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表她的失败,彻彻底底的失败。
以后她在上流圈子里就再也没办法立足了。
一个啷当入狱的前夫,再来一个进入监狱的孩子,她这辈子简直全完了。
张玉婷不知所措地站起来,挤出了一丝笑容,“这一定是个误会,只是孩子之间有一些冲突,都是自家人,没什么大事,我们自己解决就行了。”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我们接到报警,是关于绑架和封建迷信的,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了解一下情况。”
张玉婷愣在原地,不知道这些话里的意思是什么?
苏渊却走进病房,把她推到一边,然后领着两位警察走进去,
“是我报的警,就是这位,绑架了我的姐姐,甚至对我姐姐实施割腕,差点造成死亡,她和病房的几个人是一伙的,感觉他们的精神不是很正常,…”
苏渊皱着眉头,把情况说明了一遍。
苏婉柳已经僵硬在病床上,手紧紧的攥着被子,抬头开口,
“不是这样的…我可以解释,我真的没有想要杀人,我也没有想要伤害别人…只是他们告诉我,只要一点血就行了,就能够完成愿望,我真的不知道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苏婉柳此刻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然而她说的话却成了她已经深陷迷途的证明。
毕竟哪个正常人会说出这些话?
又是血,又是愿望,又是神的…
一听就是封建迷信好吧。
现在都打击邪教多少年了,还是有这些害人的东西到处给人洗脑。
这小姑娘被人洗脑的不轻。
他们已经了解情况,这些人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绑架和故意伤害罪,还要在背负上一个敲诈勒索的罪名。
至于面前的这个小姑娘,故意伤害罪是跑不了的,就是要看是轻是重了。
如果受害人愿意调解,那也是好的。
听说他们是一家人。
他们了解一下情况,录了一些口供就走了,毕竟这些人现在都在医院,暂时也没办法提审。
等到警察走了之后,苏婉柳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抓苏渊的手腕。
苏渊立刻后退半步,“别碰我。”
“我真的错了…能不能不要起诉我?我真的不想坐牢…都是他们骗我的,我还给了他们很多钱,我也不想这样…我没想害四妹!”
苏婉柳也忍不住崩溃的哭了出来,她没想到事情能够严重成这个样子。
她只是想让大家都好好的,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张玉婷在旁边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懂是怎么回事,什么故意伤害罪?又什么敲诈勒索?
张玉婷不由得想起了大概一个月前,苏婉柳问自己要了30万,说是想要创业什么的。
她想着二女儿一直在家,也确实太封闭了,给她一点钱,让她做点生意什么的也好。
可这一个多月也没看见苏婉柳出去做什么生意,反而是更加喜欢购买一些圣光沐浴过的乱七八糟的圣物…
后来她询问了一下,苏婉柳却表示钱已经花完了,都赔光了。
张玉婷也没有深究。
现在想起来处处都是雷点。
而且苏婉柳刚刚还提到了四妹…苏巧雨…
想到这个女儿,张玉婷心里一跳,莫名的有些羞愧,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这个女儿了。
自从离婚之后,家里就变得一团糟,她就是在苏巧雨刚回来的那几天,发了一些消息,让她钱不够用就说。
苏巧雨只是淡淡的回了几个字,
“钱够用,没事。”
其他的时候,母女俩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就连离婚,她都没有去告诉苏巧雨,她下意识的忽略掉了这个女儿。
毕竟这个女儿太没有存在感了,没有大女儿那么优秀厉害、没有二女儿那么学霸、没有小女儿那么撒娇活泼。
苏巧雨总是在家里不起眼的角落,文静的像一朵不起眼的花,即使路过,也会把她忽略。
现在骤然从苏婉柳嘴里面听到,张玉婷还有些别扭,
“巧雨怎么了?在哪个大学来着,还学着画画呢,怎么和她扯上关系了?”
苏渊冷笑,眼底满是讽刺,
“所以你不知道发生什么,就在这里满嘴胡言?你知不知道你护着这个二女儿,昨天差点杀死我唯一的姐姐!”
苏渊实在忍不住为姐姐抱不平。
他自己不在乎这些所谓的亲情,也不在乎所谓父母的爱,这些东西他曾经渴求过,但后来发现,渴求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不如自己爱自己。
自己爱自己,最起码不会被背叛。
可当张玉婷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他却忍不住为姐姐感到心酸。
姐姐应该和自己一样,曾经也渴求过父母的爱吧…她应该比自己更渴望这些,因为她从小在这个家庭里长大。
她那么温柔善良,温润的双眼总能够给所有人安慰和力量,她的拥抱是温暖的,包容的,比天上的云朵更加温柔。
苏渊想到那个宴会,想到姐姐无条件的支持,总会忍不住心里发酸发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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