站在那里,身上还挂着几缕衣物烧毁残留的焦黑棉絮,浑身皮肤雪白映人,看起来圣洁不可侵犯。
“发现目标,现在开火!”前线部队都已获得了一切火力权限,当即数不清的炮弹和子弹就朝着使徒倾泻而去,其他更多的部队也在急行军靠近,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渐渐成型。
收到消息的黄芪长舒了一口气,她是真的怕使徒改头换面以普通民众的形象示人,混在逃难的人群里跑出去,那样就真的难以找寻了。
但是如果不让平民逃走全部堵在里面又太不人道,饶是已经做好有重大伤亡觉悟的黄省长也不能做得出来,只是把通往东面的道路全部截断,宣城有任何敢于向东行进的人都会被当场击毙,算是夏城此刻能做到的极限了。
汹涌的炮火不管区域内还有没有活人肆无忌惮地持续输出着,周遭的部队也渐渐靠近,包围圈进一步收拢,直到使徒所在位置方圆一公里的区域都被炸成一个大坑,里面除了焦黑再也不见一物的时候,匆匆赶到的周勤芝才下令停止了轰击。
周将军双眼紧紧盯着浓烟内部,这种程度的集火下一切碳基生物都不可能存活,就是不知道使徒的护盾到底能吸收掉多少能量了。
待浓烟散去,所有人看到一个瘦削单薄的人影依旧茕茕孑立,大家的心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早已在坑旁边的守候的甄导枚立刻跳了下去,嘴里喊着:“有烟无伤,你们先别打了,让我试试看能不能留下他,还有让散华队长他们快来帮我,我怕我一个人按不住。”
周勤芝没有说话,以她的军事才能自然不需要甄导枚这个学生仔提醒,轩辕小队可以行动的队员们已经都在赶过来的路上了,夏城特战队除了守护各处城墙和码头难以抽调的人手之外,剩余所有预备队员也在此全部集中了,就隐藏在东面那批负责包围的部队里面,如果使徒逃窜他们将立即出手,以自杀式的进攻拼死也要将对方留在夏城。
“夏国的势力,我本无意踏足你们的地盘,一切都是那条鱼搞出来的,只要你们放我离开,我保证不会伤害一草一木,再说我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各退一步不好么?”浑身圣光莹莹的使徒一心想走,看着逐渐逼近的甄导枚没有动手而是主动开口示弱道。
“怎么叫没矛盾?你的主子智慧种子就是影响人类存续的矛盾根源!我们生来就和你是对面,你居然还想让我们放你走?来来来,刚刚被你跑了现在重新打过!”甄导枚两具身体一东一西将使徒围在中间,手中的法杖轻轻晃动随时准备杀出。
坑外的周将军满脸黑线,心中埋怨这种时候你瞎表什么态啊?多和他聊上几句陈一贯不就来了?到时候还用咱废什么功夫么?
不是甄导枚不想这么做,之前他打的就是拖延时间的主意,可是这使徒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直接连招呼都不打撒腿就跑了,这会儿见欧罗巴少年看向周勤芝仿佛又要开口,甄同学立刻抓住机会主动发动了攻击,两根法杖一前一后朝使徒的头顶猛砸下去,只听“咚”得一声,两根触手自使徒的腰侧生出,稳稳地将两根法杖全都挡了下来。
使徒依然没有看甄导枚一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站在坑顶由众人拥簇的周勤芝,仿佛知道她是在场能说了算的人一样朗声问道:“到底能不能行个方便?要是不行的话我就要真的动手了!到时候你们一个都活不了,我是可能会死但整座城池的生命都将为我陪葬!”
“这么牛逼?那你来啊!”甄同学嘴上强硬心里却有些突突,心道这货怎么忽然又是一副可以谈的样子了?为了不打乱周勤芝的部署,甄同学虽然还在持续不断发动攻击,但是仅仅局限于使用法杖的物理层面上,同时在暗中积蓄力量,只要局势不对他就准备立马放大!
周勤芝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场间甄导枚接二连三地砸下法杖然后被使徒一一挡住,使徒见状面露不耐,开门见山地说:“不要想着拖延时间,能不能走给个痛快话,我没有时间和你们在这玩过家家!”
周将军闻言客气地回答道:“能不能给我五分钟的时间,虽然我是现场的总指挥,但是并不是我们势力最高级的领导,这样重要的事我还是需要请示的,希望你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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