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京城。
朝堂上插不上话,老子用不上他,舅家散的七零八落。如今唯一能抓住的左相,呵,也完全是看在姜青岚的份儿上才愿意选择他。
也只是选择他。
崔锦在宫里憋得慌,便带着贴身侍卫出宫散散心。走着走着,来到了一条挂着五颜六色花灯,热闹繁华的大街。
见他抬脚要往里去,贴身侍卫连忙低声道:“殿下不可,那是花楼。这要是让人撞见,传扬出去,明个儿就该有人参您一本了。
“就怕没人参。”崔锦嘲讽道。
下头的人都是看他老子的脸色行事。
皇帝不重视他这个儿子,下面的人对他也仅仅是恭敬有余。根本是将他当成了隐形人。
越想越气的崔锦直奔最大的那间花楼而去。
两名贴身侍卫头大如斗,面面相觑后,还是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人生第一次逛青楼,竟然是被太子带进来的,这话说出去谁能信?谁敢信?
一路尾随崔锦三人的砚台和王柯对视一眼,扭身走了。
他们得去准备准备,按照大人的吩咐,把姜棋的头带给太子。
崔锦也没想做什么,纯粹是心里憋屈的很。
进了楼后要了个雅间,就坐在那儿自顾自的喝闷酒。
他如今身子调养的看起来和正常人差不多,但底子还是虚。没喝多少就把自个儿喝倒了。
两名贴身侍卫要将他送回去,他还不愿意。
自己摸到屏风后的床上躺下,盖上被子就这么睡了。
两名贴身侍卫无奈,只能坐在外间等候,准备等崔锦睡熟后,把人带回宫里。
背后,大开的窗户外悄无声息翻进来两道人影。
在两名贴身侍卫还没反应过来时,两把刀背敲在他俩后脖颈上,疼痛传来的同时,二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王柯将背后背着的包袱解开,把里面的木盒捧出来打开,放到了床头。保管崔锦一醒过来,就能看见新鲜热乎的姜棋。
“事儿办完了,咱们走不?”
砚台道:“再去左相府上一趟。”
“嗯?去那儿做什么?”
“临走之前,大人交代不能厚此薄彼,左相和太子那儿都得放一点姜棋。”
王柯惊讶:“我怎么没听到?”
砚台斜他一眼:“你和常武抢铁板鱿鱼去了。”
王柯不好意思地咳了声:“好了,赶紧走赶紧走。事情办完咱们也快些回去,都出来快两个月了。”
太子一直不出宫,他们找不到机会,就一直带着活生生的姜棋住在城外一处破庙。那里面的乞丐都让他们给赶走了。
住了半个多月的破庙,也听姜棋嚷嚷了半个多月,可算是能解脱了。
两人离开花楼后,又摸去了相府墙外,将姜棋的尸体抛进去后便去了城门口等着。第二天还没亮,城门刚刚大开,他俩就骑着马飞快离了京城。
砚台和王柯抛物地点靠近后门,相府的下人每天早上都要从后门出去,上市场订购新鲜的菜让人送回来。
这天早上,下人照常打着哈欠去打开后门时,余光突然扫到旁边的草丛里有一角衣摆。那衣服料子看着就不像是普通人穿的,而且有点眼熟。
他疑惑的走过去,下一刻,相府的后门处响起惊天动地的惨叫。
第一个寻声而来的人是姜放。
在看见草丛里的尸体后,他眉头轻挑了下,眼中飞快闪过一丝讥笑,对差点吓疯了的下人道:“去把我爹请过来。毕竟这可是他如今器重的儿子呢。”
下人哆哆嗦嗦应了声,撒腿跑了。
姜同之在看见姜棋的尸体后脸色有多难看不得而知,但崔锦是差点直接吓得厥过去。
酒醒的时候,天色还未大亮,只从窗外透进来朦朦胧胧的光。
崔锦迷迷糊糊睁开眼,翻了个身,脑门儿突然碰到了硬硬的东西。
伸手摸了摸,发现好像是个木头盒子。
他揉着因为宿醉有些不适的额头,半抬起脑袋朝盒子里看去,直接和死不瞑目的姜棋对上了眼。
那一刻,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花楼。
晕倒在地的两名贴身侍卫也因此醒了过来。
最后崔锦是被背回宫里的。
因为吓得腿软走不动道。
而且,他这辈子怕是都不想再去花楼了,心理阴影太他么大了。
*****
小小的报复了一下左相和太子的唐文风这会儿并没有很开心,反而是暴跳如雷。
“谁他娘的偷了老子的水泥?谁?!”
修路的拨款到了,工程自然也要提上日程。
在确定了路线后,唐文风就招了工人准备修路。
哪知道城门口还没铺设完毕呢,运过来的水泥就不翼而飞了五十几麻袋。
是的,不是五麻袋,而是五十几麻袋。
唐文风真真是要被这群占便宜没够的刁民给气死了。
“没有人承认是吧?”
唐文风怒极反笑:“没关系,没人承认没有关系。咱们挨家挨户的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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