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忠诚一听心里暗道不好。
肾可是男人的命根子,更何况卢晴露这辈子就只有薛兴庐一个儿子。
若是他将来失去了生育能力,这不是要卢晴露的命吗?
想到这里,关忠诚对关义正道:
“正儿,去跟你春娃叔说,想尽一切办法治好薛兴庐,务必保住他的肾......”
关义正听了赶紧朝厢房而去。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人走到关忠诚身旁。
“忠诚,你在府里主持大局,凶手的事情交给我,你放心,审讯犯人我比你有经验......”
此人正是苏锦的父亲吴铭,或者说应该叫他的本名苏南。
但他由于工作需要,一直用“吴铭”这个化名,所以,倒真没有多少人记得他这个本名。
所以,我们还是叫他吴铭好了。
他也正是早上卢晴露到关家大院之时在门口碰到的那个男子。
由于卢晴露未曾见过他,所以并不认得。
关忠诚见吴铭如此一说,自然是万分感谢,转过身紧握住吴铭的手:
“吴兄,那这事便麻烦你了。
我刚才看了那个男子一眼,总觉得他的眉眼有些熟悉,但我又确实不认识此人。
我这会儿没空细想这件事,你待会儿审他的时候看能不能审出他为何要害我关家人。
他刚才可是冲着我的阿喜来的,这只能说明他仇视我们关家,所以,该是仇人才对......”
吴铭听了关忠诚的分析,道:
“忠诚,情况我了解了,我会顺着这个思路查下去,即便他不交待,到时候也由不得他。”
“吴兄,那拜托了。”
关忠诚和吴铭客气一番。
吴铭顾不上吃饭,就直接离开关家大院往县政府而去。
关忠诚见在场众人都有些不安,便出言安慰:
“各位亲朋好友,大家不必惊慌。
今日之事实乃意外,现在歹人已被制服,大家放心赏花聊天,一会儿咱们就开餐......”
关忠诚的话很具有感染力,众人的心情果然不再如刚才那般紧张了,但他们却又记挂着刚才受伤的薛兴庐。
此时苏锦已经指挥府里丫头把将地上的血迹冲洗干净,凉棚里的空气中终于不再有血腥的味道了。
不一会儿,去厢房传话的关义正再次走了过来,这次他脸上带着笑意。
只听他对关忠诚道:
“阿爹,春娃叔说了,兴庐的伤看着吓人,但问题不大。
现在已经止住了血,伤口也缝合好了。
刚才出血多,春娃叔以为伤到了肾。
现在看来,肾应该只是略有划伤,问题不大。”
关义正这席话无疑让在座之人都松了一口气。
今日说是赏花宴,其实是一场大型男女相亲宴。
虽然薛兴庐跟关义喜的告白失败了,但看起来他对关义喜真的特别有感情。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竟然舍身救下了关义喜。
其实,他当时情急之下忘了,关义喜可是自小学功夫的。
如果他不扑上去,关义喜未必会受伤,而他更不会挨那一刀。
说来说去都是情到深处不自知,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那涵和几个年长的夫人们在厢房陪着卢睛露。
卢晴露自苏醒后便吵着要见薛兴庐,被那涵拦下了。
“露姐姐,兴庐不会有事,这会儿春娃和小凡正在全力救治他。
如果你这会儿过去只会给春娃他们添乱,起不到一丝作用,你确定还要去吗?”
那涵的这句话很管用,卢晴露瞬间就不动了。
但她的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薛兴庐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薛老爷就犯了罪被关进了大牢。
卢晴露给全夷陵城的妇女作了一个表率,不仅是第一个给丈夫写休书的女人,也是第一个自立女户的家庭。
薛老爷那些年因为纵情享乐,身子早被掏空了,进了大牢以后,没有熬到出狱便死了。
至死,卢晴露都没有去见他最后一眼,只是出钱请人收殓了尸体,让薛老爷入土为安。
薛兴庐长大成人后,卢晴露也不阻止他去祭拜自己的父亲,但她本人却是从来都不去。
这些年,她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娘把薛兴庐拉扯大,她对薛兴庐的爱几乎全夷陵城的人都知晓。
如今薛兴庐身负重伤,卢晴露怎么可能不伤心?
那涵和几个年长的夫人们陪着卢晴露流了一会子眼泪,便见苏锦进来对那涵说。
“阿娘,卢姨,您们都别伤心了,薛少爷的伤没有大碍了。
伤口也处理好了,只是得需得将养一些日子。”
苏锦是听到关义正的传话后就赶紧过来报信的,她知道卢晴露定会担心。
果然,她带来的这个消息让卢晴露一阵欣喜:
“锦儿,你说的是真的,兴庐果真没事了?”
卢晴露跟那涵交好,在关义正和苏锦成婚后,她跟苏锦已见过数面,所以也跟着那涵叫她为锦儿。
苏锦也十分喜欢这位自立自强的卢夫人,此时见她似不太相信,只得再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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