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洲让章谨安排人,亲自去一趟英国送信,顺便确认老太太的情况。
从湘城码头坐邮轮到英国,少说要一个月,若遇上天气不好,一个半月也有可能。
秦音估算了时间,确认两点。
第一点,若有人给老太太送信,可能是二月初送出去的,因为年关时节,海上邮轮不靠码头。
那算叶家收到叶青青家书的时间,也刚好对得上。
所以纪鸿洲说,可能唐家因为年底唐卫平职位调动的不满,而背地使坏,这很说得过去。
第二点,等派去英国送信的副官回来,已经是七月底八月里。
那时候,两个孩子百日宴都办完了。
秦音预感,纪鸿洲派去的人,可能根据老太太的身体情况,会直接将人接回来也说不定。
毕竟漂洋过海的,说话就是三四月的时间。
虽然这事,他没有直说,秦音也没有点破。
*
因两个孩子是早产,满月宴推迟后,百日宴也跟着顺延。
七月遇到中元节,纪鸿洲觉得不吉利, 干脆继续推,定在了八月初六。
日子定好,他打电报给秦震关。
秦震关回电说,要七月底才会抵达湘城。
中间这三个月,秦音有足够多的时间调养自己。
一入六月,离她生产完已经足三个月,秦音便自觉身子恢复的差不多,只剩身上的皮裂痕令人苦恼。
沐浴过后,她趁着纪鸿洲没回来,立在落地镜前自己涂药。
过后又问芍药和冬荏:
“我整日看,看不出什么变化,你们俩瞧着呢。”
芍药,“我瞧着已经好很多,最起码不红了,不仔细瞧,就跟夫人的肤色一样呢。”
“好的多。”冬荏也忙接话,“再过两个月,便能恢复如初了,夫人放心吧。”
秦音半信半疑,触手摸了摸那些裂痕,又感觉的确像是淡化了。
正此时,楼下隐约传来洋车驶入的动静。
她回头看了眼窗外,忙将身上睡裙穿好。
纪鸿洲上楼回房时,芍药和冬荏已经退了出去,秦音正坐在梳妆镜前梳头发。
他大步走上前,低身抱了抱她,又吻她鬓发:
“真香。”
秦音笑弯眸,“但你很臭!”
六月天,阴雨连绵,还格外闷热。
纪鸿洲刚从营地回来,一身的汗味儿。
他低眸笑了声,松开她直起腰身,一边解衣扣一边朝盥洗室走去:
“爷去沐浴,洗香了再来抱你,回床上等着。”
他走的快,动作也利索,话落人就已经进了门,行为举止怎么看怎么迫不及待。
秦音略感无语,夫妻间的默契,让她一瞬便明白这男人又打什么**熏心的坏主意。
她无奈轻叹,放下梳子,起身走过去,将他丢在地毯上的衣裤捡起。
‘吧嗒’
军褂衣兜里不知掉出来一物。
秦音低身捡起,一眼看清手里的玻璃罐子。
“......”
半刻钟后,纪鸿洲从盥洗室出来。
他只穿一条亵裤,赤足踩在地毯上,边朝床边走来,边拿着帕子擦头发。
秦音侧躺在床上,单手撑头,静谧视线自他一身的结实肌垒上滑过,宽阔肩背,到腰腹线时收窄,最后定在被水渍打湿的亵裤上沿,目光不禁幽幽跳跃。
纪鸿洲察觉什么,掀起眼皮看向她。
四目相对,他眸光瞬暗,随手丢开擦头的棉帕,扑上床一把将人拢在了身下。
“看什么?嗯?”
男人嗓音低哑噙笑,质问一句,便吮住她柔软唇瓣,轻柔辗转。
秦音轻笑,“穿的这么没羞没臊,还怕人看?”
“不怕。”
纪鸿洲呼吸发沉,揉着她纤细柔软的身子,暗哑语声都揉碎在唇齿间。
“夫人还想看哪儿?都给你看...”
秦音不说话,一条玉臂揽下他脖颈,昂起下颌轻轻回吻,一只素手抚上他心口处,轻抚轻刮,一下下撩拨他。
纪鸿洲浑身肌理瞬间紧绷,喉头呼吸发紧,箍在她身上的大手也不自觉力道加重。
他吻势渐重,狼吞虎咽一般要吃掉她,手势也乱了章法。
秦音惊喘了声,他眼底瞬间猩红。
“纪鸿洲,啊疼...”
纪鸿洲差点咬碎后槽牙,脸埋进她颈窝,气笑哑声骂道:
“别叫!你要逼死爷?”
秦音又气又想笑,一手探入软枕下,摸出玻璃罐子给他看。
“这是什么?你还装?”
纪鸿洲眉头一拧,伸手夺了随手塞回软枕下。
“...没想用,备着而已。”
“都备着了,还说没想用?”
秦音不依不饶,纪鸿洲直接气笑,没好气地斥她:
“用,想用!想的要死,你给用么?”
秦音‘扑哧’笑出声。
纪鸿洲眸光一黯,无可奈何地苦笑,一手握住她下半张脸,目色凶狠地在她被蹂躏到殷红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你个磨人精,老子早晚有天,让你给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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