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宰了!
“哦哟哟哟~”无为道人激动坏了,在神魂中四处游荡,裹挟着无数诡异血咒经文,好似在汪洋大海中畅游,舒爽快乐极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保持住喽!”
“大胆!”
蛆虫邪仙怒喝。
双手合十,快速掐着几个法印,霎那间,无数蛆虫铺天盖地涌向陈渊,宛若一座蛆虫大山,裹挟着足以腐蚀血肉,化白骨的邪力,黑压压撕咬而来!
百姓们目瞪口呆。
瘫软在地。
在瓢泼大雨中。
如遭雷击。
仙人一怒,庄严法相登时化作怒目金刚,手持金刚锤,高高举起,裹挟着恐怖的威压,重重挥下,雨势如瀑,此等仙人神通,谁人能够幸免!
清风镇……
要完了。
小六子眼中涌出绝望,又瞥了身旁呆滞的掌柜,竟是不知从哪里生出一丝气力,愣是拽着如同水缸一般的掌柜的,从泥浆里站了起来。
“掌柜的…快走啊。”
“没用的,咱们都得死!”
“惹怒了仙人,凡俗之人仅是波及,便已经无路可逃,咱们清风镇…日后只能是一座死城哩!”
县令绝望叹息。
“屁!”小六子破口大骂。
“你你…粗鄙!”县令抹着脸上的雨水,眼睛忍不住眨着,伸出细嫩的手指直指小六子,气的吹胡子瞪眼,“你个小厮…真真是不知好歹!”
“仙人岂是你能忤逆!”
小六子心底里冒起一股无名怒火,勇气噌噌噌往上涨,索性破罐子破摔,扯着嗓子大骂起来,
“狗屁的仙人!他现在可是要杀我们,我们求成这副模样,他连一点儿怜悯之心都没有,老子忤逆了!又能如何!”
“你…你…造孽啊!”
县令气的直发抖,估计是冷的。
“造个屁的孽!道爷刚刚救了咱们的命啊,反正我小六子没见过世面,什么仙人庇佑,我啥都没见着!”
小六子浑身污泥,雨水打湿粗布麻衣,双手叉腰,继续嘶喊,
“可道爷救人,咱们亲眼得见!你们居然还让道爷去求仙人恕罪,这种不要脸的事…我做不出来!”
一番话。
说的县令跟其他乡绅面红耳赤。
憋的一句话反驳不出。
如此悖逆之言…老天爷恕罪啊!
他没读过书,莫要怪罪!莫要怪罪!
可百姓心中。
头一次滋生别样心绪。
是啊。
小六子话糙理不糙。
现在想想,他们眼中法相庄严,怒目金刚暴怒出手的仙人,这些年来除了当时镇压过那群遭瘟的道士之外,再也没庇佑过清风镇。
就是那群道士。
其实都没人见过最终的去处。
相反。
这个孤身一人的道士。
的确守护了清风镇。
或许…
他们真的愚昧无知……
清风镇百姓,深深沉思。
……
这边。
蛆虫已然涌到陈渊周身。
陈渊手握血煞长剑,身负血咒诡剑,汹涌的血煞,在这漫天蛆虫邪祟遮蔽之下,显得是那般渺小,宛若蝼蚁一般,仿佛下一刻,便要被碾压成碎肉!
“死!”
蛆虫邪仙声如雷鸣。
震荡陈渊心神震颤,神魂恍惚。
好强!
陈渊眼眸凝重,手掌握着剑柄,愈发用力,咬着牙齿,声音沉重,
“这蛆虫邪仙是我所见最强的邪修,恐怕跟无相菩萨本体相比…都不遑多让!”
杀!
管他有多强!
拼了这条命…也要宰了他!
他的脑子很乱。
但想要宰了蛆虫邪仙的心,
前所未有的坚定!
杀意冲天。
脚步猛踏,身形犹如一颗炮弹般冲天而起,雨水冲刷,手中血煞长剑血光大盛,汹涌剑气肆意纵横,无数蛆虫,在狂风剑气下,眨眼间斩成一堆肉泥,跌落在地!
陈渊杀气不减。
翻身落地,随即再次掠出。
一剑刺出,直奔蛆虫邪祟本体而去!
“哼!”蛆虫邪祟大喝一声,蛆虫聚成一道蠕动的手掌,从天而降,重重拍向陈渊,“给本仙死!”
陈渊毫不避让。
血煞长剑剑尖陡然刺上蛆虫手掌。
剑尖点在掌心。
随即泛起阵阵涟漪。
嗡嗡嗡!
蛆虫刺痛,嗡鸣声犹如搅乱脑浆的宝剑,暴力无比的在脑子里搅弄,痛的陈渊脑袋几近爆炸,呲牙咧嘴,意识都快要模糊。
“螳臂当车!”
砰砰砰!
一道道蛆虫手掌。
从蛆虫邪仙身上汇聚成型。
从天不断叠加,一掌接着一掌。
汹涌拍下!
半空中。
陈渊双手紧握血煞长剑。
血煞麒麟咆哮声震天,血煞肆虐,恐怖的剑气在手掌划过,蛆虫断成的肉条好似漫天大雨,倾泻而下,密密麻麻,跌落清风镇屋舍街道。
但随着蛆虫肉掌叠加。
陈渊双臂游走咆哮的血煞麒麟。
开始难以为继。
渐渐受到蛆虫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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