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司聪看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粒子。
咳了两声道:“行了行了,注意点影响,我这还没同意呢!银花,还不去洗洗去,八里地外都闻到馊味了,也不怕人家嫌弃你。”
银花抬起袖子稳了稳,阿宇忙道:“不馊,是香味儿!”
银花甜甜一笑,司聪再次无语扶额。
银花被仆妇搀扶着去洗澡,司聪将阿宇唤到了近前,慢条斯理的呷了口茶,眼神冷厉的看向他。
“我虽不反对你俩的事,但不代表我就是赞成了,能不能娶到我女儿还要看你的表现,阿宇,我心明眼亮,不好糊弄,你休想给我演戏,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样,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别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阿宇战战兢兢的又跪了下去,态度诚恳的道:“娘子请放心,奴才一定会本本分分的做人,踏踏实实的做事,绝不会辜负娘子和银花的期望,娘子就看奴才表现,奴才一定不会叫娘子失望的!”
司聪心有不甘的舒了口气,越看这个拱了自家大白菜的猪越来气,挥挥手道:“你走吧!”
阿宇再三道谢,躬身退了出去。
他走后,院子里的人也都各忙各的去了,徐老太太进了屋,看见捏着眉心叹气的司聪,劝道:“都松口了,就别生气了,大热的天,没得气坏了身子,可是不值当了。”
司聪起身相迎,扶着她坐了下去。
“唉!阿姑您说,这才是第二个女儿,就这般让我操心,若是余下的几个都与她这般没个规矩,我不得气死了。”
徐老太太轻笑一声,“不能,银花这性子自小就是这样,不服管,因为犟嘴没少挨巴掌,我看啊,随你!”
司聪瞥了她一眼,“噗嗤!”笑了。
“这般胆大,确实与我有些像,可我没她这么傻,那阿宇再好,身世在那摆着呢,无亲无故的,将来自己支家过日子了,有个什么为难招灾的事,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您说我能不反对嘛!”
“反对是应该的,可是劝不住也没法子,自己养的自己清楚,银花那孩子就是一条道跑到黑的主儿!行了,你也别闹心了,我看他俩是分不开,既然你也同意了,那就想想往后的事儿吧!”
司聪有些疑惑,“往后啥事?”
徐老太太睨了她一眼,“婚事啊!”
司聪拨浪着脑袋,“着什么急啊,我得考察考察阿宇呢,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啊,万一想着谋害银花呢!”
徐老太太微凝片刻,道:“你这么顾虑也是对的,毕竟阿宇当初来咱们这儿心思就不好,不过,我看着那阿宇现在有些不同了,说话啥的也像那么回事了,银花那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孬种降不住她,厉害的不惯着她,以后的日子也未见能过好,这阿宇极是听她的话,你也不用担心咱银花受委屈了!”
司聪微叹,“您老说这个倒是有几分道理,阿宇没家世,也同样没依仗,也就不敢欺负我们银花,我只是怕他别有用心。”
徐老太太顿了顿道:“你若是不放心,那就招他入赘,成天的在眼巴前看着,谅他也不敢翻出花样来。”
司聪摇头,“不妥,我有儿子干嘛招上门女婿,没得让人家说咱们欺负人,再说了,不能这样逼迫人家,会心生怨恨的,那才叫害了咱们银花呢!”
徐老太太一滞,讪讪的笑了笑。
司聪又道:“莫欺少年穷,这阿宇是可造之材,好好培养,是个做生意的好手,但愿他知恩图报,能善待我的女儿。”
徐老太太道:“你是个有算计的,你若觉得不妥,那就不招赘,那你心中是有打算了?”
司聪无奈一叹,“不打算又如何,谁叫我摊上一个犟种呢!先把阿宇的奴籍销了,升做掌柜,总要顾及些银花的面子。”
徐老太太笑笑,“那,还是要给他们准备婚事了?”
司聪又是一叹,“不准备又怎么办,没看他俩那如胶似漆那样,哪天弄大了肚子,丢人的还是咱们家!我留下银花,就是怕他俩知道我允了这事,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可是防人防不住心,趁早打发了她去吧!”
徐老太太也是很无奈,“儿大不由母,女大不中留,早晚的事,让他们自己闯去吧!”
司聪又能说什么呢,一个是思春少女,一个是风发少年,不看出身,两个孩子站在一起确实是一对璧人,这也算是一个安慰吧!
姑媳俩正说着话,银花一脸喜色的跑了进来,嚷嚷道:“有喜了有喜了!”
司聪的心咯噔一下,徐老太太惊的手中的茶碗掉在桌子上,滚了几下,差点掉在地上。
“你有喜了?”
徐老太太顾不得那茶碗,满面惊愕的问银花。
银花一脸的懵逼,“什么啊就我有喜了,是我阿姐,我阿姐有喜了!”
司聪明显的松了口气,徐老太太抚着胸口不知道念叨的是啥,姑媳俩对视一眼,皆无奈的摇摇头。
刚议论完怕银花未婚先孕丢了脸,她就来喊有喜了,可不是吓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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