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也不知道大王先生是把脉摸错地方了,还是常年伏案工作颈椎不好,导致手指尖不敏感。
抓着曲卓的手腕,聚精会神的摸了半天,只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一丁点脉搏的波动。
问题是,大王先生并没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极为主观的做出判断:“脉搏都弱成这样了,肯定是又累到了。”
江所长的判断跟大王先生一模一样,用力拍了下桌上的图纸,又心疼又恼火的呵问:“你昨天是不是没休息,一直琢磨这破玩意了?”
“没,真没……”
“是不是熬大夜了?”大王先生压根不听解释。
“我去资料室的时候,他捧着书睡着了。”小楚来了一记助攻。
江所长一听这话,大手一挥:“赶紧送医院!”
“别,别!”曲卓欲哭无泪。
实在不想被拉去医院折腾一趟,只能昧着良心承认:“我没事~就是有点缺觉。昨天白天画了好几版图,晚上又熬夜写文字资料,没睡几个小时。”
“韩主任、小楚,你俩把这小子给我押回去,看着他休息!”江所长说话间拿起电话打给车班。
等车到了门口,指着曲卓下死命令:“回家去,什么都不准想,给我把觉补足了。不睡精神不准来上班!这是命令,听到没?!”
“……”曲卓有什么办法,只能被韩主任和小楚一左一右架着下楼,又被塞进车里押送回家。
虽然韩主任下了死命令,但俩大男人也不能真守在床边监视某人睡觉呀。
曲卓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保证后,俩人总算走了。
被折腾了一通,曲卓的困劲被折腾没了。闲着也是闲着,索性搞了门铃“买”出来。
把防水按铃钉到门框外面,扯着线进院,从走电线的预埋管穿进屋里,通过吊顶引进客厅。
搞了个块中间有预留孔的吊顶板,用自攻螺丝把电子铃固定在预留孔上接好线。“卖”掉棚顶的扣板,很是费了些力气才扣进腾出来的空位。
到门外按铃试验了一下,听到屋内传出的滴滴电子蜂鸣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回屋洗了下手,脱去外衣外裤躺床上放挺补觉……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半下午。被一阵阵虽然不大,但很吵人的电子蜂鸣音闹腾醒。
坐那发了几秒呆,才反应过来是门铃在响,赶紧出去开门。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乔小雨纳闷的问。
“下午没啥事儿,回来装这个。”曲卓示意了下门框上的按铃。
“是不是不好使呀,我按老半天了。”乔小雨又按了下铃,竖着耳朵听了下院里传出的声音。
“没,我睡太死了。”曲卓不好意思的笑,左右看了看:“小妹呢?”
“在家写作业呢!昨天下午睡太多了,晚上跟烙饼似的后半夜才睡。今天又起不来,十点来钟才吃的早饭,把我气得……”
乔小雨絮絮叨叨的进院,听到身后响起关门和落插销的声音,紧接着就被某人从后面抱住了。
“干嘛,大白天的……”
“又没人能看见,让哥好好稀罕稀罕。”
“别~别闹。我有好事跟你说……”乔小雨推开某人。
曲卓再次抱住大媳妇,狠狠的香了一口,心不在焉的问:“什么好事儿?”
“我爸可能快回来了!”乔小雨从兜里掏出一封信晃了晃。
“嗯?”曲卓的歪心思被成功转移了……
乔明信确实应该快回来了,虽然他在信里没说死,只提了一句:“年前应该会有比较确切的消息。”
但依着曲卓对他的了解,既然把这件事写在了信里,基本已经**不离十了。
借着看信的机会,“联系”了下许久没搭理的杨宏斌,发现那小子点儿挺正。
因为在“借调”过程中,表现出了不错的能力。再加上接触了不少下放人员反映的,暂时不方便向外界扩展的情况,居然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跟着驻扎在吉省的工作组回京了。
虽然依旧是借调,组织关系还在长岭。但好好表现的话,有很大的机会能混个正式编制。
至于唐富洲和那位姓许的副处长,已经先一步回来了。
曲卓扒拉着手指头算了下时间,判断应该是唐富洲走之前,给乔明信送去了消息,随后乔明信给家里写信报喜。
赶到今天,信比人晚了两天才到。
按说老乔回来是好事。
虽然曲卓现在已经不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了,但有个当官的做靠山,而且是“岳父老泰山”,还是挺有面子的一件事。
外贸口在普通老百姓眼里,可能会觉得不是什么要害部门。
但就眼下国内这糟糕的经济环境,对于系统内的人来说,妥妥的属于非常重要的衙门。
尤其是对那些有出口机会的大厂,都恨不得开香堂把人供起来。
然而,正是因为“准岳父”真可能会重新起来,曲卓心里才觉得有些不安。
曲卓很清楚,老乔对他的态度是在不断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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