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兴头,家入硝子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她绘声绘色:“缅因猫发出拼死抵抗的绝望叫声,可是它完全挣扎不开,被健壮的人类胳膊强行玩触手paly,甚至还是众目睽睽……”
房间里的奶牛猫齐齐发出拱火的感叹:“天哪!太、太**了!”
“邪恶的人类嘴上甚至还说着宛如深渊的恐怖话语……五条你嘴上还喊着什么‘你这样的小猫咪生来就是要被爸爸吃掉的嘿嘿嘿’‘你欲拒还迎!你勾引我!’……噫。”
说到这,家入硝子直皱起眉头,嫌弃的意味十分明显。
“随着时间的推移,缅因猫挣扎的力度就逐渐小了,到后来彻底绝望,像一个破布娃娃般失去了对生活的热情……”
奶牛猫们吟唱:“可怜的麻薯大人。”
“都说了不要用奇怪的比喻啊!”五条悟顿时炸毛掀桌,“硝子你别把我比喻成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变态啊!”
身旁传来挚友的声音:“难道你不是吗?你说你,私下这样就算了,硝子可是说了‘众目睽睽’,说明昨天晚上大家都看着呢……啧啧啧……”
夏油杰补刀的心情十分畅快,边咋舌边摇头,完完全全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五条悟的心中隐隐浮现出不好的预感:“……昨天晚上很多人看着?”
家入硝子:“你以为麻薯为什么那么抗拒?”
宾客本来是想走的,但是被奶牛猫群给围住了,根本就没有一点点离开的余地。
于是几乎是来参加葬礼的所有人都只能被迫看被一块提拉米苏放倒的五条悟站在房顶上强迫小猫咪。
这叫什么?
——我们也是你们paly的一环?
奶牛猫们再度化身复读机:“天哪!这实在是太羞耻了!”
“……”
饶是脸皮厚如五条悟,在奶牛猫一声声可以的感叹下也觉得脸上烧的慌。
心底翻涌的羞耻简直要把他给烤焦脆了,五条悟觉得这样不好,明明只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吸了很久的猫而已……但为什么心里这么别扭?
不对不对……
“那老子的头发又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他指着自己的脑袋:“这个是不是杰的报复?”
夏油杰气笑了,还给他一巴掌,结果扇在了【无下限】上,更生气了。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狐狸眼少年冷笑,“我倒在那里昏迷了一整夜!一整夜!!”
五条悟扭头:“嘁。”
“你给我好好正视这个事实啊混蛋!”
家入硝子抬起手制止这场争吵:“好了别吵了,这件事确实跟夏油没什么关系。”
是小缅因气不过。
芋泥麻薯感觉被当众玷污了灵魂,从此之后,它将在猫群名声扫地。
——这对一只好面的小猫咪来说是一件多么灭顶的打击!
家入硝子偶尔也会觉得好奇,怎么这只小猫和它的饲主完全不同——五条悟如此不要脸皮,是怎么养出芋泥麻薯这种傲娇但正常的小猫咪的?
但无论如何,从此之后,芋泥麻薯将在猫群之中抬不起头(它自认为)。
旁边的小猫们齐刷刷露出怜悯的表情,又双叒叕在拱火。
“天哪!可怜的麻薯大人颜面扫地了!”
“可是只要我们不嘲笑它,麻薯大人也不会颜面扫地啊!”
众所周知的咒术界猫群组成:十万零一只奶牛猫和唯一一只缅因猫。
“可是我真的忍不住!”
“嘿嘿嘿,被强迫的麻薯大人嘿嘿嘿……”
“不要露出这么猥琐的表情啊!饲主会以你为耻的!”
五条悟:“……”
五条悟扭过头,冲着排排坐听故事的小猫咪们大叫:“别说了!”
“小悟害羞了!”
“恼羞成怒,是恼羞成怒!”
“小悟的耳朵都红了!哈哈哈!”
“生气的小悟也好可爱,好像一块糖霜小点心……”
五条悟捂脸,在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啧啧称奇的目光中逐渐恢复了平静的脸色。
仔细一看,那眼神中似乎还有几分麻木。
五条悟心如死水,刻意把小猫咪的声音忽略在脑后:“硝子,继续说吧。”
家入硝子说到口干舌燥,抽空喝了点水润嗓子,才说:“哦,你的头发确实是小麻薯干的。”
缅因猫傲娇且好面子,五条悟却因自己的痴汉行为让它颜面扫地。
五条悟精心保养着一头漂亮的长发,缅因猫就绝地反击,张口把五条悟放肆的头发啃成了扫把。
缅因猫冷笑: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事情直到五条悟被啃了头发,终于即将落下帷幕。
酒劲上来的精力很快被头皮一阵阵撕扯的疼痛给消磨,五条悟变得恍惚,然后终于摇摇欲坠地倒下了。
缅因猫对着自家饲主这张脸狠狠抓了两下,可它刚做过洗剪吹大全套还剪掉了过长的爪子,于是没给五条悟的脸留下多么凄厉的痕迹。
一觉醒来,他脸上的痕迹就已经淡地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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