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开奇这一骂,屋子里都惊呆了。
森田小组长有些愣神,“你骂我什么?我枪毙了你——”
拿起腰中枪就对准了郑开奇的额头。
小张三下意识就摸向自己的腰,被郑开奇眼神制止。
池上由彡喝道:“小张三怒跟着掺和什么!森田,放下枪。”
郑开奇瞪着森田小组长,“我问你,小张三给的迷药你就信了?你为什么不亲自试一试?导致了李默老婆的逃脱?”
小张三喝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当时把迷药喂给了三个乞丐,三个乞丐都睡着了。迷药很有效。”
郑开奇冷笑不已,“是么,如果是我,也会找三个乞丐,这种流动人口,就是事后灭口都没问题。”
池上由彡目光闪烁,颇为意动。
谁知道那森田小组长说道:“中佐,我不知道这人是干嘛的,关于迷药一事,我有话说。”
“你说吧。”
“嗨。”森田道:“在看见了巡捕后,我就想可能会用上迷药,虽然张队长已经在乞丐身上试用,但我还是不放心,并不是不放心张队长。
而是我认为乞丐的抵抗力低,药性看不出来。”
他歉意看向小张三,小张三起初有些疑惑,后来想,可能自己没有主动说出他用自己同伴试验药性的事情,让森田很是受用,此时对小张三释放了善意。
小张三微微躬身。
郑开奇冷哼一声。
森田继续说道:“所以我在自己的队员身上,同样使用了迷药,而且,他也昏迷了过去,直到用冷水激脸,他才清醒过来。”
他挑衅盯着郑开奇,“郑队长,你来解释解释,什么原因。”
郑开奇有些嫌弃看着他,“这就是我与在座各位长官的疑惑,既然,不管是乞丐还是英勇的帝国特工都中了招,那么,为什么那个女人失踪了?我只想问这个。是不是小张三你,在中间偷梁换柱?迷晕乞丐和特工队士兵的是一种,对付女人的是一种?”
森田喝道:“你这人和张队长是有仇不成?怎么句句往人家身上泼脏水?
我告诉你,给女人下药的是我,药粉也是我亲自倒的,那个瓶子我检查过,跟之前我迷晕同伴的瓶子一模一样,绝对不可能换。
我可以给张队长作保。
至于那个女人,我载她过去不假,后来三个人来增援,就在此时听到了手榴弹的声音,我带着一个人紧急回防,喝令另外两人赶紧开车送那孕妇回黑龙会驻地。”
池上由彡中佐和三个少佐都点头,认为他的处理并不算失当。
郑开奇继续冷笑,“好,那么我的问题依旧是,为什么那个女人能从昏迷状态到自己跳车离开,还是车辆中途停下来,让那女人从容离开了。”
森田的口气越来越差,“郑队长,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我的队员告诉我,每当遇见巡捕在路口停下车时,都会有一人撩开帘布看车厢里女人在不在。起码在停车期间,女人没有丢。”
郑开奇淡淡道:“那就奇了怪了。”
他抓住这个问题不放,看似在针对小张三的破绽,其实是在主动帮日本人解决这个难题。
以德川雄男的能力,也会抓住这个点不放。
他不放,会误伤很多人,比如小张三,比如李默家的保姆,比如乞丐,比如那条街上的街坊。他们会用尽手段去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情报。
这是**和军统在地下世界的处事风格不同。
不能为了任务牵连无辜的百姓。
所以郑开奇要利用这个时间差,把问题捋顺,一方面为了那些人,一方面自己还能立功涨脸。为进入新的特务机构添砖加瓦。
其实不光是郑开奇,在场所有人听见后,都感到疑惑,那个女人怎么就那么厉害,中了迷药还能跑,车子在行驶中也不能有人上下车,停车时日本士兵就盯着。
小张三也百思不得其解,跟齐多娣交接这一块的任务时,齐多娣只让他负责用药,麻痹敌人,其他的不用管。
齐多娣还特意吩咐,“如果当时有黄包车,就引导鬼子,用车把同志送出去,免得人多眼杂不好办事。”
小张三答应了。
此时,身在办公室的小张三突然想明白。
可能玄机,就在被自己招手停下的黄包车上。
难道上面有类似的能解了蒙汗药的东西?
不明白的问题他不问。
郑开奇说道:“好,就当她孕妇不是简单的人,一些做特工的人对药理有一定的抗性,或者知道如何回避。你们应该也该有个玩忽职守的罪责吧?”
众人一听,这人为了祸害小张三,把森田都推进坑里了。
小张三喝道:“郑开奇,你别太过分了,咱们之间的恩怨跟森田长官没关系。”
“好,关于这个孕妇的事,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郑开奇目光阴沉,说道,“我看了森田小组长的五人小队的所有记录,几位在兵营里请假外出的记录中,多次是去休憩所。”
池上由彡脸色有些不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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