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曲卓的言行和行为看着大大咧咧,实际是很有分寸的。
比如火车上遇到老爷子,尽管心里知道对方多半不普通。但全程没打听人家的身份,连试探都没有。
老爷子问他是哪个单位的,他贼严肃的回一句:“保密。”
问他去羊城干什么,还是贼严肃的回一句:“保密。”
所以,一老一小虽说算是认识了,但跟不认识差不了太多。
要不是老爷子让秘书给曲卓留了住处地址和电话号,分开后就谁也找不着谁的那种。
当然了,老爷子如果有心,只要使人查一下旅客记录,想知道曲卓是谁很容易。
毕竟卧铺票,是需要单位介绍信的……
听丁芳华娘俩问好,曲卓知道了老爷子姓廖。
第一时间还没联想到什么,等梅弘问好时,脑子里忽然间冒出来一个名字——廖安民!
曲卓记得,当初廖安民为了证明有能力实现承诺,贼自豪的说他爷爷叫廖惠山。
而火车上老爷子忆往昔时,提到中原大突围,他所在的旅奉命掩护大部队突围,旅给他下命令:“小山子,天黑前你们团给钉死在田家畈……”
至于丁芳华娘俩,为什么会怪异?
因为曲卓第一次去乔小雨家吃饭时,说过为什么只插队两年多,就从东北回来了。
当时廖小四的乐子事,正在一定层面内迅速传播。丁芳华一听,立马就对上了,回家还和老妈讲过。
所以,娘俩知道曲卓和廖家的关联……
曲卓猜到了某种可能后,虽说因为心虚,短暂的有点发慌。但也只是慌了一小下下,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毕竟他事情做的隐蔽,即便是廖家人也挑不出毛病。而且没对廖安民下死手,细论起来,廖家人还应该感谢他呢……
————
带着梅弘和梅静回到住处,钱玲精神头不错,眉眼间满是慵懒。
至于梅宣宁,大裤衩子大背心子,耷拉着眼皮子堆在一楼的沙发里。不知道是热了还是困了,总之有点萎靡,一副懒懒不愿动弹的模样。
听儿子说碰上廖爷爷了,只能强打精神起来。
钱玲给俩孩子洗澡时,上楼换了身衣服,准备去疗养院后身的那片高干楼请安。
临出门时,占领了一楼沙发的曲卓有气无力的说:“那位老爷子让我带话。你要去的话,记得带几盒烟?”
“啊?”梅宣宁纳闷。
“甭看我,我都不认识他。”曲卓闭上眼装死狗。
“……”梅宣宁顶着一脑袋问号出门,很快又回来了。用脚踢了下曲卓:“你带的烟呢,给我几盒。”
跟人家一起出门,曲卓不方便时不时的“变”出烟来,就往行李包里塞了两个一百支装的铁盒。身上的烟盒空了,就往里塞几根。
梅宣宁没少抽,当然知道那是什么烟。出门后想起服务社最多能买到六毛五的中华,有点拿不出手,就转身回来。
“自己去拿。”曲卓懒懒的摆了摆手。
梅宣宁就是说一声罢了,曲卓回话时已经自顾自的上楼了。从曲卓的行李包里找出两个铁盒。直接抄起没动的那盒往外走。
走门口没回来了,抠开抽了一半的那盒,把兜里的烟盒装满,嘴上又叼了一根才下楼……
某人为啥假传圣旨?
因为刚才临跟廖老爷子分开时,一瞅着能有三十多岁的女人找来了。
不知道是闺女还是孙女,反正瞅见老爷子手里夹了个烟头,耷拉着脸子,好像全世界都欠她两百吊似的。
关键老爷子的秘书有点完蛋,被女人一瞪,居然暗戳戳的瞥了下某罪魁祸首。
好家伙,女人那白眼儿翻的呀……
所以,曲卓很想知道,那娘们敢不敢对着梅老二翻白眼……
敢不敢的曲卓不知道,反正梅宣宁回来时,脸色挺正常的,带走的烟也没带回来。
正想旁敲侧击一下,电话响了。
梅宣宁一屁股拍沙发上,曲卓只能懒懒的起来接电话……
“喂?”
“二叔,我杨智勇。”
曲卓累了,声音有点低沉。以至于电话对面的杨智勇产生了误会。
“你小子怎么打这儿来了?”曲卓听说是杨智勇,恶趣味满满的继续有意压沉语调。
“……”梅宣宁斜了某人一眼,翘起二郎腿听热闹。
“我们大队转场到北戴河了,正好我母亲和妹妹在,就请假出来看一眼。”
“哼,是知道你要转场,你母亲和你妹妹才特意来的吧?”曲卓哼了一声。
“哪能呀。她们都来两天了,我今天下午才刚到。”杨智勇的语气明显透着心虚。
“呵呵,还是提前透露的消息,你小子胆儿很肥呀。”曲卓入戏很深,派头十足。
“没没没,二叔,不是,真不是……”
“行啦,说正事儿。”
“啊?什…什么正事儿?”
“你小子给我打电话,还问我?”
“额~哦哦,我是听说曲卓在您那,想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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