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淮泯讪讪摸了下鼻头,语气吭哧。
“...女孩子之间吃醋而已,需要闹这么大?”
“你来问我?”纪鸿洲眉目森冷,“昨晚我夫人差点丧命!你瞎了?!”
钟淮泯被他吼得无话可说。
他皱了皱眉,“白家最近也是频频出事,你想想白老四,你动了阿珠,以后还怎么做兄弟?你再想想景洲...”
“老子谁都想不着!”
纪鸿洲怒斥一声,一脚踢翻了桌角烟缸,横眉厉目抬手,直指钟淮泯鼻子。
“兄弟能做就做,不能做都他妈给老子滚蛋!这事儿你拦着,老子第一个跟你断!”
他简直像头暴怒的狮子,两眼腥红地要吃人。
钟淮泯惹不起,连忙举起两手做投降状,好声好气应和他。
“好好,我不拦,我拦不住,随你高兴,啊!”
纪鸿洲甩手指着门,“滚,叫你的人,把口供给立刻给老子送去白家!叫他们好好看看!”
钟淮泯二话不说,提脚就走。
他匆匆下楼,健步如飞地奔向兵府司通讯处,拿起电话就拨去了白公馆。
那边佣人接起电话,钟淮泯语气暴躁:
“白老四!他不在就叫白老大跟白老三来!随便他妈谁,赶紧滚来接老子电话!”
佣人被他的语气吓得脸色苍白,连忙就要跑上楼去找主子。
谁知刚到前厅,就撞上从外面回来的白家三爷。
“三爷!您快去接电话吧!”
白三爷一袭骑士服,刚跟好友赴约回来,一身的尘土。
他皱眉打量神色慌张的佣人,大步拐去接电话,一边语气不耐地问:
“谁的电话?慌里慌张的,死了人?”
佣人连忙说,“听着是钟参谋,很急的样子,恐怕是大事儿!”
白三爷皱着眉捞起听筒,“喂,我是白富洲。”
“你现在听我说,阿珠买凶杀秦音,阿鸿要派人去拎她,他来真的,你快想办法把她送走。”
钟淮泯语声沉肃,话也说的飞快:
“我就帮到这儿了,你们要心里有数!”
他说完就挂断电话。
白富洲愣了愣,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脸色骤然大变。
他一把撂下听筒,转身快步要上楼,一边厉声问佣人。
“阿珠呢?!”
“五小姐在房间......”
白富洲直奔妹妹的卧房,砰地一脚踹开门。
白贤珠正坐在梳妆镜前戴首饰,一副刚打扮好准备出门的样子,见他慌慌张张地冲进来,气定神闲地回头。
“你干什么?”
白富洲直走到她面前,沉着脸逼问:
“我问你,昨晚歌舞厅门口有人刺杀!是你买凶,要杀大帅夫人?!”
白贤珠正戴耳环的手顿了顿,面不改色回答他。
“我不知你说什么。”
“阿珠!”
“我昨晚跟景洲哥在一起,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白富洲脸一黑,一把扯住她手将她拖起来,拽着人往外走。
白贤珠吃痛皱眉,“三哥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带我去哪儿?!”
“带你去哪儿?趁没人来抓你,你赶紧给我从后门走!”
“你胡说什么?我不走...”
“不走你想死?!”白富洲气笑骂她,“你想死,能不能别拖累别人!”
白贤珠脸色一白。
兄妹俩的争执瞬间惊动在楼下书房的白家长子。
他闻讯赶来,在楼梯口堵住拉拉扯扯的二人,怒声训骂:
“干什么?像话吗?!”
白富洲气怒交加,“大哥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她谋杀大帅夫人!”
白盛明年纪最长,五官端肃,此时更是白家大家长。
他一皱眉,极具长兄如父的威严感。
“我知道,今日上午大帅已经派人来试探过,我跟阿珠商量过了对策,你别慌。”
白富洲愣了下,他看了看甩开他手的白贤珠,又不可置信地看向长兄白盛明。
“你疯了?你不赶紧送她走,你还筹谋什么对策?!”
他抬手指向纪公馆的方向,“纪鸿洲他为了那个秦家娶来的夫人,收拾了多少权贵给那女人立威!他连纪家老宅那边的人都撵的干净,现在就剩个孤寡老太太,他六亲不认了你知不知道?”
白盛明负着手叹了口气,“老三,我说了,你别慌,大帅夫人不是没死么?没死就还有转机。”
白富洲差点儿气笑了,“什么转机?你说来我听听!”
“我还有纪景洲呢。”白贤珠淡淡开口。
白富洲扭脸看向她,见她一脸淡然自若,他简直无言以对。
白盛明,“昨晚景洲跟阿珠在一起,阿珠已经派人通知他。他是三房唯一的苗子了,大帅会因为这个堂弟,有所顾忌的...”
*
兄妹三人正在前厅里谈话。
殊不知,彼时开车赶来的纪景洲,正在白公馆的门口,与章谨带来的人遇上。
纪景洲一脚油门,将车横在白公馆的黑金藤花栅门前。
他推门下车,迎上章谨,眉目冷厉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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