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卓确实说了,让那个不知道什么虎的,作保的话。但目的是懒得应付那些所谓的“规矩”,并不是真需要新义安派人来。
但人家来了,见面还客客气气的。
便学着对方的模样抱了下拳,带着歉意的解释:“货主跟我没打过交道,心存顾虑。我没什么好办法,给您添麻烦了。”
“小曲总唔使客气。曲老板同我哋龙头大哥亲如兄弟。但凡有乜事,只要讲一声便好。”林江不知道京城人说话习惯性的“您”,听曲卓用上尊称,嘴上客气,心里十分熨帖。
同时暗暗琢磨:“向荣个死肥瘟,居然说曲老板的侄子高傲无理目中无人。眼前明明是个温文有礼的年轻人。”
“回头让我小叔请你吃饭。”曲卓浅笑着冲林江点了下头,转头问姓宁的:“带来了吗?”
“带来了。”姓宁的态度和昨天简直天壤之别。
忙不得的应声,急匆匆的出去,吩咐两个精壮青年拆开固定苫布的麻绳。留下一人继续看车,让另一个年轻人抱起一颇有些分量的大帆布袋。他自己则双臂发力,抱起一套着麻袋的圆柱形物体。
两个人脚步稳健的把东西搬进屋内,小心的放在桌上。
帆布袋打开,里面装着好多各种大小形状的粗布包。
姓宁的双手托出一包,一手握住一手解开固定的麻绳。轻轻一抖露出里面微黄的大骨棒,送到曲卓面前:“请上眼。”
曲卓伸手抄起大骨棒掂了掂,好家伙……就这么一根,小二十万。
仔细看,骨头表面包括两侧的关节位置,没有一丝一毫的筋肉,而且十分很干爽。虽然分量不轻,但没有预想的那么重。显然是干燥处理过的。
曲卓打量大骨棒的时候,姓宁的、贰金鹏还有那位一起进屋的精壮年轻人,表情都有些……僵。
大骨棒是阴干炮制过的,就算上手也得隔着布,哪能直接摸呀!
仨人知道曲卓不懂,但姓宁的和年轻人不敢开口。贰金鹏低声提醒:“这是炮制过的,不要直接拿,会粘上油汗。”
“哦哦。”曲卓赶忙把大骨棒放回姓宁的手里,示意帆布袋:“都在这了?”
“半幅,一枚趾骨都不少。”姓宁的信誓旦旦。
“行。要了。一会儿一起算。”曲卓量他也不敢耍猫腻,示意包着个圆柱体的麻袋:“那是什么。”
姓宁的解开封口褪下麻袋,里面是个解剖室里用的那种茶色大玻璃罐子。
透过罐子,隐约可以看到装着八分满的液体和不少……东西。
曲卓上手摸了下罐子……忽略掉带有铜铁氧化物的玻璃,枪炮、党参、鹿茸、虫草等十几味药材,还有酒精度数为七十一度的白酒。
没听说过白酒有七十一度的,估计是勾兑时挥发了。
至于价格……还不到十万,没有想象中那么贵。
虽然对价格小有失望,但这玩意的“药效”想来没得说。
毕竟,看配方就一定火力充足!
控制着表情,始终平淡的点头:“行,要了。再看看别的。”
姓宁的没二话,带着年轻人连着几趟,把板车上的东西都搬进屋。
一对犀角,大的三十多厘米,小的不到二十厘米。加一起八公斤多点,值一千七百多万。
乍一看挺贵,但合下来一克才两千左右。跟老太太的犀角梳比,价格差远着呢。
曲卓不懂有什么说道,怀疑跟品种有关系。心里有点画魂儿,随口问了下价……才两万五千块,合下来一克连三十港币都不到。
心里暗叹几十年间价格巨大的差异,脸上不动声色,又看了几块最轻的一枚两公斤多,最重的超过三点五公斤的金钱鳘。
还有两袋子三个头一斤和五个头一斤的蜘蛛胶。
哦,还有一枚只有七克重的麝香。
这玩意是所有东西里差价最小的。姓宁的售价一千块,曲卓“摸”到的价格是四千多点。
所有东西看完,姓宁的一样样算下来,拢共二十二万多点。豪气的说:“我斗胆套个交情,零头抹了,小曲总赏二十万就行。”
“跟你套个屁的交情。”曲卓心里吐槽,嘴上和善的说:“做买卖不易,该多少就多少。
以后再收到稀罕的好东西,如果能卖上高价,只管往外出。如果一时没有合适的主顾,就给我留着。我定期让人联系你。”
姓宁的听到前半段话,表情稍稍有些发僵。等听到后半段,眼睛里神光明显亮了几分,抱拳道:“小曲总放心,以后再搞到好货,先给您过下眼。”
“劳烦了。这样,一会儿让我司机给你留个联系方式。别误会,我经常到处跑,不在港岛的时候居多。”
“明白,明白。”姓宁的乐颠颠的应声。
曲卓不再废话,从包里拿出两摞大金牛。又拆开一摞点出二十二张。
把钱交给姓宁的,看向林江:“没有别的意思,单纯的不了解规矩。劳烦您走这一趟,是不是要封个大利是,或者按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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