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后来说一共越狱了二十多人,包括待在监狱十年的老囚犯,别说程果了,孙军都吓了一跳。
郑开奇的保险车里一共那几个人!哪里来的上二十多人!
这也就是老监狱长名声在外,换做一般的监狱长,早早就下狱了。
此事非同小可,这剩余的两个监狱长这几天没跟郑开奇联系,一来是避嫌,二来就是查郑开奇的清白。
连那早晚报,也只是说了劫狱的事,没说具体的劫狱人员数量。
程果和孙军花费了好长的时间,才把监狱越狱案和郑开奇区分开。
能确定的,就是除了那保鲜车的文化知识分子外,其余人都跟郑开奇没关系。
那天郑开奇进入西郊监狱直接去了程大拿办公室。跟着他进入监狱的,一个司机小郭,交接女囚犯的女警员婷婷和那粉色大氅的女协警。
这几个人,带走三名女囚没问题,转运二十多囚犯,在监狱的众目睽睽下,根本不可能。
而且,郑开奇一共来过三四次,每次都是去办公室,其余警员都是在狱警的陪同下交接,他们对监狱的了解,跟外人没什么区别,根本不可能知道监狱的地下系统,也没有机会进去。
所以,郑开奇应该是无辜的。
是程大拿不知坏了那颗心,竟然鬼迷心窍跟**合作,利用郑开奇交接犯人的空档,从地下水道转移囚犯!
趁着郑开奇的车子在院子里,上面的噪音和杂音很大的情况下,他们选择了地下。
“我怀疑程大拿当时选择开枪,应该是地下转移最要紧的时候。他怕我们听到地下的动静。”孙军说道:“后期日本人问我,我就是这样说的。程大拿应该是有一个团队的。”
程果不屑道:“什么团队,就是团伙。有本事,他再越一次试试。”
最终,程果成了监狱长,孙军也控制了政治犯监区,郑开奇救出了那么多同志们,皆大欢喜。
最重要的,他获得了两位实权大人物的好感。
“其实,这次来,一来是认认开奇你的地盘,另一件事,我想问问你。”程果笑道,“最近有没有发财的路子?”
孙军微笑不语,低头品茶。
郑开奇看向程果,“姨夫,您这?”
“不瞒你说。”程果叹道:“现在财政吃紧的厉害,日本人那群狗逼,没钱就没钱吧,还装大尾巴狼,说是监狱出了纰漏,罚俸三个月,集体罚俸三个月。”
郑开骂道:“让驴干活还不让驴吃饱啊这就是。”
“可不是?”程果骂骂咧咧,“我去过财政局了,财政局那群老帮菜跟我透了底,西郊监狱的俸禄待遇福利之前都是老监狱长自己包办,这也是他不乐意继续干的原因。现在因为出了纰漏,为了惩罚他,所以他继续出一部分钱。出了三个月。但这三个月的钱被财政上转走了,并没准备给监狱的路线。即使给了,也轮不到西郊监狱。上海监狱多了去,西郊监狱能排倒数了。”
孙军给两人倒茶,不插话。
郑开奇为难道:“姨夫,这么说吧,马上就过年了,日子都不大好过。”
程果现在是完全不想掏这笔钱,催促郑开奇想想办法。
“不如这样,改天我给您送点过去,咱们的生活质量不能降低喽,其他的,再说嘛。”
程果摆摆手道:“你姨夫我再如何,家里总是有点的。我是想给一百号兄弟想想办法。”
“姨夫,你要是这样说,我感觉给你提供不了什么意见,我觉得,不管是郭队长,还是熟悉黑市的楚老二的弟弟,都比我有用的。”
藏拙。
郑开奇时刻提醒自己。
除非是硬性要求,其他的一概不懂,不研究,没意见。
他就纳闷了,这种事,程果有必要当着新下属的面提么?说实话他跟程果关系绝对没好到那种地步的。程果怎么询问,他也是没招。
“不瞒两位说,日本人又逮着我玩命干活,我现在整天围着几个码头绞尽脑汁的研究有没有**,别说赚钱,自己抠嗦点钱的机会都没了。”
“什么码头?”程果问道。
“海边的那些码头呗。”交情归交情,讨好归讨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郑开奇心里门儿清。
程果没多问,只是想了想道:“那就到时候再说。”
喝了会茶,两位监狱大佬起身离开,郑开奇送到外面,大老远看见温庆和阿标同行过来。
几天不见,阿标憔悴了。
“发生了什么?你到底?”郑开奇对阿标的遭遇万分期待。
“哥,我太惨了。”阿标欲语泪先行,“我这几天太惨了。”
郑开奇吃了一惊,看了看时间,掏出钱给俩妈,让提前做饭,“今晚在这里吃。”打发两人去做饭,顺便支开她们去备菜。
阿标这几天瘦了。
“如果是一般的惨你就说给我听,要是特别的惨你先憋着,等那几个忙完了你再好好说给我们听听,当个下酒菜。”
阿标都快崩溃了:“哥,还下酒菜啊,你要是听完了还能吃下去,我就跟你姓。”
郑开奇的好奇被彻底吊了起来,“来来来,你讲,从我们行动那天开始。”
那天行动,叶维美被送到院子上,明面上女性角色就齐了,阿标无法出现,男狱警也不能蒙混过关。
他知道一会监狱大佬就会出现在上方现场最后交接。
虽然程大拿看起来肥胖无脑,孙军变态阴狠,既然郑开奇提醒过千万不要小看任何敌人,阿标又是底层出来的小混混,知道上位者都有其独特之处。
特别是监狱这等地方,细心是基本功。
他就索性没有上去,反而藏在了保险车下面的地下水道里。
一方面听着场上的动静和变化,另一方面防备着地下道的人员进出。
此时,**的三拨人加上叶维美四拨人都离开了地下道,李默也因为避嫌,把政治犯监区值班室的井盖盖好并锁上,阿标已经无法通过政治犯监区的井盖出去。
所以他等在了广场上保鲜车下方的井盖处。等待着能趁机从这里出去。
他一直在等待,等到了孙军和程大拿的互骂。等到了日本人的到来。
然后,第一声枪响!
因为角度问题,他看得清楚,他顶着井盖看的很清楚,是最角落的那个李姓狱警,那个郑开奇安插在监狱里的内应,突然毫无征兆的从广场上的禁闭室露出半个脑袋,然后开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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