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城卫军动的时候闻人时就收到消息了,他第一时间驱车前往,同时严令城卫军不得轻举妄动,否则就要承担破坏两城结盟的责任!让人没想到的是,城卫军的指挥官却态度强硬,说城卫军的职责是维护城内治安,但凡有敢于在杭城内行凶的人他们都有权利先斩后奏。
闻人时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面色阴沉,他知道因为自己和黄烨的舅甥关系,马氏很多人都对他颇有微词,但是他没想到连军队中都会出现当面不执行命令的行为,这无疑是在打他这个军部部长的脸了,“杭城的军队,是时候该清洗一波了。”闻人时冷冷说道。
坐在前排的秘书和司机闻言都是一个激灵,闻人时是科班出身,带兵还是很讲规矩的,二十年来靠着自己的人格魅力获得了绝大多数官兵的效忠和认同,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尤其是被集团控制的城池之中,军权掌握在外姓人的手里本就是异数,安插一些姓马的各层级军官在军中本就是制约手段。
可是现在这些关系户竟然敢公然抗命,这就不是什么政治平衡所能容忍是事了,闻人时有马氏董事长的支持,正好趁此机会将杭城军中的各方势力肃清,因为根据自己外甥黄烨的情报,夏国的局势马上就要大变了,攘外必先安内,这是每一个成熟的政治家都知道的道理。
城卫军指挥官挂断了军用通话器,另一只手上的手机就传来声音:“不错,就是这个样子,要让闻人时那老小子知道,杭城还是姓马的!你放开手脚去干,除了学生一个活口都别留,出什么事情我担着!”一番话霸气侧漏,正是内政部长马保郭。
一刻钟前他得知自己的儿子和甬城的游学队伍发生了冲突,保镖甚至呼叫了城卫军的支援,他立刻联系自己儿子发现无人接听,甚至贴身保镖的手机也全部打不通。
马部长暴怒的同时心中又涌出了不祥的预感,于是打电话给城卫军指挥官让他带足手下迅速赶到现场,自己也急急上了内政部的专车。
“好的三叔,您就瞧好吧。”城卫军指挥官语气谄媚,言语中显示了自己马氏子弟的身份,又低三下四地保证几句,挂断手机之后立刻换了一副嘴脸,严词下令道:“怎么还没到?部队给我全速前进!现在有紧急军情,路上有不长眼的直接撞死算逑,还要我教么?”
城卫军听令立刻加速,现在刚刚入夜,杭城的街面上到处都是人,看到城卫军出动路人本来都还在街边指指点点,沿街的商贩也慢悠悠地收拾摊位,没想到城卫军猛然提速,很多来不及逃离的路人和商贩都被撞飞,还有路面上躲闪不及的车辆被直接碾过,流出满地的鲜血。
街上顿时就乱了,民众们惨呼奔走仓皇躲避,装甲车内的指挥官却哈哈大笑得意非常,“早就该让这群贱民知道杭城的主人是谁了!自从宣布归顺官府,这群贱民就三天两头游行请命,甚至要求我马氏交出城池管理权进行选举?简直不知所谓!”
各方势力心怀鬼胎,本是各自权力博弈积压的矛盾,现在却报复在了普通民众的身上,城卫军的普通官兵看着无助的杭城市民心中不忍,可是军令如山他们只能遵行,心中不由对甬城那惹是生非的游学队伍充满了怨气。
另一头,杭城大学餐厅门口,梁韩、小白和云中子正俯在地上抓紧绘制阵图,起初陈一贯见他们用拓荒队制式匕首在大理石地砖上艰难刻画,当即给他们凝聚出了一堆黑刃,梁韩一试之下发现黑刃入地如刀切入豆腐一般,立刻大喜,对快速完成阵图的信心也充足了几分。
于是一人一头一熊猫分列一角,不断绘制繁复的图案并渐渐向中间聚拢,梁韩用手持刃在地上刻画,小白则是两只前爪艰难地抱着一把黑刃绘图,至于“头号”云中子最能整活,他把几把黑刃手持的那一端插进自己头里,随着头颅转动就能在地上留下痕迹,就这么滚来滚去一气呵成,图案都是一笔画就。
老刀在头车上看得叹为观止:“头上插刀,对自己是真狠啊,惹不起惹不起。”
梁韩心中也是十分佩服,不过不是因为云中子的绘图方式,明明是自己精简的阵图他竟然觉得没有云中子表现得熟悉,不愧是上古活到现在仙人,只看一眼就记住了全部阵图并规划了一笔画的顺序,效率比他梁董事长还要快很多。
师徒组合刚刚刻画出三分之一,大批部队就挤进了杭城大学的校门,而且一路猪突猛进什么花坛啊喷泉啊都是直接碾压,很快将餐厅层层包围,城卫军指挥官一声令下,百来名身着特战服装的军人就从各处门窗突入餐厅内,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一个活人只剩满地的尸体。
有十几个军人是从正门突入的,他们直接从游学队伍中间穿过却毫无察觉,离得近的在跑动的过程中甚至差点撞到专心绘图的小白身上,让大巴车上的学生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地上绘图的师徒却无比淡然,好像笃定对方发现不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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