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庆喜被送去县里了!妈,你怎么了?妈,别吓唬我们啊?!”正准备去后面厨房的苏纯月,看见问话的是婆婆刘雪姣。
婆婆刘雪姣,挑着一担人吃的和猪吃的菜,一边手上还牵着一个牛。苏纯月回答的话一停,但见婆婆一阵眩晕,踉踉跄跄,菜担掉地上,牛绳也松开。
苏纯月不由得边喊:“妈,你别吓唬我们!”边奔跑到后门口外把婆婆给搂住。
她这一搂才不至于让婆婆刘雪姣直接倒到地上,可是婆婆刘雪姣就这么昏迷不醒,倒在她怀里。
“二来,快出来把牛牵去牛栏里关上!”怕牛跑出去村道上踩着人家的小孩子,或者搞别人的东西。苏纯月边给婆婆刘雪姣掐人中,边对儿子二来道。
得了母亲的吩咐,又看见奶奶晕倒在母亲的怀里。二来连书包也来不及拿去房里放,赶忙出来后门口外牵牛去栏里关。
看着母亲苏纯月,掐奶奶刘雪姣的人中要把奶奶弄醒。
二来牵牛去关好牛,过来见了,因为昨天乡亲们就是这么弄醒母亲和奶奶的。所以二来说:“娘,我帮奶奶揉手揉脚,揉胸口。”
母亲苏纯月也不做声,不做声就是表示同意。于是二来便帮奶奶揉手揉脚和揉胸口。
在二来和母亲的急救下,奶奶很快便醒了过来。他见了便说:“奶奶,你刚刚吓死人了!”
“孙呀,你叔被送去县里,奶奶心里难受呐!”刘雪姣说完还哭了起来,儿媳苏纯月早上就去镇上。
中午都不见回来,她那根一直绷紧的心弦,猛然间听见到儿子何庆喜被送去县里回不来了。
六七十岁老人那颗心脏哪里受得了?所以又像昨夜样一口气不顺便昏倒了。
“奶奶,受不了也得受呀!”二来说,其实他在放中午学,不见母亲带着父母回来,也一直担心着呢!
不过父亲不在家了,他就是家里的男子汉。再担心也不能表露出来,自然是怕他慌乱,母亲和奶奶更慌乱了。
虽然他只有十二三岁,但他也必须得承担起男子汉的责任。稳住这个因为突然变故,遭受打击的家庭。
“二来,别说了!拿书包回房里去,看书做作业了吧!”婆婆醒来也能说话,苏纯月也就没有之前那么担心了。
儿子考上个好的初中很重要,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每一分每一秒都得抓紧。所以她吩咐儿子道。
“娘,看书做作业不忙的!留等晚上做吧,晚上有的是时间!”二来想讲,父亲回不来,奶奶又像这样,他哪里还能沉下心来看书学习做作业?!
可是二来没有这样说,这样说就显得不男子汉了。
于是他换一句话道:“娘,你扶奶奶去房里休息。就陪着奶奶吧,我来煮饭和喂猪喂鸡!等煮好饭菜,叫你和奶奶来吃。”
“孙呀,奶奶不用去房里休息。听你娘的话,去房里看书做作业吧,考上个好的学校比什么都重要!”
刘雪姣边说,边从儿媳苏纯月的怀里,挣扎着站了起来。孙子二来不回房去看书,她还把孙子二来往后门口推。
“去房里看书学习做作业,煮吃喂猪喂鸡,有奶奶和你娘呢!煮好了会叫你来吃的!”刘雪姣说,她虽然没上过学。
但是吃过没文化的亏,知道文化对一个普通家庭的重要性。不说“家无读书子,官从何处来!”改变命运的那老一套吧,至少有文化的人,将来会过得都比没文化的人强的。
“二来,听奶奶的话,快回房里去看书做作业。你讲你离毕业考,还有几久的时间,还不抓紧点学习,能考上理想的中学吗?!”
母亲苏纯月,又说一个。二来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背上书包,回房里去看书做作业了。
因为厨房有母亲和奶奶做,确实也不需要他。
看着儿子去他的房里看书学习做作业,苏纯月挑着人吃和猪吃的菜担进了厨房。
婆婆刘雪姣跟进厨房里,婆媳边合伙煮人吃的和喂猪鸡,边量着明天去县里看,二来的父亲何喜庆。
“纯月,明天是不是得去看看庆喜?”看见儿媳苏纯月喂猪鸡来了,刘雪姣边炒菜问道。
“妈,肯定得去!本来今天我就想去了的,可是因为在镇上耽务得太久没车,去不成!”怕婆婆担心,苏纯月并没有把自己,在镇上昏倒进医院给讲出来。
“那好明天你在屋里,妈来去县城!”刘雪姣说道,她恨不得现在就去一趟县城看儿子何庆喜。
儿子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出了这么大的事,做妈的能不担心死了吗?
“妈,还是我去吧,你别去了!”苏纯月想讲,你都六七十岁了。县城不比镇上,那里宽大车水马龙。
高楼大厦林立,车辆又多,万一去县城见不着庆喜,又出什么事怎么算?
可是后面的话,苏纯月还没有说。婆婆刘雪姣先说道:“还是妈去吧,人家都犁田耙,准备放早稻秧。我们的田不得也去犁田耙田,准备放早稻秧呀?”
“缓两天,再犁田耙放秧也行的!”母亲苏纯月的话一停,二来便走进厨房说:“娘,奶奶,还是让我来去吧!你们在家犁田耙田,准备放早稻秧!”
“那怎么行,县城那么宽那么大。你讲你一个孩子晓得去吗?”母亲苏纯月这样问,奶奶刘雪姣也这样问。
“莫讲人家那么蠢,连县城也不认得去。不认得去,将来还怎么去城里读书?”
“明天是礼拜二,又不是礼拜天,你去看你叔了,不上学读书了呀?”
“我学习成绩好,少一两天不上课,影响不了升学考试的!”二来说,上午在学被于老三带着于家一群小不点,骂“杀人犯的崽崽”。
下午又被于老三骂“杀人犯的崽崽”,少年懵里懵懂的他,就想再次去问警察了:我爸那不是抓小偷吗?怎么成杀人犯给关起来了?!
“学习成绩好,一去就是两三天。影响学习,成绩不会走下坡路呀!”母亲苏纯月和奶奶刘雪姣,坚决不同意二来去县城,看他的父亲何庆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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