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
郑开奇笑了,“光说我们特务科的酷刑,老虎凳烙铁,电刑,竹签刺指,鞭刑,这些都是常规的。”
楚秀娥冷笑起来,“我们军统也有自己的刑罚,我们也被训练过。”
“同样的电刑鞭刑,你们在训练时,心里想的是马上就会结束了,这只是考核。但到了我们的审讯室,我们会让你清晰的知晓,这只是第一道菜,还有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等用钳子把你平时爱惜的不能再爱惜的指甲,趾甲一个个拔下来,你会发生惨叫?”
楚秀娥冷笑,脸已经白了起来。
郑开奇淡淡道:“当然,这还没有进特高科,特高科的刑罚比我们还要高级,比如,进入第一天,长相好看不好看的,都会受到非人的虐待,你的**处会增添数不清的指痕,掐痕,甚至子弹倒出来的火药灼烧的痕迹。”
楚秀娥觉得肠胃在翻滚。
“它们会逼着你吃屎,可能是自己的,可能是别人的。甚至是狱犬的。”
“它们会把你放进臭水沟,跟豢养的猪在一起,甚至于在猪圈里侮辱你。”
“它们会轮流侮辱,如果抓到你的男友,那更好,当着他的面侮辱你,不光是它们,还有狱犬。”
“它们会找到你的老家,把你的父母找来,当着你父母的面凌辱你,有些时候甚至不会放过你的母亲。”
“它们会利用各种方法把你变成狗,变成不知廉耻没有念头一心求死的牲口。”
“当你连做人的资格权利都没有了,你哪里还有特工的情操?还有军统的荣耀?”
“你身上的伤口会成天有白蛆在爬,你引以为傲的身材,会变成两个难看的深洞。”
“你的眼睛会被抠下来。”
“你的关节几乎都会各个角度转个遍。”
“我不是吓唬你,我见过特高科的审讯技巧和实录册子,包括但不限于我说的这些。”
郑开奇点上了一根烟,自己的心情也随之黯淡无比。
同胞所受之屈辱,听上一听,就如处地狱。更何况亲历者。
特高科那暗无天日血腥残忍的监狱里,这些刑罚数不胜数,每天都在上演。
很多人因此自杀,这些是运气好的,更多的是叛变,求饶,极少部分坚持下去的,也几乎成了各种带病的残疾人。
“你所谓的为了好日子的奋斗理念,有这么坚定么?”
“不要在我们面前谈虚无的东西,我们见过的酷刑,自己施行的酷刑,足以让我们心如铁。”
郑开奇淡淡说着。
还有很多刑罚,他都没有必要说。
面前的女人已经哭成泪人,身如筛子抖的不成样子。
她害怕了,光是听郑开奇说,她就像是见到了地狱。
“这些你都没经历过,甚至没有想过,你怎么好意思把我也扯进去,让我也要提高经受这些酷刑的可能,仅仅为了一个虚无的理想。”
“咱们两个,到底是谁无情?”
楚秀娥往后倒了过去,昏迷了。
郑开奇叹了口气。
这种理论知识很严密,甚至于可以游刃有余在各种角色里穿插的高级特工,只要到了监狱,立马就会叛变。
不是他们的革命理念不坚定,是她们把日本人当成了人来对待。
白色恐怖时期国民党对**在监狱里做的那些事,都远不如日本人禽兽。
火目的小册子里,也记录了一些审讯**的内容。
无法细想,都是血泪。
“你干嘛呢?对人家做了什么?”顾嫂走了过来,惊讶道。
“没事。”郑开奇说道,“应该是这两天照顾我,太累了。见我快好了,自己累趴下了。”
“那你抱她上去休息去。”
“好。”
经过这几天的折腾,郑开奇的心理障碍也去掉了不少,抱着她往楼上走,走到半路,特工的敏感就让她醒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靠在郑开奇胸前哭,无声痛哭。
“我不怕死。”她反复嘀咕着。
郑开奇安慰她,“我知道的。”
国共两党的战争是理念之争,立场之争。军统里很多人也是抱着抗日救国的想法。他尊重他们爱国的一面,同样的,摒弃他们粗鲁的卑劣的行为。
楚秀娥很快因为情绪崩溃,彻底睡了过去,这几天,她内心的纠葛也不少。
郑开奇趁机联系了齐多娣,说了楚秀娥的情况。
齐多娣也很意外,“那边孟不凡不是已经接触你,并取得了初步合作意向么?”
“估计分属不同部门,她是策反科的。”
“你什么意思?”
“欲迎还拒吧,总不能直接答应。”
郑开奇总会答应的,之所以把楚秀娥逼成这样,一来是试试她的成份,二来是摆摆架子。军统或者中统拉拢他,自然是他们早就预想到的事情。
郑开奇之前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基于这一点。
“她很嫩,不过,没有军统那些老油子兵痞的陋习。”
齐多娣说道:“既然知道了她的具体身份,你看着来吧,记住,即便你假意加入他们,必须及时跟我说,我要上报,等上面批准,二来,你与他们不能有任何纸面上的协议签订,一旦他们中有人落网,你也会万劫不复。”
“那是自然的。我对军统还算是比较了解的。”郑开奇说道。
军统如果真好,杜如萍和孙物真何必过的如此谨小慎微和坎坷不顺?
大环境固然不好,军统的家规,政策更是深层原因。
齐多娣说道:“本来还想找机会跟你接触的,跟你说一下,我们抓到老骆了。”
“哦?”
郑开奇惊讶道:“早上和黑犬联系,他还说无法下手。”
齐多娣笑道:“不光如此,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我们抓他是因为,在郊区的几个国际银行里,我都放了同志在里面,老骆从今天早上到中午,已经走了五六个国际银行,都是拿着一把钥匙去碰运气,看能不能打开某个保险箱。”
郑开奇瞪大了眼睛,“不会吧?”
“偶尔,我们**员也是被上天眷顾的。”
齐多娣哈哈大笑,“已经确认过了,正是志高银行的保险柜钥匙。”
郑开奇猛地攥了下拳头。
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现在的难题是,股子毕竟是坂田银时的眼睛,保险柜里的东西我找人确认过了,跟你说的数量基本一致,得用货车去拉才行。分批次我们怕出现疏漏。”
在上海滩和租界区,大型货运车辆,都是在管理层的手中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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