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开奇假装没听见。
那俩老师的对峙更简单。
都是异口同声:声音不对,其他的看不清楚。他俩为了活命把自己裹起来送进衣柜了。
“滚。”楚老二没好气,耽误时间。
叶维美对德川少佐说道:“少佐,我都作证都是他了,为什么还不办了他?”
“叶小姐,你的证词让我很被动,光凭这些,我无法判定真假。郑开奇毕竟是我们警察局行动队的骨干,如果真是他,得需要切实证据。”
德川少佐此时,秉公执法。
叶维美走上前几步,看了看郑开奇,指着他胸口说道:“少佐,我记得,那个人这里也有一颗痣。我记得很清楚。”
众人哭笑不得,楚老二头疼了都,“叶小姐,根据你之前的供词,你是趁着他巡视楼顶的时候突然推开他跳下天台的,那个时候他不会闲的难受脱衣服吧?虽然您貌美,他也不至于那个时候犯了色心。”
郑开奇笑了:“叶小姐,你可以再仔细看看,看看咱们两个人的胸口都有什么具体不同,对照一下,好做证据。”
叶维美那个气啊,这个臭流氓怎么这么可恶,说话那么难听。
你不知道我在帮你么?
她气恼指着郑开奇的鞋子说:“那人也穿了这双鞋。”
老雷那缠着绷带的手哆嗦了一下,郑开奇打了个喷嚏,“叶小姐,上次咱们在银行碰面,我也是这千层底,没意思了啊。我家里穷换不起新鞋,不像您,家财万贯的。”
叶维美吼道:“我就是想让你死。”
“呸。长得挺俊,心眼挺小,不就得罪你了么?知道上次在银行里态度不好,我这里向您诚恳道歉,以后见了您,我一定退避三舍,还不行么?”
大家都明白叶唯美为什么针对郑开奇了。千金大小姐被人粗鲁对待,难免心中有气。
她们不知人间疾苦,想害人,太正常了。
“放肆。”德川少佐蓦地起身:“郑开奇,对叶先生的千金你记住,以后要万分恭敬。”
他已经没了兴趣听彼此胡搅蛮缠。
“是。”郑开奇垂头丧气,心中窃喜。
“送,叶小姐回家。”他带队往外走。
叶维美还要说什么,楚老二提醒道:“叶小姐,你想想,如果冤枉了好人,那么挟持你的那个真正凶手就要逍遥法外了,你也不愿意吧。”
此话一出,叶维美终于消停下来。
她虚踢了一下郑开奇:“你给我等着。”
郑开奇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空中虚打了两下:“啪,啪。送叶大美女。”
这一刻,彼此都知道了对方是怎么想的。
叶维美知道了他的身份,他知道叶维美帮了他这一次。
郑开奇喊了声,“少佐,我这的医药费,怎么办?我是被**袭击的呀。”
德川少佐看向楚老二:“冯老七事件里,你们不是查了他在银行有十根金条没有拿出来么,去拿吧。”
头也不回离开。没有理会郑开奇。
此人胡搅蛮缠,甚是无趣。
郑开奇没再多说什么,来了句“恭送少佐,队长,我请上几天病假,等你们抓住那共党啊。”
老雷跟着出去,锁上门回来,自己先瘫在那了。
“吓死老子了,吓死老子了。”
而那个郑开奇,正在太师椅上无声的翻滚,像是条被钓起来的鲶鱼。
老雷这里没有多少止疼药,那是违禁品,中药调配的麻药,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当时时间紧迫,老雷缝补的动作特别快,包扎的更快。
老雷看着那个满脸涨红的青年,寂静无声。
两个小时后,郑开奇给楚老二打了电话,说自己就躺在老雷这里,需要点西药。
很快,港口医院那边来了个护士,给郑开奇送了止痛和消炎药。
老雷是两眼放光,直接扣了一半。
“老东西,私自扣下啊。”
“怎么的?老头子我陪你唱了这么刺激的戏,给点好处不为过吧。”
“算了,你给我吃几粒止疼药,抹点消炎药,就行了,其他的就给你了。”
他知道老雷,嘴臭心善,对街坊邻居和问诊的穷人们,向来不以钱为重。
他也没准备在这里呆着,趁着这几天养病,他准备去南郊警署玩两天,放松放松。
老雷被折腾了一晚上,自己也眯了会,中午的时候才开始营业。
躺在太师椅上的郑开奇看着在门口排队的那些白姓,心头沉重。
老雷只是偌大上海滩几百个小诊所的其中一个。每天光排队问诊付不起钱的,就得几十个。
人民如此,是个人就脸上无光。
他有些烦闷,却看见了熟人。
那个白白瘦瘦的,上次遇见的小姑娘。
“嗨,那个谁,你带钱了吗在那排队!说你呢!”
郑开奇吼着,老雷嘿嘿笑了,对着白冰说道:“去吧,里面有人给钱。”
白冰这次是给母亲抓药的,本来就抱着求求雷医生的想法,此时一听,将信将疑往里走了几步,看清了男人的脸就脸色发白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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