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卫东属实烦闷的厉害,越喝越醉,也越来越兜不住嘴……
说李焕娣为了防着他在外面乱搞,逮到机会就往死里榨,连亲戚来时都不消停。
还说李德林掏空家底,在京城买了三个院子。虽然都挂在他名下,但只有一处是给他们两口子的,另外两处是替俩儿子买的。
李焕娣动不动就催他想办法,赶紧把俩哥哥的户口弄进京城,再想招给安排工作。
何卫东开始时使拖字诀应付着,拖来拖去实在被磨叽烦了,便说了实话,他根本就没那能耐。
结果可想而知,李焕娣一哭二闹三上吊,还背着他贸贸然的去找一位相熟的叔叔,求人家帮忙……简直变着法的能作死个人……
曲卓“听”了一阵,算是明白了。
今天这局儿,压根就是何卫东周末不想回家,觉得请马向芳吃饭李焕娣不好意思露面,才找了个由头在外面躲清静。
很明显,何卫东失算了……
他正醉的前言不搭后语什么都往外秃噜呢,一身碎花棉袄,脸蛋胖到有些发圆,俩大灯也越发宏伟,以至于冬衣都遮掩不住的李焕娣,杀到了饭店……
没搭理杨宏斌和马向芳,直接把一封信拍到桌上,告诉何卫东:“俺爹来信了,说等你放寒假,他带着俺娘和俺哥来跟你谈谈。”
“跟你说多少次了,张嘴闭嘴俺俺俺的,改不过来了是吧?”何卫东嗷的一嗓子,吓了周围人一大跳。
李焕娣知道在京城地界说外地土话,是件很让人看轻的事情。暗暗咬了牙咬,气呼呼的说:“你好好想想吧,当初怎么答应我爸的。看他们来了你怎么交代!”
“我交…代,我交代什么交代?”何卫东趔趄的站起来,马向芳想扶他,却被一把甩开,指着李焕娣吼:“你…你怎么回事,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怎么啦?我嫁给你前儿,不是黄花大闺女还是不守妇道啦?”李焕娣东北女人的彪悍瞬间被激了起来,把饭店里一帮老爷们雷的头顶冒烟。
可她气得呼吸急促,碎花棉袄的扣子每次起伏时都在崩溃的边缘徘徊,搞得没人敢正眼看,又都忍不住假装正经和不经意的用余光瞟……
“你…你……你……”何卫东栽栽愣愣的指着李焕娣,磕磕巴巴的酝酿了半天,拼尽全身力气吼:“你就是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你王八蛋……”李焕娣破口大骂。
“你王”两个字声音洪亮,到了“八”字气息就有点弱了。等“蛋”字出口,心虚的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曲卓脑子里瞬间有了明悟,按照何卫东的说法,李焕娣逮到机会就往死里榨他。
榨到现在都多长时间了,就算是拼概率,也该有个结果了。
曲卓反应过来了,饭店里其它人也反应过来了。一时间都装不下去了,十几双眼睛同时落在李焕娣脸……或者身上。
“我,我们家没人了。我……我娶媳妇是要开枝散叶。你……自己说,找你个废物点心,除了作妖,转着圈的给我丢人,还有什么用?
你爸不是要来吗?正……正好,我得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何卫东拼尽最后的力气吼出一句,人后仰着倒下。得亏马向芳反应快,赶紧一把扶住,不然非后脑壳着地不可。
“……”李焕娣看着醉倒的何卫东,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进门时的气势没了,表情也黯淡了。
杵那木愣了一阵,默不作声的抓起何卫东一条胳膊扛肩膀上,把人架起来后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马向芳想搭手,被李焕娣极为不善的斜了一眼,讪讪的松开手……
不报外语专业,最后一天的英语是不用考的。绝大部分考生两天四科考完,接下来就是漫长且焦心的等待了。
当然了,不少人考完就知道这次没戏了,已经开始准备下一次考试了。
只是下一次,他们中还有多少人有资格报名就不好说了。
人生就是这样,真正能改变命运的机会往往就那么一次半次的,抓住就抓住了,抓不住……反正也能活,只是活法不一样罢了,兴许能更精彩也说不准。
乔小雨很高兴,给曲卓打电话时说数学、正治和史地加一起应该在二百七往上。就语文不敢保证,毕竟作文就占了八十分。
不过,觉得写得还行,分数想来不会太低。
曲卓忘了在哪看到的,77年这次高考超过一百**十分就能上大专,二百二三十分本科基本没跑,超过三百分肯定能进名校。
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乔小雨考到三百五十分往上,岂不是清北随便挑?
可惜了,报了俩师范和一个民族大学。
不过无所谓,她喜欢就行……
这边撂下电话不久,门铃声响了……是杨颖。
不是一个人,开车带着想姐夫大好人的乔明明一起来的。
“姐夫~”车库小门一出来,乔明明就一头扎到曲卓怀里。
曲卓赶紧做了个躲闪的动作,顺势把估摸着能有六十斤小丫头抱起来勉强架在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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