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往事,不如说是现实版农夫与蛇的故事。
令狐长青就是那个善心大发的倒霉蛋。
二十多年前,见到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霍云楼倒在路边,令狐倒霉蛋喂了点水让他活了过来,然后见对方资质不错,好心收他为徒,没想到救回来的是一条毒蛇。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霍云楼将他骗出去后暗中偷袭得手,令狐长青醒来后就被囚禁在了地牢之中,这一困就是二十年。
一开始令狐长青还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收了个逆徒,没想到霍云楼这狗贼根本就是天灵教的弟子,当日那出苦肉计就是为了博取令狐长青的同情。
加上霍云楼天资异于常人,令狐长青起了爱才之心,加上被霍云楼编造的凄惨身世给忽悠,就这样一步一步落入了对方陷阱之中。
很一般的狗血故事,对邱何这种穿越者来说算不上什么新奇,但他唯一感兴趣的事是这霍云楼到底想要什么?需要如此煞费苦心。
关于此类信息的一切,令狐长青只字未提,可见其戒备心理不是一般的强。
不过邱何倒也不着急,相信任谁被关二十年不死也要疯,更不要说戒备心了。
毕竟是吃过一次亏的人,现在的令狐长青早已成了惊弓之鸟,性情大变。
令狐长青以为自己说出了这段往事,可以打动对方,哪知邱何不为所动,整个人显得平静如水,这反倒是让令狐长青好奇起来,心中暗忖,难道这小子真没有别的目的?
目的当然有。
邱何一心想着多套出点信息,然后将他炼制成傀儡。
要知道,曾经的凌霄宫主,那修为至少也是贪狼境初期,这要是炼制傀儡,搞个身外化身什么的,那岂不是多了一个高手保护自己。
尤其是那些打打杀杀的粗活,都交给傀儡去做。
想想都是一件幸福的事。
邱何差点没笑出声来,好在关键时刻来了个思想刹车,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朵梨花压海棠的笑容。
“小子,你为什么不说话。还不相信老夫吗?”令狐长青语速很快,看起来有点急躁,拼命侧耳倾听,生怕眼前这根救命稻草溜走似的。
“我在,我在呢。”邱何偷偷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敷衍地说着。
令狐长青显然也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眉头不禁皱了起来,粗鲁道:“你还不相信吗?”
邱何差点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看来刚才有点得意忘形了,连忙进入角色,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点头道:“相信!前辈,我肯定相信。”
“那你怎么不问我?”
令狐长青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反倒是让邱何整个人都有点懵,抓抓脑袋道:“前辈,你要我问你什么?”
“难道你不好奇,霍云楼那狗贼到底想要什么吗?”令狐长青意味深长的冷笑了一声。
邱何暗赞一声,不禁皱眉想到:难道我问你,你就会说?还不如不问。
邱老狐狸直接来了个背道而驰,连连摇头道:“不想知道。”
这次,轮到令狐长青懵了,眼前这小子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若是换做别人,只怕现在就问起来了,
可眼前这小子说得那么斩钉截铁,义正词严,听起来不像是假话。
难道这小子真不是霍云楼故意安排的?
令狐长青疑惑起来,试探性地问道:“小子,你到底从哪里来的。”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有深度的问题。
不过对于这种复杂且又敏感的话题,邱何做好了万全之策,感慨道:
“秉前辈,小人本住在,横南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谁知那霍云楼,他蛮横不留情,勾结散修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
我爷爷跟他来翻脸,反被他一棍来打扁……”
邱大官人早已将这段台词熟记于心,如今特意说出反而有种隐忍而后发的快感,
说到动情处,就差使用打击乐助兴了,演绎到动情处,他甚至都哭了起来。
令狐长青哪里听过如此凄凉悲惨的故事,相反自己有点感同身受起来。
只是这奇葩故事中有很多匪夷所思的点让他捉摸不透,
但一想到有着同样悲惨的身世,心中也免不了生出了几分同情。
邱何凭借着自己卖力的演出,硬是把自己说得要多惨有多惨,
尤其是最后那句“我牢记此仇不同戴天”,那简直就是神来之笔,生生地演绎到了令狐长青的心坎上。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令狐长青冷静了许多,话语也柔和了一些。
邱何惨兮兮地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说道:“前辈。我叫二愣子。”
“二愣子?”令狐长青差点语塞,没想到这身世悲惨的小子,还有着一个这么狗血的名字。
“是的,就是二愣子。我爹从小就这么叫我。”
邱何动情地说着,仿佛回忆自己真有那么个死鬼老爹,每天从田里刨完地回来,摸着他的脑袋关怀着他。
“好吧,二愣子。”令狐长青清了清嗓子,强迫着自己赶快适应这个奇葩名字,继续问道:“你刚才说的,霍云楼要抢占你家田地和屋子,那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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