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标睡到日上三竿才慢慢醒来。
昨晚刚来喝花酒,他就喝了不少,搂着女人睡了一觉,又陪着卫影喝了几杯,然后又被迫搂着女人睡觉。
当时他晕晕乎乎,现在摸着有些发晕的脑袋瓜子,去角落洗了把脸。
“码的,娘们真够劲,累死老子了。”
擦了脸,再次环顾了房间,确定只有他自己。
“奇怪啊,怎么走了?”阿标有些嘀咕。
在他的预想中,卫影是来施展美人计的。
好吧,她化上妆也算不上多美。
阿标对身边女人有提防,是从那个住在自家小宅子的女人开始的。
他遇见了两次。觉得奇怪,顺着女人的话带她回了自家,想上手又不让,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
阿标当时觉得这场景熟悉。
他娘的,这个世道,能跟着陌生男人回家求个温饱安全的,会在乎身子合不合适?去他妈的,以为是大家闺秀呢?
而且阿标混迹底层,见过太多的骗术腌臜事物,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入了套。
加上,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那股香味很淡但是很诱人,闻起来就会让人觉得使用它的女人很高贵。
他在某个妓女身上闻到过,就是忘了是谁。只记得当时聊天聊到这里,那个妓女说过,是她跳槽前一个富贵恩客送给她的进口货,很贵,很贵。
阿标就记住了很贵。
而一个家都没有号称刚逃难来的小媳妇身上,竟然有只有上海在售卖,而且很贵的香水味......
阿标再不正经,也跟郑开奇执行过很多任务,眼界开阔,又爱思考,虽然好吹嘘咋呼,不耽误他耍小聪明。
他立马猜到了女人的身份可疑,不过他倒是没想那么多,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有了点钱,有人想跟他玩仙人跳,掏空家里钱财那种。
所以把女人放在空房间,他就连夜去了妓院,想找到那种香水,结果半路上就乏了,搂着一个熟悉的妓女就上了床。
结果,卫影来了,随即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他就以为卫影和那神秘女人是一个来路。
他阿标这辈子谁都怕过,唯独没怕过女人。
上了床,谁是真汉子真男人,一试便知。他阿标怕过谁?
再说了,反正他不吃亏。
所以他半推半就,等着激情过后,卫影撒娇也好,威胁也好,反正是各种套消息。
没成想,他睡了。
一觉醒来,也没了那女人的身影。
“什么情况?老子想差了?”
“老子就是单纯的被白嫖了?”
“她寂寞难耐?”
阿标也学会了搞不明白的问表哥。但这种事不好问表哥,表哥总是劝他别来这种地方,乱八七糟的。
找队长老大说说去。
不然心里没底。
结了账出了妓院,他去隔壁吃了个早餐,就叫了车去了特务科。
“你还知道来?”温庆喝道:“几点了?”
“有事耽误了啊,老大呢?”
“什么老大,说的跟青帮一样,哥在自己办公室呢。”
阿标刚打开门,就见走廊拐角处走上来了卫影。
她没穿特务穿的便利衣服,穿了一身旗袍,略施粉黛。猛地一看,还行。
阿标就后悔昨晚是不是有些匆忙,应该清醒些。
卫影看见了他,阿标挤出微笑,强迫自己迎了上去,“影姐——”
“我找郑开奇。”卫影表情有些不自然。
“哦,哦,我带路,跟我走。”
卫影想说她知道,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她又没说出来。
昨晚算什么?报复楚老二么?
还是跟踪阿标,被酒迷惑了一下?
那自己为何现在如此别扭?是因为他花样够多?
复杂心情说不明白,她亦步亦趋,踩着男人的脚印到了门口。
阿标站在门口,整理了下衣服,才敲门三下。声音都很正式,“队长,在么?我阿标啊。”
卫影眨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昨晚放浪形骸的男人,此时有些紧张的侧脸还蛮好看。
该死,我在想什么?
“进来。”
阿标的敲门打断了郑开奇的思考。
年后这段时间,他回避了老孟的事情,特意放空了脑子。能够利用南郊庙会的事情揽住李春秋与古力这两位大佬,已经是意外之喜。
至于得到的金钱,他反而不是很看在眼里。
金条多么?多,但不足以与这两位释放的善意相媲美。
最重要的事,把这两位算是拴在了自己的战车上。
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承认,这就是把柄。
能够让他们掉脑袋的把柄。
日本人的记忆是清晰的,不会因为时间太长而忘记某些事情。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南郊庙会出现新的情况,李青山都有可能被捆绑上**的标签,这就是他李春秋担心一辈子的事情。
这件事又牵出之前李青山的口供,也把古力拖下了水。
无心插柳,一箭双雕。
他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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