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导员之前跑去保卫科喊人。
保卫科科长简单问了下情况,派了几个校工跟韩导员走,他自己急匆匆的跑向办公楼……
已经到下班点儿了,领导们陆续从办公室出来,打着招呼唠着嗑的结伴下楼。
人事科科长跟老乔打招呼:“院长,刚才我碰到您家女婿了。”
“他怎么跑学校来了?”老乔有点意外。
“好像是,找经贸系的小韩有什么事。”人事科科长回道。
旁边一位不知道教什么的老教师,好事儿的问:“院长,真等你家小雨大学毕业,再给俩孩子办事儿呀?”
“小雨今年才十九,上三年学也才二十二,不算大。”老乔笑着回话。
“二十二……也是,不算大。你和你家小许不急着抱孙子就行。”老教授笑眯眯的,正要再说什么,保卫科的科长就跑来报信儿了。
老乔听了汇报,眉头顿时皱起……
按说,就算丁芳华丢了东西,也应该她自己,或者乔小雨陪她来学校找,小兔崽子那么勤快干嘛?
心里不悦了一瞬,老乔隐约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他对某人的脾性已经很熟悉了,知道臭小子虽然看起来没个正形,心里一直是个有数的。
要是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他不可能干出这么没溜儿的事儿来!
尽管没有证据,但老乔的第六感告诉他,事情很可能不像保卫科科长汇报的那么简单。
于是,黑着脸奔四号教学楼。
其它下了班没啥事儿的校领导见状,关心也好凑热闹也罢,呼呼啦啦的都跟着一起去了。
一帮人刚进四号教学楼,不等往楼上呢,就听到阶梯教室里传出的气急败坏的吼声和玩命似的尖叫声……
“怎么回事?”
乔明信看着乱糟糟的阶梯教室,强压火气,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丁芳华发现表丢了,小雨陪着她满世界的找。我说有可能是被学校的同学捡去了,她非说不会……”
曲卓简单的介绍了情况,从韩导员手里拿过手表,在一众校领导面前示意了一下:“得,你们处理吧。这会儿小雨估计还陪那个犟种在街上来回找呢。”
“去吧。”乔明信皱着眉头摆摆手,示意韩导员:“到底怎么个情况,给我仔细讲一遍……”
————
“真被他俩捡去了?”丁芳华看着曲卓带回来的手表诧异的不行。
坐那琢磨了一会儿,砸吧着嘴说:“不应该呀。我出了校门才摘的表。他们……”
“他们是不是跟着你出校门了?”曲卓问。
“……”丁芳华不说话了。
她当时气急了,闷头一顿走。只听见于友生和谭家凤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喊她,没注意俩人有没有跟出来。
“还真有可能。”乔小雨一本正经的分析:“他们在后面追你,看见你表掉了,就藏起来了。”
“按说……不应该。他们俩不是那种人。”丁芳华还是觉得不大可能。但事实摆在那,根本没有别的解释。
“反正我走的时候,于友生说是谭家凤塞他兜里的,谭家凤说是于友生藏得。”曲卓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哎?”丁芳华打量了下手表,疑惑的嘟囔:“怎么这么新呀?”
“我嫌埋汰,下楼时在水房里冲了一下。”曲卓面不改色。
“呀!这是表呀!你怎么能用水龙头冲呢?”乔小雨埋怨。
“因为这是防水表,戴着它游泳都没问题。”曲卓笑呵呵的解释,随后嫌弃的看向丁芳华:“也可真行,表带缝里除了汗就是油,你倒是勤洗洗呀。”
“我哪知道它防水呀。”丁芳华不爽的瞪了某人一眼,仔细看了看表盘玻璃,用拇指来回蹭了蹭,瞪着眼说:“不对!这块我记得从食堂出来时蹭了一下,怎么印儿没了?”
“大姐~”曲卓嫌弃的不行:“新表蒙上有一层防剐蹭的薄膜!”
“薄膜?”丁芳华费解。
“嗯呐。那层薄膜是防着客人这个戴那个试的,把表刮花了卖不出去。你都戴上了,还贴着它干嘛?”
“啊?”丁芳华满脑袋问号。
“啊什么啊,我冲表带时看都磨花了,就给撕了。”
“你手怎么那么欠儿呢?撕它干嘛?”丁芳华瞪眼。
乔小雨也说:“就是,撕它干嘛,留着还能保护着点。”
“错了错了错了,我手欠~”曲卓举手投降……
应该是在学校调查“手表案”和讨论如何处理涉事人,都快七点了,老乔还没回来。
客厅里写作业的乔明明饿的前心贴后背,见外面天色都暗了轻手轻脚的进了卧房。
见老姐和丁大魔头都低着头在写英语,慢慢挪蹭到某大好人身边,瘪着小嘴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怎么了?”曲卓把小丫头抱到腿上。
“饿了~”小丫头脑袋扎进大好人怀里蹭。
“吃块糖垫垫。”曲卓手伸进裤兜里,掏出来一颗大白兔。
见妹妹迫不及待的剥开糖纸塞嘴里,乔小雨不耐烦的摆手:“外面吃去,别打搅乱。”
“我不说话~”小丫头装死狗。
“给我一块,我也饿了。”丁芳华伸手。
“就一块。”曲卓摊手。
“……”丁芳华想打人。
“桂芸~桂芸~~”外面响起隔壁院大妈的喊声:“你家来客儿啦。”
许桂芸听到喊声快步出门,盯着被隔壁院大妈带到大门外的两个人看了一会儿……“妈呀”一声快步跑过去。
打开大门,抓住那个跟她年龄差不多,但面色枯黄精瘦的女人,又仔细打量了两秒,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两个女人随即哭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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