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阁大厅内,老王爷接见了陶家来人。来者是一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子,身旁还跟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
经介绍,此女子竟是第一代四大美女之一的“毒娘子陶十四娘”,而她身边的孩子陶大宇,乃其与上门女婿“断头大盗”曾大友所生。
武林人士取名不像文人那般诸多忌讳,祖孙三代共用一个外号的情况常见,名字也往往相似。
就如九渊武圣的妻子,名字与她的祖母相仿,脾气更是恶劣,打得天下武林臣服,连舅公昆仑掌门都差点被气到自杀。
总之,剩下的三位女子,一个是武林大骗子,一个是毒娘子,还有一个是杀手剑,在武林所谓正道眼中,皆是离经叛道人物。
方雨仔细打量来人,这陶十四娘容貌的确美丽,不然当年四大魔头之一也不会妄图强娶她。
然而,她的美不及公孙青柠,也缺少云海的温婉美和安碧如的霸道美,倒是多了一份端庄气质。
很难想象,这位号称毒娘子之人,竟端庄得犹如皇后,毫无邪气与乖戾气息。
与老王爷一番客气后,陶十四娘道出了来意。
“前辈,我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那个叛徒,不知前辈能否割爱,将他交予我处置。”
她用的不是“归还”,而是“割爱”,坦荡地承认这个俘虏属于公孙家,这里面既包括人,也涵盖此人所掌握的毒药知识。
老王爷也很干脆,说道:
“陶家主既然想要,那自然没问题,随时可以提走。”
“前辈不提出一点条件吗?”
“你能亲自前来,已足够给我面子,这便足够了。”
“那我就多谢了。”
双方虽以往有矛盾,但那皆已成为过去。
在正道大义面前,谁输谁赢,都不再计较。
现今陶十四娘能亲自过来要人,说明她一直在监视那个叛徒,以防其过度危害天下。
公孙家若真顶不住幽冥教的攻击,她也会出手解救,这无疑是一份隐性的人情。
陶十四娘思考片刻,说道:
“还是先关押在公孙家吧!相信金花婆婆会好好招呼他。不过要暂且留其性命,我们这边还要询问一些当年之事。”
这个叛徒的落网,在某种程度上掐断了追查幽冥教的一条线索,却也让她这位陶家掌门人得以放开手脚去做其他事情。
这种监视,注定难以长久,只待一个最佳的收网时机,多抓几条大鱼。
此前若不是意外受阻,她也会参与到这场围剿之中,普林和尚也好,杀手也罢,都不可能逃脱。
这与老王爷所想的“人家冷眼旁观,掌控大局”有所出入。
奈何两人关系如此,无法深入交流。两人又谈论了一些事宜,交换了有关幽冥教的信息。
陶十四娘整理好信息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将儿子陶大宇交给公孙家照看,而后匆匆离去。
众人商议一番,安排这个小孩与方雨同住一个房间。
方雨无奈,只能接受这一结果。毕竟他深知,即便再争取,公孙家也不会让他与公孙青柠同住。
次日清晨,方雨和陶大宇跟着老王爷练《公孙大长拳》。
坐在一旁观看的容嬷嬷等几个女子,见他们三人动作整齐划一,极具美感。
小丸看着眼睛发亮,羡慕不已。
容嬷嬷说道:“这大长拳我练了几十年,却没有他们这般气韵,看来真是没天赋。”
公孙青柠说道:“这个问题我也碰到过。曾问过爷爷,他说这拳法偏向男子,就如同公孙剑,多少还是偏向女子。”
王妃酸溜溜地说道:“你们瞧那小孩,练得如此之好,可见平日定是常练此拳法。虽说这是公孙家的武功,其实各家各派都有。”
这话倒也没错,公孙家的剑法是天下剑法的模板,各门各派拿去抄抄改改,便成了自家门派的剑法。
拳法亦是如此,自宋太祖大力宣扬长拳之后,公孙家的这套拳法也已泄露九成。之所以最后一成未曾流传,乃是因为需要强大的内力支撑。
待方雨对拳法熟悉之后,老王爷自然要加以考验,于是两人开始交手。
刚一交手,方雨便挨了几下,疼得他龇牙咧嘴。
由此可见,对于这套拳法的理解,方雨远逊于老王爷。
后来方雨学乖了,开始运用鬼步,完全脱离了大长拳原有的脚步发力配合。
果然,摆脱原有的步伐约束后,挨打虽仍是挨打,却不再那般结实,疼痛也减轻了些。
随着鬼步与拳法的配合愈发娴熟,挨打的次数大幅减少,偶尔还能反击一下。
这种混杂的打法,鬼步不再是原来的鬼步,拳法也不是原来的拳法。
老王爷自然知晓方雨的进步,他哈哈大笑。
“老夫要加大力度了,你小心。”
他不仅加大了力度,速度也极快,一套在他人那里普普通通的长拳,在他手中使得出神入化。
最为可怕的是,由于强度提升,老王爷还开始使用肘击、膝盖顶这类短距离攻击,凌厉且霸道,十足的广西拳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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