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间,仵作到了,司聪和韩铮忙起身让开,给仵作验尸的空间。
仵作验尸,韩铮则指挥着衙役将尸首旁边的足印拓下来,留为凭证。
司聪则跟在仵作身边,看他是如何验尸的。
仵作边验边说,他的徒弟一边记录,与她看到的影视剧里的法医验尸大致相同。
“死者系女子,年龄尚且不详,身高五尺三四左右,手掌无茧,脚底光滑,身无配饰,粗麻布衣,不排除农家人。死后头颅被多次砍剁,作案工具或是砍斧,或是菜刀,死亡时间,三到四日。”
把尸体翻了过来看,也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便把人抬了出去。
韩铮命人传来那第一个发现死尸的男子,现场盘问。
男子还在恐惧中,跪着的身子摇摇晃晃,双手紧张的抓着膝盖。
韩铮声音威严,问道:“你是何人,家住何方,与死者可熟识?”
一连三问,吓的那男子瘫坐在地上,连连摆手道:“不认识不认识,我不知道那是谁。我家就在这附近的陈村,我每天都来这儿捡牛粪。刚才,不不,晌午过后,那会儿,我路过这儿,远远的看见有个人躺在这儿,我,我以为是溺水的,就想着,就想着......”
男子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司聪道:“你是想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可拿吧?”
男子惊愕的看向他,哆嗦着嘴唇,“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官爷!您可冤枉小人了,我,我,小人真的是捡牛粪来的,小人啥也不知道,人,不,不是我杀的!”
“谁说是你杀的了?谁又告诉你那人是被杀的了?”
司聪语气阴森,眼神凌厉的看着男子。
男子不想他会这么问,吓了一个哆嗦,双腿间一股热流涌出,竟是吓尿了裤子。
“青天大老爷,小,小人冤枉,小人是猜的,她,她头,头没了......!”
“哎嗨呦!青天大老爷啊,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人就是想占个小便宜,小人真的啥也不知道啊!”
司聪是故意诈他的,他就觉得他那死出有些不对,寻常人远远的看见是个人就跑了,即便是看出了没脑袋,也不至于吓成那样,果然,叫他诈出来了。
韩铮侧头看了司聪一眼,示意她先住嘴。司聪无语的翻翻白眼,不让问就不问,你能耐你审。
“你说你常来这儿捡牛粪?”
男子忙点头道:“回官爷,每天都来一次。”
韩铮沉默片刻,又问道:“那你刚才可还见着其他的人了?”
男子摇摇头,“没有,每天这个点,洗衣裳的妇人们都回去做饭了,河边很少有人,小人也是打算走完这一段,就回去的,谁成想,呜呜呜!”
男子又哭了起来。
韩铮看向负责勘验的衙役,说道:“可有什么发现?”
那衙役道:“回世子,那边确实有耙子和竹筐,尸体旁的足印系那男子的,剩下的,都是世子......,哦,是世子与您的随从的,周围也没有可疑的发现,卑职怀疑,尸体是从上游漂下来的。”
韩铮点了点头,吩咐道:“带他回去做记录,等尸首有了进一步的调查结果再行释放。”
男子惊叫一声,瘫坐在地。
“老爷,老爷小人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青天大老爷,小人家里尚有七旬老母要照看,求老爷放小人回家吧!”
男子不住地磕头,韩铮神色严肃道:“没说你是凶手,但是要配合调查,再啰嗦,连你家人一起提来审问。”
男子更加惊骇,不敢再求,由着衙役押着走了。
韩铮看了看天色,对众人道:“先回县衙,将证据都整理出来,明日本官上报给县令。”
众人得令撤退,都回了县衙,县太爷也匆匆赶了回来,与韩铮一同勘查案情。
仵作有最新验尸结果呈了上来。
“死者腹部肿胀,指甲暗黑,系中毒迹象,卑职取血肉勘验,乃是剧毒鹤顶红。另外,死者双腿有陈年旧伤,是骨头断裂,两条腿有多道不规则的伤疤,腿骨严重变形。”
堂上众人皆是一惊,县太爷陈松道:“既是中了剧毒,因何还要斩头?”
韩铮扫了一眼司聪,道:“想是有深仇大恨,砍了头颅泄愤。”
“或者是献祭?有些外族有很多种这样残忍的献祭。”
也有人有其他的猜测。
“也有可能是害怕,中了鹤顶红这样剧毒的人会七窍流血,死状凄惨,凶手一定是害怕了。”
司聪无语的摇摇头,好歹也是洛城管辖的大县城,推理能力就这么差?
“我觉得,凶手是想隐瞒死者的身份,增加破案难度。”
众人齐齐看向说话的人,司聪侧头看向韩铮,心里给他一个赞,不愧是侯府世家出来的,有点头脑。
陈县令适时的谄媚道:“世子见解独到,可有具体的详解?”
韩铮拿着证册,侃侃而谈。
“刚刚仵作验尸,除了这身衣服,身上毫无身份验证的物品。但凡是女子,哪有不爱首饰的,怎会一样配饰都没有?显然是怕被人认出来,都摘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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