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太面色微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晓得了,先紧着她的胎照顾好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花婆展颜一笑,“这就对了嘛!”
老姐妹俩也许久未见面了,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些家长里短的,花婆便进了西厢草屋去做活计去了。
司聪将两个老太太的谈话尽收耳底,她知道,花婆一定会站在她的角度上劝说徐老太太的,但愿徐老太太能幡然醒悟,也不枉她心疼她一回。
徐老太太站在院中有些不知所措,二儿子家里不像老大家又是鸡鸭又是猪的,除了三只半大鸡,也没别的活计要做。
徐老太太一时还有些不习惯,在院子里这瞅瞅,那拽拽的,也没个闲时候。
到了做饭的时候她又开始指手画脚了。
“放那么多米做什么?都是妇人,冬日里又不做什么,稀着点就中。”
司聪却不听她的,不但不听,那粥里除了野菜,还放了山蘑切碎了的丁,司聪还另炒了半陶盆的菘菜,盛出了一大半给西厢草屋里送了去。
徐老太太长吁短叹的抱怨。
“家财万贯也架不住不会算计,这么个吃法,有多少粮食够吃的?”
司聪挑着草帘子进来,微有不悦的睨了徐老太太一眼。
“这锅里的每一粒粮食都是我花钱买的,没一粒是您老的,您老有什么好心疼的?真要是心疼,那您别吃,省下的就是您算计的。”
徐老太太被怼了个哑口无言,眨嘛眨嘛眼睛,看向那冒着热气的饭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算了,还是闭眼吃吧!
下了一场大雪,给出行带来很多的不便,村民们除了自扫门前雪,是不会管路上的积雪的。
村里的那辆牛车也无法出行,这赶集的人更是一个没有。
金花和叶琛也没出去跑订单,司聪觉得收的差不多了,这些订单,足以支撑到她生产了。
按现在的温度来看,天只会一天比一天冷,雪也会越下越多,路上的积雪甭指望晒化了,只能是越来越不好走了。
果然,几日后又下了一场雪,而且比第一场雪还要大。
路就更难走了,可是再难走,也要去送货,叶琛与金花每日是披星戴月的走,摸黑踏夜的归。
如此忙活了一个多月,总算是交付完手里的订单了。
再有些赶集的零散订单,就不着急了,一日的工夫就能赶制出来。
紧赶慢赶的的,都到了十二月了,离司聪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草靴的生意也差不多了。
要说司聪这保密工作做的也是登峰造极了,金花与叶琛都是早出晚归,从未与村民们在路上相遇过。
而且司聪之所以让叶琛去跑订单,就是省去了在集上售卖被发现的麻烦。
所以两个月过去了,很多村民只是怀疑叶琛在外头跑买卖,但是跑的是什么买卖都不清楚。
司聪又多留了几个妇人几日,赶制出了几百双鞋备用,便给大伙结了账。
在此做工两个多月,几个妇人的收入都不少,多的如秋莲潘氏之流,统共挣了四十几个钱,这可是她们这辈子挣的最多的一回了。
少的也有三十个钱,司聪给每人又包了两个钱的红包,乐得大伙跟过年一样,吉祥话不要钱的往外蹦。
司聪当然也高兴,笑着与众位妇人们说:“姐姐们这些日子辛苦了,日后我孟留香有好的买卖,还请各位姐姐来帮忙,各位姐姐可要赏脸啊!”
众妇人纷纷应着,“那是自然,你不叫我们来都不行。”
“那可不!妹子这里有吃有住还有钱赚,到哪里找这样好的主家去,我是准备抱妹妹的大腿不松开了!”
司聪道:“那我就等着各位姐姐来了。”
妇人们告了辞,大包小裹的趁着天还未明悄悄的出了村,回去后自是会自己做一阵子草靴售卖。
这司聪就不管了,反正她也赚足了,来年她自有挣钱的买卖,这草靴的买卖谁愿意做谁就做去吧!
金花把近期的账都算好了,自打那些妇人们来帮忙之时起,一共卖了几千双草靴,叶琛把那山里的那片草都割光了还没够,后来还是在外头买了不少的草回来才勉强够用的。
这一笔收入真心不少,去掉投入和人工成本,各家按照比例分配,叶琛和司聪家皆分了一千二百多个钱,花婆家也分了六百多个钱。
加上之前的和攒的钱,司聪手里现在有将近两千个钱了。
司聪想着这么多钱藏起来费劲,将来搬家拿着都是个累赘,便与叶琛商议着换成金子。
“金子?那东西可不是咱们穷人家的能随便用的,你确定要换?”
司聪是趁着徐老太太睡着了后才来小门这与叶琛见面的。
司聪道:“无论什么时候,黄金的价值都不会贬值,这些钱一来不好存放,二来,一旦打起仗来,哪国赢了用哪国的钱币,到时候在这些钱就贬值了,那咱们找谁哭去?”
叶琛还是有些不大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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