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荣离开那小旅馆后,真的去做了头发。烫了很耀眼的大波浪卷。
配得上她那富家太太的身份。
对着镜子越看越满意,她决定去买些新衣服,换换心情。
那两个杀手听介绍人说,口碑很好,用的很顺手,一时失败不要紧,只要被他俩盯上,白冰早晚得死。
白冰死了,以柳飘飘的性格肯定会去没完没了的安慰郑开奇,就会触怒尹天筹,自己煽风点火,他就会彻底抛弃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去了黄河路上首屈一指的旗袍店。一般人来这里做旗袍,起码得等一个月,她只需要等一个周。
因为她是尹太太。
今天挺巧,新来了些苏锦,和一些漂亮的款式,她的尺码老板是清楚的。
“尹太太,要不要试试这几件洋装,刚从法国过来的,时尚之都的东西的呀。”
马荣也觉得确实很好看,就试了一件。
结果确实很好看。
“哎吆,要命的啦,怎么这么好看嘛。您穿上了,就是时尚弄潮儿了~”
被老板夸赞的,马荣决定把那几款都试一试。
老板眉开眼笑,帮着都拿到了试衣间,还顺手关上了门。
马荣试着衣服,忽然听到了外面低低的呼喝声。“谁呀你们?
干什么你们?
这是什么呀你们?”
马荣开始嫌弃,“低等人多的地方真的是粗鲁卑鄙,瞬间没了心情。”
她使劲拍着面前的门,喝道“都给老娘小点声,反了你们了真的是。”
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刚顺了气,感觉他们都怕了,就听见一个声音在外面柔声问道,“是老马在里面么?”
“老,老,老马?”马荣差点气疯了,“正是老娘!!!!!!!啊啊啊啊~”
从天而降,至少两桶大粪汤,把她浇了个透心暖呼。
好像刚从太阳底下的粪坑里捞出来一样,热热乎乎。
这么一想,马荣就感觉彻骨的恶心从天灵盖直到身体的每个角落。
她张开大嘴,大声惨叫,四肢抽搐,大小便失禁。
“嘭”的一声,门被打开,一个男人端着盆子,对着自己的脸又是直面拍了过来。
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塞了满满一嘴,又因为害怕倒吸气,整个咽了下去。
这才察觉到刺鼻的烘臭味。
因为天热了还有白色小幼虫在头顶掉落,在嘴里翻腾。
“呜啊~呜啊~”她开始呕吐,跌落在地。边哭边吐。
昏迷前,她听到了男人冷冽的声音,“你得罪了人了尹夫人,行善积德活的长。”
她彻底昏了过去。
裁缝店老板急忙打电话给医院,说有位贵妇人突然大小便失禁,昏迷。
医院医生护士到了现场后,裁缝铺老板正拿拖把拖地,试衣间里都是黄白之物,臭气熏天。起码三桶的量。
医生都愣了,“这是吃了多少?失禁成这样?”
刚有了点意识的马荣再次白眼,昏了过去。干这件事的几个人很快回到西郊丐帮。
兴冲冲跟老马汇报,“马爷,姓马的臭娘们被我们收拾了。”
老马感觉好像自己被骂了,又没有证据,挥挥手遣散众人。就有师爷凑了过来。
这种混市井的小人物陡然上位,身边都有这样的智囊人物。
不是有多聪明,是多个人商量。
“爷,总部那位是什么意思?让咱们找人收拾一下尹夫人?还给了咱们具体地址?”
老马冷冷淡淡,说道,“还能怎么样?无非是许久没用咱们了,找咱们干点事,看看丐帮还好使不?”
师爷叹了口气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不是前任帮主得罪了他郑科长,您也没机会啊。”
重点是,现在的老马,也没有当时齐帮主的声势。当时的轻重机枪都有,更别说普通手枪了。
即便是那样,那晚上死的惨惨的。
“当时我是没想太多,自己上了位,成了他的狗腿子。”
“现在想一想,”老马叹了口气,“前帮主有特务科楚老二撑腰,还有市长大秘的关系,还是被硬生生掰了下来。”
师爷缩了缩脖子,“是啊,那晚上帮主死的多惨,咱们都看见了,那位常秘书,硬生生的被诬告成了**!他那德行,吃喝嫖赌的,怎么可能是那些泥腿子抗日的?”
两人齐声来了句,“站错队啦。”
老马说道,“既然上了人家的船,还保着咱们风调雨顺过日子,别说戏耍一下尹夫人,就是把大粪换成硫酸,今天该泼也得泼。”
师爷叹了口气,“我今天听人说,昨晚郑科长那里被抗日分子偷袭了,重伤啊。日本人光中佐去了好几个,大佐都有去的,这个牌面,谁也惹不起啊。”
老马眯起了眼睛,“你说他为什么要戏耍尹夫人?跟他遇刺有关系么?”
师爷摇摇头,“依我看,要么,这两者没什么关系。要么,他没受那么重的伤。”
“算了。不管是郑科长还是尹老板,咱们都惹不起。如果非要选一个,那只能委屈尹老板的太太了。”老马站起身,背着手,手中握着铁球,开始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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