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痛到黛眉紧皱,鬓发都被淌落的泪水打湿。
她每一声哭,都被男人尽数吞下。
扣在她腰间的大掌,紧的像是要掐断她身子。
身下凌乱床褥,不知何时被汗水浸湿的,每一条褶皱都硌的她难受。
她是做了一整日的心理准备,可对他这样的急迫,依然始料未及。
男人兴奋的不断发出低吼声,仿佛快乐到乐此不疲。
秦音却觉得十分折磨人,呼吸越发稀薄,眼前一阵阵发黑,整个身子都快要被他拆散。
她彻底崩溃,抑不住哭声求他。
“好疼~!”
颤抖发软的玉臂,折柳般无助的在他健硕肩背上抓挠。
纪鸿洲不断亲吻她眼尾泪痕,哑着声一遍遍哄。
“筝筝,别动,乖......”
秦音哭到发抖,瓮声瓮气的音腔也带出几分哑,眼眶鼻头都是哭红了。
“停,你停!”
这泪盈盈又无力承受的小模样,实在诱人怜惜。
纪鸿洲全然忘记自己以前答应过她,任何时候她喊停她就停。
此时他理智已然烧毁,眉眼溢出万般浓情,搂着她又亲又哄,好半晌才将人稍稍安抚,裹着她不肯就此罢休。
好在怀里这娇气的人儿,渐渐也不再哭,只委屈抿着红唇,不时细细弱弱抽噎一声。
纪鸿洲心头怜爱满溢,不断亲吻抚慰她,方才渐入佳境。
******
秦音浑身汗湿,热的难受,脑袋里胀痛,眼皮也又胀又酸,后面不记得自己何时睡着的。
她醒来时屋里黑着灯,窗扇半开着,夜风清凉,身边却没有人。
屋子里似点过熏香,身下床铺也是干爽柔软的。
脑海里瞬间忆起一帧一帧床笫纠缠的画面,耳畔一些幻听起男人几句流氓至极的荤话。
秦音蜷缩起身子,双手捂住发烫的面颊,身体的酸痛难受感越发清晰,无声提醒着她要接受现实。
她真与纪鸿洲圆房了...
掀开眼睫,秦音安静看着嵌在白棱窗上的月色,乌瞳里沁了层幽亮清芒。
她以为她要很久才能接受,却仿佛...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至少没有懊悔和气愤,只是满腔羞涩和悸动。
‘吱呀~’
正自愣神,突然有人推门而入。
秦音侧身躺着,一动没动,这么晚会进她卧房的,除了他别无二人。
男人的脚步悄无声息,只少顷,身后床铺陷下去,宽阔胸膛贴上她后背,烫的她不禁身子一颤。
纪鸿洲唇已经贴到颊侧,原本是想亲两口便拥着她入睡,却因怀里人这一颤而顿住。
“...筝筝,醒着?”
秦音脸往枕面上埋,没说话,披散的柔顺乌发裹在她肩头和颈侧,配合着枕面将那张小脸儿包裹。
那样子像只缩进窝里的小鹌鹑。
纪鸿洲哑声低笑,将她往怀里搂了搂,继续亲她耳鬓,大掌也自松敞的睡裙衣领潜入深处,故意闹她。
秦音低促抽气,顾不得再装睡,慌张地缩起身子,惊喘着细声抗拒。
“不要...”
纪鸿洲五指握拢,恶劣地团捏几下,摁着她心口将人翻过来。
他拨开她面上发丝,托起小下巴,凑近吻她。
秦音浑身麻栗,差点要疯了,手脚并用又拍又踢。
“不要!我说不要!你走...”
纪鸿洲猝不及防被扇在下颚上一巴掌,连忙后撤一巴握住她腕子,哭笑不得哑声安抚。
“好好,别打了,爷逗你,不要就不要。”
秦音这才喘着气安静下来。
他胸膛里笑声震颤,俯首抵住她额心,又蹭了蹭秀致鼻头,心底柔情溢上眉梢眼尾。
“怎么醒了?可是饿了?”
秦音抿着唇不说话。
纪鸿洲也不在意,在她唇上啄了口,嗓音温醇低语道。
“爷是饿的前胸贴后背,刚吃完宵夜,你要不要?”
秦音垂下眼,“几点了?”
“不算晚,两点多。想吃什么?我让她们立时去做。”
因他失控,秦音初次难以承受,直接晕过去。
两人晚膳都没用,纪鸿洲亲自抱她沐浴过换了衣裳,等佣人铺完床,一切收拾好,他就饿得受不了了。
原以为秦音这一觉,得睡到明天大早,谁知只睡了不到一个钟,醒的倒挺快。
他不说还好,一说,秦音倒真觉得又饿又精神。
纪鸿洲连忙扶她坐起,又扯了软枕靠在她身后,伸长手臂扭亮床头灯,而后掀被下床。
“待着别动,让她们送进来。”
秦音也不想动。
她到底第一次经这事,想起来还难免羞涩,更不想被人打量,即便是自己的贴身女佣。
“三鲜馄饨。”
纪鸿洲点点头,踩着鞋子走过去开门,扬声朝外面交代。
“夫人要吃三鲜馄饨,快点儿送!”
秦音,“......”
纪鸿洲吩咐完,便又掩上门走回来,重新坐上床,盘膝正面看着秦音。
有了床头灯照亮,女子美眸潋滟的如画玉颜,印在眼里越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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