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师长正在自己院子的廊下喂鸟。
听佣人说钟淮泯和胡芝瑶一起过来,他放下鸟食笑了笑。
“请进来吧,再添一副碗筷。”
三人一起用早膳。
叶师长看了看两人,笑叹一声打趣:
“以前没想过,你们俩瞧着还挺般配。”
钟淮泯挑了挑眉,扭脸看向胡芝瑶。
胡芝瑶不见羞涩,大大方方一笑。
“一般保媒的人,都爱说两人般配,叶叔叔这话,我不知听多少媒人说过。”
叶师长听言哈哈笑,故意逗她:
“你这意思,我言过其实了?你觉着不太般配?”
胡芝瑶淡笑垂眼,“般不般配不止看外貌,我还不了解钟参谋。”
“哦?我还以为你在阜城待那么久,怎么也是彼此了解的差不多了。这么慢,今年还能不能吃喜酒?”叶师长深深看了眼钟淮泯。
钟淮泯唇角牵了牵,“...快了。”
胡芝瑶也看他一眼,浅笑岔开话题:
“叶叔叔,我明天回阜城......”
*
从叶家出来,两人先后坐上车。
胡芝瑶,“送我回饭店即可,钟参谋去忙。”
钟淮泯发动车子,闻言扭脸看了看她,面无波澜开口。
“你明日要走,需不需要采购一些东西带回去?我可以陪你逛一趟。”
胡芝瑶眼尾溢笑,想了想,点头说道:
“那去百货大楼?我还想逛逛这里的脂粉铺子。”
钟淮泯没说话,驱车驶往百货大楼。
他第一次陪女人逛街,以往跟白贤敏在一起,在外时从不出双入对。
胡芝瑶看出他没经验,还有点束手束脚,不时地做些小动作,左顾右盼。
她没逛很久,便提议一起喝咖啡。
两人进咖啡厅,寻了僻静的角落坐。
咖啡端上来,又是一番相顾无言。
“你好像有很多话想说。”胡芝瑶主动开口,安静看着钟淮泯。
钟淮泯的确几次斟酌犹豫,听言抬眼看她,沉声道:
“我不确定这里适不适合谈话。”
胡芝瑶浅笑,“要请我提前到你家里去参观吗?”
钟淮泯迟疑几秒,“你若没有其他事要做,也好。”
长痛不如短痛,这样憋得他怪难受,他从不是磨磨唧唧的人。
于是,两人又开车回私馆。
刚下车,程明就从前厅迎出来。
“参谋,...胡小姐。”他有点惊讶。
胡芝瑶礼貌微笑点头。
程明又看向钟淮泯,言语吞吐:
“参谋,那个,他好像不太好,要不要请大夫来...?”
“不用。”
钟淮泯面无情绪,抬手邀请胡芝瑶进前厅。
胡芝瑶见两人打哑谜,浅笑问道:
“你有客人吗?我来的不巧?”
“你就是客人,没有别人。”
钟淮泯跟在她身边,淡淡解释:
“是地下一间刑房关了人,我这里偶尔会需要私人审讯。”
胡芝瑶迈进前厅的脚步顿了下,神情微怔看着他。
回到自己的领地,钟淮泯放松的多,见状勾唇笑说。
“不带你参观了,阴暗血腥的地方,有碍观瞻。”
他抬手示意楼上,“去茶室,请你喝茶。”
转头又交代程明,“备午膳。”
程明点头,“是,参谋。”
*
胡芝瑶跟着钟淮泯上楼。
两人走的慢,他边走边介绍,连楼梯两侧挂的油画都要介绍两句。
胡芝瑶面露惊讶,“看不出,你还对画画感兴趣?”
钟淮泯唇角轻扯,笑不达眼底:
“不是我,以前有人挂的而已,墙上都钉了钉子,摘了会不美观,目前没时间去找替代品。”
以前有人...?
胡芝瑶不解,“你不是自己住?”
钟淮泯扭脸看她,嘴角笑痕牵了牵:
“我这么大年纪,一直清心寡欲,也不正常吧?”
胡芝瑶愣住。
她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随即陷入沉默。
钟淮泯转身自顾上楼,嘴里话没停。
“都是以前的事,那人已经不在了,你不用在意。”
走到楼梯口,他又回头看她,面上笑意很淡:
“自然,若是在意,也很正常。”
胡芝瑶眼睫轻颤回过神,抿了抿唇,抬脚跟上他。
两人边往茶室走,边四目相对。
“你要跟我摊牌了?”她问。
钟淮泯点点头,“你可以问任何你想知道的,我不需要隐瞒,这样,你就能了解我。”
胡芝瑶没有丝毫犹豫,直言问他:
“那你有过多少女人?”
“...很多。”
胡芝瑶顿了下,“每一个都带回家?”
钟淮泯推开茶室门,听言垂目看她,沉声道:
“这里只住过一个,住了挺久。”
她走进茶室,抿唇追问:
“她是你很爱的人?”
“是我抢来的。”
钟淮泯走到桌前,垂眼准备泡茶:
“我的经历很复杂,幼年丧父丧母,便被送到德国,那个时候一份关怀,一份亲情对我来说,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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