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唐文风刻意压低嗓子,对石全说:“我猜你肯定也不知道,我就好心给你说说。这一丈红之所以取名叫一丈红,是因为人被打的血肉模糊,远远望去,那是红通通的一片。”
他从旁边捡了根小木棍,戳了戳石全的断腿,疼得石全扑腾。
“这一丈红专门往腰部以下打,用那种两寸厚的板子,将你的骨头啊,皮肉啊,这些全部打的血呼啦滋,还得让你吊着一口气,不能立刻死了。因为还要上盐水......”
“草你娘!”石全被自己的脑补给吓到了,表情狰狞地冲他大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他奶奶的别想吓唬老子!”
“啊,原来你也知道我是在吓唬你啊?”唐文风微笑,“好聪明呢。”
石全:“......”
这人到底是哪里来的疯子,谁家病人赶紧抓回去啊,别特么放在外头祸祸人TAT。
“不过我确实挺好奇一丈红的。要不,你就做第一个吃螃蟹的?”
石全不回答,俨然是不想。
唐文风很是可惜地叹了口气:“那就算了。反正我还知道很多其他的刑罚,比如炮烙啊,点天灯啊......”
“赶紧拿纸笔来!”
石全吼道。
“诶?你想做什么?”唐文风故作一脸好奇,“毛笔自杀很痛苦的,因为你只能捅......”
“捅你奶奶个腿儿!”石全要疯了,“老子写名单,写名单!”
“哎呀,你早说清楚啊。”唐文风拍拍衣摆站起身,“你看看,误会了不是。”
石全泪流满面。
如果他知道有一个骂人的词儿叫神经病,那他一定会将这个标签死死贴在唐文风脑门儿上,撕都撕不下来的那种。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_╰)╭。
作为一个混混头子,石全自然是识字的,虽然写的字不怎么好看,但这时候哪还顾得上好看不好看,他现在只想赶紧让身边的这个疯子离自己远点,再远点,最好有生之年都不要再见。
一刻钟后,唐文风拿到了两份名单。
石全哽咽着:“我接触到的上家都在这里了,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所以,拿到名单的你能不能给我个痛快?
唐文风看过后将名单收起来,没理石全,然后点了一些没缺胳膊断腿儿的人出来。
“去,把塌了的通道挖开。”
被点出来的人:“......”你他娘的有病啊!你自己炸塌了又来让我们挖?
“怎么不动?”唐文风看过去。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没见头儿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都是一群伤兵残将,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把坍塌的通道挖开。
通道一挖开,里面立刻就有人往外钻。
看见挖土的人还招呼:“你们动作怎么这么慢,这时候才挖开,差点把我们憋死。”
挖土的人使眼色使的眼睛都快抽筋了,也没能阻止小伙伴自投罗网。
从挖开的洞爬出来的小伙伴被守在旁边的砚台一刀鞘就拍晕了。
随后被王柯拖死猪一样拖去石全那边,找来绳子绑了个结实。
砚台就这么守在洞口,跟打地鼠一样,出来一个打晕一个,再由王柯把人拖走。
因为有“自己人”站在洞口,里面的人没有丝毫怀疑,一个接一个地往外送。
等到终于有人察觉出不对劲时,大部分都被绑了。
剩下的小部队没反抗多久,就被砚台加上料理完逃走的人赶回来的严肃几人解决了。
“老......老虎!!!”
黑夜之中,三双眼睛在远处缓缓亮起。
随着走动,身形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
石全那边的人魂都快吓飞了。
石全疯狂大吼:“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打老虎啊!啊啊啊!它们过来了,过来了!!!”
唐文风闭了闭眼,耳朵被吵得生疼。
“嚷嚷什么?”他招了下手。
大头立刻颠颠地小跑了几步,在石全等人惊恐万状的眼神中,将大脑袋凑到唐文风掌下,还主动蹭了蹭。
石全他们全傻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蹲坐在唐文风脚边,已经开始欢快舔毛的老虎。
“它......你......我......”
唐文风好心给他解惑:“我养的。”
石全脑子一懵,随后怒吼:“你养的?!你他娘......”养什么不好,养这玩意儿!
“吼——”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吼了。
大头刚刚见了血,眼神还凶狠着,一眼看过去,石全心惊肉跳。
草,惹不起老子闭嘴总行了吧!
“严肃,你和赵齐常武他们守在这里,如果有人有什么小动作,想要逃走或者通风报信之类,直接宰了。”
严肃点头:“是。”
唐文风拍了拍大头和包子的脑袋,让它们帮忙守在这里,他则和砚台还有王柯举着火把下了通道。
砚台打头,王柯在后,唐文风举着火把走在中间,还有闲心左右打量。
“这通道的怕是有些年头了。”他用手摸了摸。
王柯看了看:“应该有好几年了。”
唐文风啧了声:“也就是他们干这种生意干了好多年了?一群缺德冒烟儿的。”
“人为财死,这里头的回报太大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不动心。”
“真是想不通,这么多东西还不够他们吃的?怎么就能做出这种事。”
“有些人不能称之为人,大人你自然想不通。”
领头的砚台一边走一边做着记号,不知道拐了多少次,掉头重走了多少次后,他终于停了下来:“到了。”
唐文风从他身后探出头去,眉头瞬间皱成一个疙瘩。
前方左右两侧是挖出来的一个个牢房,墙壁被夯实了,倒是不用担心垮塌。
而在左面几个牢房里,挨挨挤挤成一团的小孩子,一眼扫过去,竟不下五十人。
而右面关着的都是女人。
年岁最大的不超过三十,最小的看模样十五来岁。
哪怕是在成婚较早的地界,这个年纪也不过刚刚说亲。
看他们都用仇视的眼神看过来,一副恨不得同归于尽的表情。
唐文风把脑袋缩回去,推了把砚台:“去吧,皮卡丘。”
砚台黑线,大人嘴里总是有许许多多他明明听不懂,却又莫名能领会意思的古里古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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