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事吗?”
陆景之摸了摸鼻子,明知故问的说道,“师傅,昨日我怎么睡着了?”
“……”
见颜安没有回应,他再次问了一句,“师傅?”
“你喝到一半,趴在桌上睡着了,然后就把你搬到床上去了。”
见颜安没找自己算账,还主动隐瞒了起来,他暗松一口气,“许是昨晚的酒太烈了。”
这时,颜安从精神之海飘出,“嗯,我们租船离开吧。”
陆景之愣了半晌,从床上连忙起身,两人心照不宣的都未再提及昨晚之事。
窸窸窣窣的换好衣服,随后一前一后的走出客栈,见旁边的摊贩议论纷纷。
“你们今日早上看到了没?就在酒馆不远处,有一具被切成几块的尸体,吓死人了。”
“还好我出摊比较晚。来的时候视频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不过死的是谁呀?”
“是我们村子的老鳏夫,整日就知道喝酒,调戏良家妇女,真是活该。”
陆景之听着众人议论纷纷,站在颜安身旁说道,“也不知是哪位大侠为民除害?”
“……”
见她没理自己,陆景之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而后,两人来到一家租船铺子,租了一条与上次差不多的船,而租船的价格加上押金,才160灵石。比磐平镇码头租的船要便宜不少。
小渔村码头——
陆景之驾轻就熟的坐在船上,“师傅快点上来,我们走了。”
颜安轻轻一跃,优雅的跳到船尾,望着这江山美景。
陆景之划着船桨,感觉自己师傅突然间有些奇怪,一时摸不着头脑。
良久...木船驶入江水中央,而风向刚好是顺着玄海的东向,他便放下船桨,让木船随风飘荡。
“师傅,你怎么了?要不要吃点方才买的饼?”
“不吃,你吃吧。”她盘膝而坐,闭目养神,微风吹拂着她乌黑的发丝。
陆景之有些失神,坐在一旁修炼了起来。
【现在还差一点距离,便可以突破至七星,看来这两天要加紧时间突破了。】
想到这,他运转玄气,体内的金丹吸纳着。
也因此地人烟稀少,玄气比别的地方更加的浓郁几分。
……
轰隆,一道蓝紫色闪电从乌泱泱的云层闪过,原本平静的江水开始翻腾起来。
陆景之从修炼状态睁开眼睛,准备去拿船桨控制方向。
“等等,你去挨雷劈。”
陆景之身形一僵,莫名想到上次在山峰之时,“呃...不劈行不行?”
“嗯,可以。”话落,她继续闭上眼,凝神修炼。
陆景之抬头看着乌云,深吸一口气,“师傅,我劈,不过应该去哪里挨劈?”
只见颜安抬头指了指天,“一会儿我用玄气带你上去,记住,运转元素心法。”
“上...上去啊?!”陆景之咽了咽唾沫,“那...那好吧。”
颜安伸出右手,隔空将他丢了上去。
紧接着,颜安伸出食指,在空气刻出一道繁琐的法阵,印在他的胸膛中。
一时间,闪电宛如找到了猎物,疯一般的向他一顿倾泻。
他咬牙忍着,几个呼吸间,身上已经受到六次不同程度的雷击。
“啊!”
他痛叫一声,身上焦黑如炭与被劈烂的皮肤,嘴角渗出的鲜血,无一不是说明,他受了重伤。
手中的戒指大亮起来,可奈何劈的速度太快,导致旧伤未愈,新伤紧随其后。
颜安抬头看着天,时刻关注着陆景之的一举一动,随着时间的流逝,表情从平淡如水转为目瞪口呆。
【上次只受了十次不到的雷劈,如今竟然高达五十几次。】
【比同阶妖兽还要强上一筹,莫非是血脉?】
就在这时,雷电突然间停止了。
满是焦黑的陆景之,以为自己胜利之时,一道粗大的闪电直达他的身躯。
【奶奶的,原来你是蓄大招啊!】
颜安回过神,将陆景之拉了下来,可天上的雷云显然不想放过奄奄一息的男人,紧跟着猛劈了下来。
“滚。”
颜安玉手一挥,将闪电挡了回去,在空中发出震耳欲聋的爆响。
陆景之整个人瘫软的垂落而下,她向前一踏,把陆景之在半空中接住,搂入怀中。
随后,把他身上的引雷阵抹去,并喂了颗二品化伤丹到嘴里。
此刻,他完全失去了意识,昏倒在了颜安的怀里。
“修为突破了,**也加强了不少,雷电适应力也加强了。”
查看完他的身体后,颜安脱下他的衣服,里面的护身软甲不知何时竟被他脱了下来,放到了纳戒之中。
颜安的心微微一颤,随即低下脑袋往他的唇亲了一口,玉手轻轻引出江水,洗刷着他健壮有力的身体。
一旁的颜安看着他的**全身,俏脸上犹如涂了一层红腮子,口有些干。
她稳定思绪,继续控制着江水。
一盏茶的功夫...陆景之白皙的皮肤显露了出来,那原本焦黑的死皮也因化伤丹的关系而脱落。
瓢泼大雨从天而降,豆大的雨滴落在颜安的头上。
这时,颜安用食指刻画出一道阵法,阵法逐渐变大,把整艘木船如蛋壳般,包裹了起来。
随即,颜安将他抱起,回到小木屋,放到小木床上,并用被子盖住他的**全身。
忙完这一切,颜安捋了捋乌黑长发,坐在木床另一侧,凝神闭眼,可脑海中,满是他的**身躯,挥之不去,让她根本无法安心修炼。
无奈,颜安躺在木床上,无聊的发愣。
忽然脑子灵光一闪,从他的纳戒中拿出文房四宝,并取江水研墨,拿出毛笔蘸上墨水,在他的脸上画了个乌龟,一只乌龟还不满意,又接连画了胡子,熊猫眼,还有宝塔型答辩。
颜安再次躺在床上,侧着身子,左手撑着脑袋,看着陆景之呼呼大睡,与自己的绝世佳作,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看着看着,她打了个哈欠,微微蜷曲着腿,手臂枕在脑袋上,沉沉睡去...
外面雷声大作,风雨交加,可木船却平稳的浮在水面上,不受任何打扰。
……
不知过了多久,陆景之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的直皱眉,手习惯性的搭在床外侧,却触碰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并下意识的捏了捏,软软的,像装满水的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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