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三年后的一场对峙里,时任总务处处长的叶耀祖作证了郑开奇与夜莺的暧昧关系。
就是从今天开始。
他进了洗手间,上了个大厕。中午吃的有些偏辣,他有些受不了,出来后洗了手,回到正厅。
“我刚进房间,就看见我的梦中情人夜莺正蹲在那,给郑开奇捶腿。说是锤,不如说是按摩。
像个家里的通房小丫鬟一样。
不光如此,她那幽怨的小眼神,就像是被冷落的小媳妇,不,更像是个小寡妇一样。
久旱未尝逢甘露的小寡妇一样。”
这段后来作证的日记,就是当时叶耀祖的真实写照。
当然,他并不是想娶夜莺,他的身份也不能娶,只是馋她的身子。
高挑,婀娜,白皙,丰满。
还冷若冰霜。
明明是个舞女,还挑三拣四的。
现在,她在给郑开奇捶腿,还有眼神互动。
叶耀祖就觉得,这个郑开奇啊,是个人物。处处都有人际亮点。
他悄无声息坐下,想着该以何种开场白加入其中,才能让夜莺也过来给自己捶腿。
那边,夜莺算是咬牙切齿了。
自从上次把这该死的郑开奇扔进苏州河没死,算是跟自己杠上了。
一个该死的特务而已,老枪为了赎回两条命,可是花费了大价钱。
而且,此人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又没毒死又没淹死,就不懂一笑解恩仇么混蛋?他那俩下属还打他两巴掌。
这两巴掌他记住了。
后来老枪说了,不能得罪他,要利用他,获取情报。
她差点没气晕过去。
自己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今天,老枪一听说郑开奇来了,立马通知她,让她花费浑身解数,也要让人家开心。
结果自己笑脸相迎,这混蛋就喊着腰酸腿疼,听说你们中统的女人都会伺候人,来给老子揉揉腿,敲敲肩。
自己差点没暴走。
特别是对方似笑非笑的表情,特别欠揍。
“行了,给我按按脑袋,头疼。”郑开奇喝道。
夜莺耐着性子站起身,站到郑开奇沙发后面,伸出两个带有老茧的指肚,轻轻给郑开奇揉太阳穴。
郑开奇一把抓住她的手,拿到眼前仔细看。
她的虎口和大拇指,食指指肚上都是老茧。应该处理过,但很快又有了。
夜莺有些担心这个男人会不会霸王硬上弓,手又被扔了回来。
“好好按,别按的不舒服。小心我收拾你。”
夜莺心里都无语了,自己当舞女这么长时间,就没见过如此不解风情的男人。粗鲁,连伪装都不会。
眼睛里只有嫌弃二字。
不过,接下来,两人的谈话让她打起了精神。
郑开奇说道:“叶少,其实吧,日本人对咱们特工总部的要求,就是足够的自治。情报,人员,供给,全都是自给自足。
在这个基础上,才是抓捕军统,中统,**。”
说到中统时,他的手拍了拍夜莺的手。
在叶耀祖看来,这就是实打实的揩油之举,是我辈中人啊。
夜莺却知道,这是在敲打她。
“关于宁波路上的钱庄,我们先发出公告吧,以正常的钱庄运营为基准,上个报纸,发个通告,选举英才。从应征的里面,筛选底子干净的,亲日的职员。”
叶耀祖看了眼夜莺,问道:“这个过程可以公开么?日本人知道了怎么办?”
“皇军不在意细枝末节,在意的是过程。”
郑开奇说道:“而且,如果咱们做的不好,钱庄运营的不好,他们自然会知道的。日本人都是看结果。”
叶耀祖点头,“这也是,但如果招聘到了一些居心叵测的,诸如军统中统,或者**的成员?”
“**都是泥腿子,哪里有懂金融的?你问问他们知道支票,股票么?估计连旗袍和内衣都没见过。”郑开奇不屑道。
叶耀祖点头道,“这倒是。我听姐夫说过,**人控制的地方,都很穷的。哪里见过晚上灯红酒绿的上海?”
“所以嘛,不用担心。”
郑开奇说道:“咱们立泰钱庄的招聘,就是走普通的商业报纸,正常的手续,哪来那么多苦大仇深的对手?不要被行动队的人吓坏了。”
他笑着拍了拍夜莺的手,“你甚至都可以怀疑,夜莺小姐是中统军统,那不是全民皆敌特么。”
叶耀祖哈哈大笑。
夜莺心中狂喜,无意间听到了重要情报,表面上还得委屈赔笑,“两位爷都是上海警备力量的中流砥柱,随便聊点什么,我其实都听不懂。”
她找着话题,“两位茶水凉了,我去招呼人换一换。”
征得了郑开奇的同意,她绕过沙发往外走。
可能是又蹲又僵立不动,脚麻了,走了两步就嘤咛一声倒在郑开奇怀里。
“坏了,送上门了。”夜莺心里暗叫。
那边看的清楚的叶耀祖心里明镜,“这对奸夫淫妇!早就勾搭上了。”
下一刻,夜莺就被一股大力推了起来,差点没飞出去撞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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