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王气的咬牙切齿,拎起她的衣领就是一巴掌。
“别试图挑战本王的耐性,本王一生杀人无数,不差你这一个,你那些所谓的证据,还要不了本王的性命,大不了,一贬到底,有了这些金子,本王照样可以荣华富贵,享乐一生。”
岳南屏被打的头向后仰,像是风雨中飘摇的落叶般,无根无基。
嘴里有腥甜的味道溢满了口腔,她一口吐在了昌平王的脸上,狂笑道:“你不敢,你也不会,你不可能放弃现在的身份与地位,你,和我一样,我们是一种人。你以为你编排的那些谎言能骗那两个孩子?却骗不了我。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怎么会那么大公无私,冒着抄家灭族的危险去帮助别人?我呸!骗鬼吧你!”
昌平王气的掐住她的脖子,手上一用力,岳南屏立时便翻了白眼。
司聪赶忙上前去掰昌平王的手,劝道:“父王别被她骗了,她这是故意想激怒您,她想死。”
昌平王松开了手,无奈又气愤的瞪着她,狠狠地踢了她一脚。
岳南屏大口大口的喘息,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的,心里却痛快万分,哈哈大笑道:“对!你猜的对,我就是想死,就是要与你们同归于尽。我什么都不会说,让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都死吧!都去死吧!”
岳南屏此时的状态与疯子无异,司聪懒得理会她,道:“不用问她,大不了拆了这间屋子,床底下,柜子后,仔细查找便是。
岳南屏怨恨的眼神扫向司聪,怒吼道:“贱人!你这个贱人,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成了这副模样,小贱人,我若是死了,第一个拉你陪葬!”
司聪冷冷的瞥着她,“你恐怕打错算盘了,没人会给你陪葬,你就好好珍惜这仅剩的生的机会吧,死神,已经向你招手了。”
岳南屏不知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她努力的想维持镇定,可心里的恐惧逐渐蔓延,她觉得她就快要受不住了。
司聪指挥韩铮搬开床榻上面的木板,里面果然有夹层,又搬出了不少的金子,几人忙活了两个时辰,就差把房子拆了,终于是搬出了所有的藏金。
昌平王皱着眉道:“这么多,要记录在册,账房怕是不可信,此事不能被外人知晓。”
司聪想了想道:“父王若是信得过儿媳,儿媳有可靠的人可以帮着记账。”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昌平王不信她,还能信谁,点头道:“那便交给你,这些金子得找个妥当的地方,我去找箱子来,待会儿都搬到库房去。”
“儿媳觉得不妥,这些金子,少说也要装几箱子,下人们会猜忌的。儿媳以为,查验了数量后,依然放在这里,等用的时候来取也方便,更不会被外人知晓。”
昌平王扫了岳南屏一眼,经过了两个时辰的休养,岳南屏恢复了些精神,听到司聪这样说,面露鄙夷的得意之色。
“还不是得用我的方法,就说你们一个个都是手下败将,没主意、没智慧的东西,王府在你们这些蠢货手里,早晚会走向灭亡。”
司聪翻了她一眼,道:“你如此聪慧绝伦,怎么还落在了我们的手里?可见你是蠢到不能再蠢的笨蛋,只会给别人做嫁衣。”
昌平王忍不住嗤笑出声,“说来,还得感谢你,辛苦持家,为我们韩家守护这些财产。看着你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你可以选一个死法,本王给你一个痛快。”
岳南屏气的鼻子都歪了,哼道:“想我死,还早了些,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不用你们猖狂,有你们哭的时候。”
司聪道:“这就不劳您操心了,我看你也不想体面的死,不如,就让我们给你几个建议好了。”
司聪冲韩铮挑挑眉,两人当她不存在一般,毫不避讳的在她面前商议起她的死法来。
“她有心病,不如就闷死她,说是旧疾复发好了。”
“那可太便宜她了,她死之前,怎么也得尝尝银针刺体的滋味,不能光我一个人受罪不是。”
“陈掌柜是被勒死的,应该让她感受下。”
“那韩总管还是被刺杀的呢?是不是也要捅她几刀?”
岳嬷嬷和周县城都是被毒死的,听说服用了鹤顶红,会肠穿肚烂,疼痛难忍,这个还省事了。”
昌平王:“.......”
岳南屏越听越心惊,努力维持的平静几近崩溃。
“要是这么说,映茹被她斩首而亡,她这颗头颅,是不是应该还给映茹?”
昌平王大概明白了儿子儿媳的意思,吓唬人,谁不会啊!
岳南屏骇然变色,张开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好像下一刻,她就要尸首分家一般。
司聪扯唇露出一丝讥笑,她也不是无坚不摧,总会找到她的弱点。
吓呆了岳南屏,她终于是闭了嘴,司聪出去寻了芙蓉来,让她去铺子里把春兰叫来,帮着记账。
不多时,春兰匆匆赶来,司聪与芙蓉春兰三人开始查金子记账。这不是个轻松的活计,又要搬来搬去的,这边记录完的直接码在了墙壁里,直到天黑了,才算是查验完毕。
司聪把账册递给了昌平王,道:“这些金子,小的有十两,大的有百两,总共是五千六百三十块,价值五十万零六千三百两,这些,远比亏空的数目要高,应该是婆母的嫁妆被她阴了。”
“这么多?”
昌平王颇为意外,他一直以为王府的那些产业并没有多少的收益,没想到,短短十年,她竟收敛了这么多钱财。
“这只是金子,应该还有田产屋舍,铺子之类的,想来,也不会是小数目。”
昌平王十分憎恶的瞪了一眼已经昏睡的岳南屏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
“还真是有些手段,当真是小瞧了她。”
司聪道:“她若是心思端正的人,确实是个做生意的好手。可惜,心术不正,用错了地方了。”
韩铮非常的不赞同,“那都是我父亲母亲打下来的基业,与她有什么关系,拿去变卖换银子谁不会啊!”
司聪无语的摇摇头,她不想打击他,即便是贪污亏空,也得有得亏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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