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目光锁定那支突然出现的骑兵,耳边是马蹄震地的轰鸣声。
他站在战壕边,眼中满是警惕与疑惑:“另一支势力?隋末局势已够乱了,这支人马又是什么来头?”
“李大人!”陈修快步上前,满脸凝重,“咱们的人已经开始后撤,可这支骑兵冲势凶猛,后方难以完全布防!”
“冷静。”李凡摆了摆手,转头看向蒙面人,“阁下之前说过梁王的计划,眼下既有新的敌人,这支人马是否与梁王暗中勾结?”
蒙面人面色复杂,眼神闪烁不定:“我不能确定,但可以断言,他们不是来和你握手言和的。”
阿贵匆匆跑来,气喘吁吁:“李凡兄弟,兄弟们有些慌乱啊,这阵势要顶不住了。咱们是不是该撤?”
李凡眉头紧锁,抬头望向敌军队伍,心中迅速权衡利弊。
正当他陷入深思时,牛老三大咧咧地走上来,手里还扛着一把长戟:“李凡兄弟,这事儿别磨蹭了。再这样犹豫下去,咱这条小命可就真搁这儿了。”
“老牛,不是我犹豫,是得讲个章法。”李凡看了他一眼,语气却透着几分轻松,“好歹是三千年来的智慧积淀,不能就这么白白耗尽。”
牛老三眨巴着眼:“啥三千年?你别给我整那些虚的。你说,咱是硬刚还是绕道跑?”
李凡哈哈一笑:“这不叫跑,叫战略性转移。”他眯了眯眼,忽然对身边的众人说道:“传令,全军佯装败退,把敌人往西引。”
陈修一愣:“西边?那里是咱们布过陷阱的地方,可敌人不是骑兵吗?他们速度快,未必能中计啊!”
李凡嘴角一扬:“他们要追,必然得加速。可越快,马腿越脆弱,那片地形埋下的铁蒺藜可不是好惹的。”
蒙面人看着李凡,微微点头:“有意思,看来你还真不只是个莽夫。”
“多谢夸奖。”李凡笑了笑,随即语气一转,“不过你也别急着夸我。这事儿能成与否,还得看你的消息准不准。”
蒙面人未答话,只是静静退到一旁。他的神色,依旧让人捉摸不透。
战场上,李凡的命令迅速传达下去。
部队开始有序撤退,同时有一部分人刻意制造混乱,假装不堪一击的模样。
骑兵见状果然上钩,紧追不舍,距离西侧陷阱越来越近。
然而,就在李凡松了口气时,探子飞奔而来,满脸焦急:“李大人,不好了!梁王的主力大军出动,正从北方侧翼包抄过来!”
李凡心头一震:“北方?”
“是的!”探子喘着气,“估计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到!”
此话一出,阿贵立刻炸了:“这梁王真够阴的!李凡兄弟,这仗咋打?咱西边有陷阱,北边却是空门啊!”
牛老三也皱眉:“李凡兄弟,要不咱跑吧?就这局势,根本耗不起!”
李凡抿了抿嘴唇,心中思绪翻腾。
他深吸一口气,猛然抬头:“跑?跑得了一时,跑得了一世吗?这世道,谁跑得快谁死得早。”
说着,他看向陈修和张怀武:“传令,留一小队人守西边的陷阱,继续吸引敌军;其余人转向北方,把北门口堵住!”
陈修瞪大了眼:“堵?拿什么堵?北边平地一片,咱们的人手根本顶不住!”
李凡却露出一抹冷笑:“谁说要正面硬拼了?让兄弟们全数伪装成败兵,往北方退。等北军追过来,就带着他们往东南方的树林跑!”
“东南?”张怀武一愣,“那里能藏得住吗?”
李凡笑得意味深长:“树林深,地形复杂。最重要的是,我早就在那里布好了另一手棋。要打,就得让他们摸不清我们的底牌。”
众人面面相觑,虽有疑虑,但看李凡一脸笃定,也只能硬着头皮执行。
几个时辰后,西边的骑兵果然中了陷阱,损失惨重,而北方的梁王主力被引入东南树林。
树林中李凡早已埋伏了火箭和陷坑,一番激战下来,敌军伤亡惨重,只得仓皇撤退。
夜深时分,营地恢复了平静。
李凡站在帐外,望着满天星斗,神情却带着几分疲惫。
阿贵端着酒壶走来,递给他:“李凡兄弟,来一口?”
李凡接过酒壶,仰头灌了一口,嘴角却带着一抹苦笑:“这乱世,喝再多的酒,也解不了烦。”
阿贵挠挠头:“可咱今天赢了啊!虽然险了点,但总算顶住了。”
李凡摇了摇头:“你觉得这算赢?梁王输了这一仗,可他没伤筋动骨。相反,他摸清了我们的虚实,接下来只会更难对付。”
“那怎么办?”阿贵有些茫然,“咱总不能一直这样耗下去吧?”
李凡沉默片刻,目光渐渐变得坚定:“不能耗,也不能跑。阿贵,你记住了,这乱世里,靠硬拼是拼不过的,得讲究一个‘势’字。想要活下去,得把我们自己变成一股势力。”
“势力?”阿贵愣住了,“可……咱这点人手,哪谈得上势力?”
李凡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从明天开始,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势力。”
这时,萧燕走过来,语气低沉:“李凡,刚才探子来报,有人看见梁王阵营中多了一名新面孔,似乎身份极高。”
李凡挑了挑眉:“新面孔?”
“对,而且……”萧燕顿了顿,神情复杂,“那人手中,似乎拿着另一枚玉玺。”
帐外的夜风骤然变得凉了几分。
李凡的手紧握着酒壶,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这梁王的棋,比我们想的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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