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与叶琛摘完了这一块木头上的木耳,又去寻找新的腐木,没走出去多远,便又看到一块,叶琛上前去翻,果然长了好大一片。
叶琛与司聪齐齐动手采摘,那边金花几姐妹也终于是找到了一块长着黑木耳的烂木头。
银花兴奋的叫道:“阿母!叶伯伯,我们也找到了,你们快来看啊!”
司聪当然高兴,笑着回应,“赶紧摘,摘完了再去周围寻一寻是否还有,别走太远!”
银花心情愉悦的大声应着,与姐妹们一同快速的采摘起来。
一行五人在这片林子里采摘起木耳来,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几人采了半个背筐的木耳。
大伙围着半筐木耳皆欢喜的笑着,叶琛问道:“这个是要拿去集市上卖吗?那,卖多少钱合适啊?”
金花挺起胸脯,“怎么也能卖五个钱吧!我们上次那半筐草药还卖了一个钱呢!”
叶琛听得一愣,司聪瞪了金花一眼,金花忙捂住嘴不敢说话了!
司聪:“五个钱可不止,这东西在镇上卖也糟蹋了,我觉得,应该拿到县城的酒馆里去卖,一定能卖上个好价钱!”
叶琛还在琢磨刚才金花说的话,上次的草药,还卖了钱,那不就是半筐野菜吗?
叶琛狐疑的看向司聪,“你怎么知道这个是耳?”
叶琛的目光有些犀利,司聪却面色依然平静。
“这有什么不认识的?还得说我有个好叔父,自打我懂事起,就见儿天的跟着叔叔进山,砍柴、采药,挖野菜,摘果子,哪个山里的孩子能逃得过这些啊!我叔父带我去过的地方多了,我没被蛇咬死了都是命大,见过些山货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叶琛想想也是,如果自己往这片林子里走走,没准早就发现了那耳了,她能发现这东西也是机缘巧合,自己在这瞎怀疑什么呢?
叶琛微有赧然,“是我胡思乱想了,我以为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知道这些东西啊,原来你小时候也没少受累啊!”
司聪神情有些哀伤,轻叹一声。
“我自小就父母双亡,叔父叔母能给我口饭吃,没像村里其他人家一样把我卖了,我就感激不尽了,受点累又算什么呢!”
司聪的神情落寞下去。
“我嫁过来十几年了,只第一年回去过,再就没回去看望过叔父和叔母,我日子过的艰难,也没脸回去看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
叶琛更加的不好意思起来,无措的挠挠头。
“都怪我,无缘无故的提起了你的伤心事了,你别难过,这些耳换了钱,你就有钱了,就可以回去看你叔父叔母了!”
司聪心里冷哼,她有钱就是攘了也不会给那对丧心病狂的夫妻。
她没被卖了是原主一直装有病,不然,早不知是哪个青楼的一缕冤魂了!
司聪微扯了唇角苦笑一下,“换了钱又能坚持多久啊,我们家这么多孩子呢,眼看着到冬天了,衣不蔽体的,不饿死也冻死了!”
叶琛深知这个事实,这里的冬天,哪年不冻死几个。
“咱们这些下民冬天都难熬,数九寒天时,哪天不冻死几个,唉!你也别着急,如果粮食够吃,不出屋子就没事!”
金花面色颓丧的嘟着唇道:“我家屋顶还露着呢,这是最近没下雨,要不,那屋里都没法子住人!”
叶琛讶然道:“屋顶怎么还漏了呢?徐家兄长没想着给修上吗?”
银花:“原是要等着我阿父回来就修的,可谁知阿父他......!”
银花抹着泪,司聪忍不住冷嗤出声。
“他们什么时候把我们家的事放在心上过!”
叶琛皱了皱眉,劝道:“别急,等回去我看看,实在不行先用树秸遮一遮,等有了钱再好好修修!”
司聪也没想着常住下去,当然是不会把钱都投到这个破房子上了。
“只要不漏雨就行,那就麻烦叶兄长了!”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乡里乡亲的,能帮的自然要帮一把,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尽早走吧!”
司聪感激的点点头,招呼着几个孩子一同向外走去。
叶琛挑着两大捆子干草,蹒跚着走在山路上,金花几姐妹每人也扛了一小捆,路上见着颜色鲜艳的花也不忘采摘,背筐里倒是满满登登的了。
司聪虽然是孕妇,也不能一点不帮忙,那半筐木耳就是司聪背着,倒也不重。
司聪的心情不错,这一路上也观察着植物,有价值的草药肯定是有,她想着下次来一定好好找找,能换几个钱是几个钱,她现在是太缺钱了。
路上,司聪与孩子们又采了许多的蘑菇,这一趟可谓是满载而归了。
下那道山崖时颇费了些时候,光顺下那些东西就好几趟,还有这么些人呢!
叶琛上上下下几次才把东西和司聪她们母女都运了下来,他是最后一个下来的。
叶琛非常熟练的甩下挂在树上的绳子,清理了走过的痕迹,一行人向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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