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颖的爷爷,让你有空时去他家坐坐。”
“什…杨建安他爹?”梅宣宁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
“杨建安是谁?”
“杨颖的老子。”
“……听你那意思,杨颖不止一个爹?”某人目瞪狗呆。
“瞎说什么!”
“就一个爹,她能有几个爷爷呀?”
“……不,我是问你,杨家老爷子,请我去他家。”
“美的你,人家没说请。是让我碰到你的时候,跟你说,有空去家里坐坐。”
“……”梅宣宁脑子乱遭了几秒,纳闷的问:“他,怎么……你,你什么时候跟杨家老爷子打的照面?旁边还有别人吗?”
“半上午时,老爷子喊我去家里,给了我一封信。”
“信?”
“给薛伯陵的信,让我下次去弯省的时候带过去。”
“哦哦。”
“我拿到信后,老爷子埋怨不应该让杨颖占公派名额。我跟他说,没占名额,只是顶了个名头。具体操作是你办的。”
“我?你你你…按我头上干嘛?”
“去老爷子家的路上,杨颖告诉我,他爷爷和你老子关系……好像挺一般的。我不想着让你赚份人情嘛。”
“卧~槽……”
“啥意思?我办错了?”
“没,没没…你让我想想……”梅宣宁大致权衡了一下,越琢磨越觉得是件好事。
有心问问某个货,到底怎么把人情按到自己脑袋上的,又觉得电话里讲费劲,急火火的问:“你在家呢?”
“嗯呐。”
“等着,我这就过去……”
曲某人觉得赔了,费了零点零零几个脑细胞,颠倒调顺张冠李戴的送出去份人情,不但没赚到感谢的话,还被打劫了一顿。
梅老二匆匆杀到帽儿胡同问清“缘由”后,要走了五瓶欧米伽三脂肪酸,五瓶辅酶Q10,还抱走了一坛子新泡的虎骨酒。都是准备去杨老爷子家时当伴手礼用。
走了几分钟,他司机又敲门。说领导还要一台大电视,给老娘解闷……
这边梅宣宁的司机抱着电视机盒子走了,那边一辆BJ130突突突的拐进了帽儿胡同。
五号院大门外停稳后,吕杰从副驾驶那边跳下车,语气不善的冲后斗喊:“都给我小心点。但凡磕碰一点,腿儿给你们打折!”
后斗里四个小子连连应声,俩小子跳下车落下半边挡板,跟留在后斗里的俩人配合,把麻袋捆着桌腿和椅腿的紫檀料一桌四椅子卸下车。 又合力把一张同样是紫檀料,台面只有两米乘一米二的雕花精美,带镂空脚踏的大桌往下挪。
吕杰生怕磕坏了,喊上司机一起帮忙。院里的贰金鹏听到车声出来一看,也赶紧搭手。
七个人上面抬下面扛,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总算把大桌安全卸下……
曲卓没过去,站家门口瞅着拉过来的家具全都顺利下车了,跟着松了口气。
那一张小桌四把椅子,价值七十多万。带镂空脚踏的大桌,两百七十多万……
曲卓回家时,启功先生看茶室里看小丫头瞄远山。南面小院里,乔磊、乔小雨和塔吉古丽正在过劳动节。
劳动节怎么过?
劳动呗!
仨人上午在许桂芸的指派下,把南面的阳光门廊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一遍。活儿干完,良乡那边送来了一车苗子。
花样挺多,天竺葵、美人蕉、美女樱、铁线莲、几株小叶黄杨和南天竹,还有两颗龙眼和两颗巨峰。
在王世襄的指挥下,仨人开始栽种。许桂芸见仨孩子手头太慢,也跟着一起折腾……
某人从万寿路回来后打完电话,跟着干了一阵。刚挖好一个种黄杨的树坑,梅老二就来了。
这会儿回屋脱了外衣挽起袖子,回到南院儿正准备跟媳妇一起种花呢,听到屋里响起门铃的电子音……
来的是赵长波,就他一个人。
茶室小丫头用着呢,曲卓把人让进客厅。老实不客气的问:“这都多少天了,人抓着没呀?”
“我就为这事儿来的。”赵长波一副难以启齿的意思。
“说呀。”曲卓催促。
“是这样的。”赵长波稍稍措词了一下,开口道:“我这边认真的核对过,从你家取资料时,清单上没有丢失的那两份东西。所有参与行动的人员也反复排查确定过,没有人见过那两份东西。”
“长腿儿了,自己跑了?”
“不不,你别急。”赵长波压了压手,示意某人稍安勿躁。继续说:“现在基本可以断定,不见的两份东西,是在你早晨离家后,到你们国科院纪律部门的同志上门前那段时间丢失的。
而那段时间里,有条件的拿走东西的有七人。你丈母娘,齐书记的秘书刘健,和在你家南面院里干活的五名工人。
刑侦专家已经确认过了,基本排除了五名工人从南侧小院潜入你书房的可能。
你丈母娘没有动机,也没有必要,同样可以排除。”
“所以?”曲卓挑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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