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国安大惊,刚才他为了应付热情的早点摊老板,视线才短暂地离开那个男人,没想到就是这么两分钟的时间,那个男人就离开了。
老板见关国安望着刚才那个男人坐的地方出神,笑着道:
“这个先生啊,向来话少,每次来都点这几样,吃完把钱放桌子上就走,我都习惯了......”
关国安赶紧问老板:
“老板,我看这个先生好像是从天主教堂出来的,这个教堂收留外人?”
老板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对关国安道:
“小哥儿,你有所不知,教堂里的牧师除了布教,其它的都不管。
只要是有求于他们的,他们都会伸出援手。
刚才那个先生可在教堂住了很长时间了,也不见他离开......”
关国安道:
“老板,天主教堂这么好?能收留别人几个月?”
老板点点头:
“他们这些信教的我们搞不懂,反正这个先生至少在教堂住了半年了......”
“一直是他一个人?”
关国安追问了一句。
老板道:
“可不是吗,要是再多来几个,教堂的房子估计会变得紧张起来吧?毕竟他们自己也是要住的。”
老板一边说着话,一边已经将那个男人用过的桌子收拾干净,又去忙他的事情去了。
关国安却微微皱眉。
这个男人已经在此地住了半年,但却一直没有行动,似乎有点不合常理啊?难道刚才那个人不是他要找的?
关义正决定继续留在此地观察。
老板忙完一圈儿,见关国安还坐在那里喝着豆浆,有些诧异地道:
“小哥儿,你是不是今天手头不方便?如果是这样,你尽管去忙,下次过来了记得给我就行......”
关国安没想到自己磨蹭着不肯走被老板看成了是囊中羞涩,赶紧站起身:
“不,不,老板,我带了钱,我只是想到天还早,坐车的人不多,想坐你这里休息休息......”
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将早餐钱付了,老板这才相信他说的不是假话。
“想坐这里休息一会儿是吧?那没问题,你尽管坐,我这个摊子也坐不满,不差你这一张椅子......”
老板收下钱,乐呵呵的又去忙碌去了。
关国安继续坐在椅子上,面前的空碗已经被老板收拾干净了,他拿出纸笔将刚才那个男人的面貌特征写了下来。
刚写好,他眼角的余光便瞄到又有一个男人从天主教堂大门处走了出来。
不过,这个男人并没有往早点摊的方向走来,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关国安继续记下二号男人的面貌特征。
如此循环反复,不知不觉,关国安竟然记下了差不多五个男人在他的小本子上。
他一时有些好奇,这个天主教堂里面到底有多少间房子?可以容纳多少人居住?
想到热心的老板,关国安站起身,将刚才客人用过的空碗帮老板收回去。
老板见关国安帮他做事,脸上立刻堆满歉意。
“对不住,小哥儿,你也是客人,怎么好让你帮我收拾碗筷......”
关国安挠挠后脑:
“我反正也是随手的事,对了,老板,您天天在此地摆摊,我想打听一件事可以吗?”
老板边揉着手里的面团边回答:
“小哥,你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保证知无不言......”
关国安嘴巴朝教堂努努,问道:
“老板,这家教堂有多少间房子啊?好似可以容纳不少人住进去。
我刚才坐了一会儿,至少看见五个男子从里面走出来,大清早的,应该是住在里面的人吧?”
老板见关国安打听的是跟教堂有关的事,立刻压低了声音说:
“小哥儿,你不会是没有住处,也想打这教堂的主意吧?
我跟你说啊,赶紧打消这个想法,这洋人的教堂外表看着光鲜,但咱们谁也说不清他们到底是干嘛的。
我们这条街有个女人迷上了天主教,每个礼拜都来做礼拜,一天到晚神叨叨的,张口主,闭口主,都快成尼姑了......”
关国安本来只是想打听一下跟天主教堂有关的事情,没想到被老板误解成想住进去。
为了让他打听这些事变得合情合理,关国安顺着老板的话头说:
“您说的没错,我此前一直租房住呢,现在生意不好,交不起租金了,如果这天主教堂可以免费住,我倒真是想搬过来。”
“哎呀,小哥儿,你就听我一句劝吧,这里面去不得。
他们只会让你满脑子都只有他们的那个主。
信了这个教啊,家里什么事都不愿管,整个人都像脱离了凡尘一般,你说在这个世道,这样能成吗?”
“那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住进去了,我看早上出来的那几个男人还挺正常的呀?”
关国安故意问道。
老板将手里的面团搓成一长条,左手捏着面,右手熟练地将面团揪成一个个小剂子,整齐地码放在案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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