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星舰上休息的第一个晚上并不太好。
迟音疲惫的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久久没有起来。
昨晚她的发情期结束时已经是后半夜了,等注射完抑制剂后匆匆睡去,到现在醒来,她总共也才睡了5个小时。
困啊!
想着接下来没有剧情需要她去走,迟音干脆在床上躺了一天,饿了就把昨天买的水蜜桃味营养剂拿来喝。
结果不小心打翻了,大部分水蜜桃营养剂洒在了迟音的脖子、胸口处。
迟音随手用帕子擦了擦,没有在意,把剩下的一半营养剂喝完了,勉强填饱了肚子。
因为没有去房间外,所以迟音并不知道,此时的星舰最顶层因为她发生了多大的动乱。
动静大到甚至连最底层的船客们都探听到了一点风声。
上面有顶级哨兵发狂了。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遮挡住了窗外的点点星光,华贵典雅的卧房变得阴沉,仅靠昏黄的烛光照明。
一个身穿白金色繁复宫廷服的狼耳少年正红着眼睛,暴力的用狼爪撕毁眼前能看到的一切事物。
一只精致的皮鞋被随意踢到地毯边缘,昂贵的骨瓷茶具混杂着枕头里的鹅毛,凌乱不堪的撒在地上。
整间卧房都乱糟糟的,只除了墙上描绘着皇室纹章的一副壁画完好无缺。
哪怕狼耳少年陷入了疯狂的发情期,也没有去摧毁它。
因为那是象征着皇室的图腾,也是他的信仰。
“殿下!从昨晚开始您的精神体就一直不稳定,需要属下为您做些什么?”一个中年侍卫担忧道。
殿下虽然是顶尖的SSS级哨兵,但因为帝国没有和殿下相匹配的SSS级向导,所以殿下的精神图景从来没有被向导疏导过。
不过,全帝国的人都知道,殿下一直以来都能很好的控制精神体的**。
每个月一次的发情期也都能靠着哨兵抑制剂挺过去。
和其他极易浮躁情动的哨兵相比,一直都克制自己、并成功坚持到现在的殿下就是皇室的骄傲。
但今天很奇怪。
从昨晚半夜开始,一直到现在,殿下已经连续发作了五次发情潮。
加上现在这次,就是第六次了!
中年侍卫悬着一颗心,殿下该不会是忍耐太久,精神图景已经忍到临界点了吧。
“哼嗯…”楼安礼失去了往日的矜贵,狼狈的趴在地上,嘴唇都咬破血了,喘着粗气道:
“去,再给我拿一支抑制剂来!”
“可您已经用过五支抑制剂了!再用下去…”会爆体而死的!
“去拿!”
楼安礼的狼爪霎时拍打在墙上,只差一点就要打到那副象征着尊贵皇室的壁画。
中年侍卫望着墙上的深深裂痕,干咽了口唾沫。
殿下这是快压制不住了。
于是,他很快去隔壁的冷冻室拿了最顶级的哨兵抑制剂。
楼安礼撑着残躯,熟练的把抑制剂注射进身体里。
一支、两支、三支…
一连注射了三支抑制剂,楼安礼的发情期才堪堪平复下来。
“殿、殿下…您现在觉得怎么样?”中年侍卫看着地上用完的三支抑制剂,只觉胆战心惊,后背发凉。
这得是多强烈的**啊,居然要三支抑制剂才能勉强压制住!
“呼…我没事了,麻烦你出去一下。”
楼安礼闭着眼睛,破碎的红唇沾着血液,仿佛被碾碎了的多汁玫瑰。
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彬彬有礼,带着淡淡的距离感。
“是。”中年侍卫不敢久留,恭敬的退下。
房间再次恢复安静。
楼安礼睁开黑眸,摸了摸头顶毛茸茸的狼耳,无措的抿抿唇角。
体内汹涌的**并没有因为三支抑制剂而减退,它只是暂时平静了下来,等待下次爆发。
五分钟后。
感受着身体里渐渐醒来的**,楼安礼的俊脸难堪的升起两抹红晕,绝望的闭上了眼。
又来了…
这是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发情情况。
他究竟怎么了?
“……”
意识慢慢沉浮,楼安礼不自觉抓紧身下的床单,额间的汗水无声滑落进鬓角的黑发里,喉结微微滚动,溢出浅浅的叹息。
半晌过后,楼安礼睁开颤抖的眼睫,下半身冰凉的触感让他的心猛地坠落下去,跌入谷底。
“呼、呼…”
…他做了什么?
皇室传承的墨狼精神体不像那些没有节操的放浪狐狸,明明是全帝国最保守忠贞的啊。
就算是在发情期,他也从没听说过有皇室成员像他这样不堪。
而他居然…
楼安礼这下连一声喘息也没有发出了,双眼一动不动的望着墙上的皇室图腾壁画,仿佛是在告诫自己什么,或者是唾弃着什么。
“安礼这个孩子的精神图景非常稳定。”
“就算是发情期也没有失态过,他是帝国所有哨兵的榜样。”
耳边似是响起皇室成员评价过他的话。
楼安礼喉结动了动,难堪地下床,去到卫生间清洗了一番,换了湿哒哒的衣服和床单。
出于某种难以言说的羞耻,楼安礼把弄脏了的床单和裤子收进空间纽里的最深处,不想让其他人发现。
他疲倦的想道,只要不被人发现就好,他可以把这件事遗忘。
这只是他的精神体作祟下的一次错误,没人会知道。
在无数纠结和自我厌弃下,累极了的楼安礼沉沉睡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精神体在他熟睡后,第八次受到了吸引。
夜半时分
星舰最下层的贫民休息处,一个身影速度极快的从星舰上层而来。
因为有意避开星舰上的监控设备,人影没有引起巡逻官的注意。
“砰砰砰——”
躺在床上睡觉的迟音突然被砰砰作响的敲门声吵醒。
她翻了个身,没有理会。
谁知,那敲门声却越来越大,大有不开门就不罢休的架势,带着令人心慌的急促。
“啧,谁啊!”
睡眼朦胧的迟音不耐烦的起床,还以为是隔壁的小姑娘找她有事。
她打了个哈欠,撒着一双拖鞋走过去开门。
可是不等迟音把门打开,只听扑通一声——
一个身穿白金色宫廷服的少年猛地冲了进来,一把抱住了毫无防备的迟音。
“唔…”
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呼吸缠绕。
迟音感觉自己的后腰被少年有力的双臂紧紧圈住,带着要把她揉进骨子里的疯劲儿,让她喘不上气来。
砰——
门因为惯性,自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