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哥,喝着呢?”池生笑嘻嘻进去,郭达正在小口抿着酒。
“阿生,来来来,坐,坐。”郭达正因为前两天在宪兵队卢露脸而兴奋,知道池生可能会立功受奖,言语间颇多亲近。
“哦,我没什么事,我去找刘队长有点事,没找到他,以为在您这呢。”
“他怎么会在我这?”郭达不屑。又问道:“找他干什么?他找你了?”
“没有。”池生有些不好意思,“是这样,刚才科里不是抓了一些没有良民证的么?巧了,一个是我远房的穷亲戚,趁着年关来投奔我爸,结果,在旅馆,嘿嘿,被抓了。”
郭达笑了:“这事啊,你跟老刘说个什么劲,跟郑开奇说啊,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么?”
“他身体不舒服,不是发烧了么?我没好意思打扰 。”
池生正解释着,门外有人敲门,“郭队长,刘副大队请几位队长开会。”
池生一咬牙,笑道:“刘副大队回来了?我去找他。”
“回来。”郭达喝道,“阿生,这点小事,需要你去找他了?用不着他,走,我带你去。”
到了审讯室,郭达打断了审讯,此时已经过了初步筛查,他拿过那摞子资料看了看,问道:“谁?”
池生笑道:“是他。”指着柏连胜,“那是我表舅。”
“表舅?”郭达让他过来。虽然想示好,郭达却不是愣头青,让他过来抽取资料。
池生上前,在资料里转了一圈,抽出那张姓名为“连百盛”的,“就是他。”
郭达看向柏连胜,指着池生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柏连胜唯唯诺诺,郭达喝道:“说。”
“他,他叫,池生,我......表外甥。”柏连胜一副老百姓见到特务的紧张害怕表现。
郭达喝道:“什么表外甥。”
池生两人心里一紧。
郭达慢悠悠道:“亲戚加个表字还亲么?叫外甥。”
池生哈哈笑了,“加不加表都亲,几年没见,我们的关系也很好。”
“行了,都没外人。”郭达亲手撕碎了那张表,扔进垃圾桶,“回去备备年货去吧。”
池生说道:“等队长回来,我定带着父亲与他一起,请酒哥好好搓一顿。”
郭达哈哈大笑,“好说好说。”
领着柏连胜出了审讯室,池生直接带他下了楼上了自己的车,“柏队长,我得带你去我家了。”
做戏做全套,是他当时学到的第一课。
柏连胜无奈道:“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没事的。”池生道:“昨天没联系上,你就没回去,就近住下了?”
“不错,没想到今天一大早就被特务包围了。”柏连胜惊讶道,“你的表面身份是特务?你的上司是谁?”
池生笑了,“该知道时你会知道的。我现在的小命可是在你手上了。”
柏连胜只是“惭愧”“惭愧”的说着。
池生刚回家,家里的电话就响了。郑开奇已经到了特务科,也是吓了一跳,立马找借口到外面电话亭打电话。
池生把内容说了一遍,郑开奇问道,“你真有个表舅?”
“有的,我母亲的姨家表哥,日本人来时去了南方,后来就没了动静。”
“去年离开的对吧?”郑开奇问清楚后,说道:“尽量少让家里人接触,安顿好了后你继续回特务科上班,告诉柏队长,依旧是同样的时间,不过别去悦来酒馆了,回他昨晚下榻的小旅馆等前台电话。”
挂了电话,郑开奇先去了对面一趟,跟齐多娣说了新的计划,再次回到公用电话亭,打通了南郊警署户籍科的电话。
“户籍科。”杜如萍现在在南郊警署,已经过上了朝九晚五的生活。
“是我,如萍姐。”
“稀客啊。”
郑开奇开门见山:“帮我个忙。”
杜如萍笑道:“什么任务?这就是你让我来这里上班的原因么?”她还没把现在的办公室摸透,不敢在这里习惯性的撩骚。
“不是,临时的一个小忙。你的终生任务,回头再跟你说。”郑开奇说道:“时间节点是去年五月份,你做一个户籍档案,”他把池生那边得来的表舅信息,包括住址,家庭关系全都说了一遍,“能找到原档案最好,找不到就做旧一份新的,你们档案室肯定有老旧的纸张可以用。照片,稍后会给你,记得盖印。”
“哎,你——”
郑开奇快速挂掉了电话。回到特务科带着其他人去布置南郊庙会会场。
柏连胜十点多从池生家出来,去市场上转了一圈,换上了新行头,才重新回到被抓的旅馆。
因为刚被特务科罚钱,老板看上去很不高兴,当得知柏连胜只是等人不住店,更不高兴,对他不理不睬,完全没认出是昨晚住店的人。
当久违的电话响起,如坐针毡的柏连胜松了口气,上前接了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熟悉,他依稀记得,是那晚上安排他见军统的人。
他得到了半小时后的见面地址,以及问及有没有老照片在身,他都一一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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