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民,特娘的就是贱民!”
刘员外嘲讽了一声,见到了墨家的这个小院里唯一的男丁,都是变得呆若木鸡。
那得意的笑声,便是越发的疯狂,那朝着李翠翠抓去的魔爪,便是越发的肆无忌惮。
贱民!
多么嘲讽而又刺耳的两个字!
墨落双手持着柴刀,嘴角挂上了残忍的弧度。
“呵呵……贱民?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匹夫之怒血贱五步!
死胖子,小爷就让你见识一下,贱民的怒火!”
对于墨落的愤怒,刘员外却是根本都懒得搭理,依然自顾自的按着李翠翠,大手准备将其衣衫给扯碎。
任凭在墨落知道这一刀如果砍下去,无论放在前世还是今生,自己都将会承受极大的惩罚。
但是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受此凌辱,墨落作为一个儿子,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人,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此时怯懦的隐忍!
目光微缩,双手持着柴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短小的柴刀挥舞出了一个半月的光华。
“咔嚓!”
清脆的声音,如同劈开了木柴一般。
“啊……”
惨叫都是只传出了半截,就戛然而止。
刘员外呆呆的、艰难的转过了身子,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这个不过只有十几岁的孩子。
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怎么就敢对他这么一个壮汉下此毒手?
“你……”
“去死!”
墨落咬牙,扯动着眼角狂跳,周身一层凡人难见的黑气藤绕而起,犹如魔神降世。
柴刀再次挥出。
“咔!”
刘员外的脑袋被这愤怒的柴刀劈开成了两半。
鲜血呲呲的喷出了老高。
手摸向了自己的头顶,惊恐而又后悔的眸子,盯着墨落这对充满了仇恨的眼睛。逐渐的消失了神采。
在最后的一刻,刘员外应该也后悔来逼迫李翠翠了吧?后悔说出刚才挑衅的那番话了吧?也应该明白了‘匹夫之怒,血溅五步’的道理了吧?
直到那肥硕的身子,朝着一旁无力的跌倒,墨落的双手才猛地松开了柴刀,咽了咽唾沫,双腿一软的瘫坐在地。
李翠翠脸上的泪水未干,看到了这一幕,突然上演在了自己的眼前,也同样的呆若木鸡、手足无措了起来。
“落,儿?!”
两字说出,便是再也没有下文了。
门外的小厮,听到了房间之中的打斗声,大跨步的走入了房间。
随即瘫软在地,裤裆都是湿了一片。
半晌之后,这才突然的反应了过来,跌跌撞撞的摔出了房外,声音都是变了语调。
“杀,杀,杀人了……!
快,快,快快来人呀!
杀,杀……”
随着小厮声音的远去,李翠翠这才好似刚刚清醒过来。用颤抖的手在刘员外的鼻尖探了探,然后将粉嫩的拳头,握的泛出了惨白。
一把握住了那把柴刀,用尽全力的晃了晃,这才拔了出来。
呲的一股猩红,再次喷出,直接喷的李翠翠满脸是滚烫的狰狞。
“墨落,你给娘记住!
这个刘员外,是俺李翠翠所杀,跟你墨落没有任何关系!”
墨落这才从惊恐之中,回过了神来。呆呆的看着李翠翠那瘦小的身子。
顿时感觉,如同一座撑起了天地的威武高山,将自己的世界给顶了起来。
“娘……!”
一字而已,没有多余的任何废话,却是饱含了墨落此时内心的所有复杂。
“落儿,你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没有?”
李翠翠反复的确认,半晌之后,这才得到了墨落轻轻的点头默认。
本来作为一名失去了丈夫依靠的村妇,应该仰仗着儿子为其撑起这片天地,但是在这一刻,她却是突然变得挺拔了起来。
“去李庄村,找你的两个舅舅。让他们给你找一条出路!日后无论何时,不要再说你是墨家之人。”
“娘,就算是杀了刘员外,那也不是咱们的错啊!都是他刘员外欺人太甚,难道就连县老爷都不讲个理儿吗?”
李翠翠惨笑。
“理儿?
呵呵……呵呵……
儿啊!谁会跟咱们这些贱民讲理儿?
刘家二爷,在青牛镇的县衙,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师爷。
你说,县老爷有什么道理,会不向着人个儿刘家?”
李翠翠还有很多的事情,想要和墨落说,但是此时此刻,却是都只能化作最为严厉的怒吼。
“滚!快滚!”
墨落清楚,这可是关乎到人命的大事,如果自己留下来,那么这件事情的发展,肯定将会是:
县令秉公执法,将自己和母亲两人,都给砍了脑袋,墨家就此断绝。那么,别说这件事情无法平反,恐怕自己和娘,一个都跑不了,还要背负一世骂名。
至于说指望自己的大伯和三叔……
呵呵……墨落也从来都没有产生过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
“娘,咱俩一起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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