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义喜和杨不凡听了,同时望向陆奇。
宋德玉和宋珍也望着陆奇,显然他们也不知道陆奇突然会如此表态。
还是宋珍首先问道:
“阿奇,你是何时开始玉器制作了?”
陆奇温柔的望着宋珍,道:
“这二十多年以来,我每每思念起你,就会自己动手制作一些玉器小物件。
起初的确做的惨不忍睹,也浪费了好些料子。
不过后来越做越顺,虽然不如你在这方面的造诣,但寻常工匠的手艺定是不及我的......”
宋珍听了陆奇的话,突然脸色泛红。
陆奇这番话无疑当众向她示爱,一时间让她觉得羞赧无比。
但很快,她的脸上又现出幸福的笑容。
她的眼中这会儿似乎只剩下了陆奇:
“阿奇,我不后悔等了你二十多年,你值得......”
陆奇无疑是一个对婚姻负责任的男人。
虽然他在跟宋珍相识之前就已成婚,但跟宋珍认识之后,虽然对她十分有好感,也有相见恨晚之意,但两个人的交往却从未逾矩半分。
这也是宋珍这么多年对他念念不忘的原因。
宋珍从未想到,过去这些年陆奇从未当面对她表露过感情,却在暗地里学着她做玉器制作的手艺,而目的只是为了寄托相思之情。
关义喜看着两个人郞有情,妾有意的模样,拉着杨不凡悄悄离开了杨府。
走到院门外,关义喜方才长舒一口气:
“小凡,没想到宋大姐还有如此感人的一段感情,陆奇也真是一个君子......”
此时两个人都是男人装扮,又在大街上,杨不凡不好拉着关义喜的手。
但他却尽量靠近关义喜,在她耳边道:
“阿喜,如果你让我等你二十年,我也能等......”
关义喜娇嗔的望了一眼杨不凡,低声道:
“我们和他们又不一样,我干嘛要让你等我二十年?白白浪费青春?”
她说完这句话,又觉得这句话由一个女子嘴里说出来似乎不太矜持,赶紧拔腿往前奔去。
此时暮色降临,夷陵城笼罩在夏日的暮色中。
夏虫在草丛里不知疲倦地叫唤着,远处的狗吠阵阵传来,天空中,一轮新月已经悄然升起......
关义正按照田中的吩咐,第二日等着川岛当着田中的面,再次把怀疑绳冲的母亲是中国人一事讲了一遍,这才让川岛带着自己去绳冲最后居住的地方。
那一处田中和关义正都知道是假绳冲曾经的住处,但他们二人也知道,假绳冲当时是鹊占鸠巢霸占了真绳冲的一切,所以,真绳冲的所有物品应该也在此处。
川岛不知有真假绳冲之事,所以一路毫无负担地带着关义正来到了位于军营一隅的一排小房间,找到了绳冲“失踪”之前居住的那个屋子。
关义正和川岛一起动手在屋内翻找,关义正有意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找着,把机会让给了川岛。
他非常明白,只有让川岛亲自搜出那张照片,并交到田中手里,田中才会更加信任自己。
川岛对绳冲的恨意太重,很可能在当初就记住了绳冲夹照片的那本书。
所以,他没费多少功夫就把那本书找出来了。
随着他一阵惊喜的叫声,关义正抬头见他手里举着一张照片,冲他高兴地道:
“池下君,果然还在这本书里......”
关义正几步上前从川岛手里接过那张照片,见果然是一张有些发黄,明显有些年代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大约二十多岁,的确和绳冲极为相像。
“川岛君,这下你可立了大功了。
走,跟我去见田中将军,我要跟田中将军说,这张照片是你帮忙找到的。”
川岛只是一个普通的炊事兵,如果不是这次突然想到揭发绳冲生母之事,他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跟田中面对面讲话。
此时见关义正还要在田中面前为他表功,他当即高兴得咧嘴就笑:
“嘿嘿.....池下君,你真是个好人......”
关义正微笑着不再言语。
两个人在绳冲房间里又搜查了一番,见并无其它能证明绳冲母亲身份的东西,便拿着照片去了田中的营房。
田中此时正在营房里等着关义正和川岛的搜查结果。
待他看到关义正双手递给自己的那张照片,便招呼井下:
“井下,你过来看看,这个女人跟那个绳冲可有相像之处?”
关义正顿时想起来了,田中此前并不曾见过绳冲,所以根本不认识他。
井下拿着照片端看了一会儿,对着田中点点头:
“将军,这张照片上的女人确实跟绳冲极为相像。
根据这张照片的年份来判断,可以确定两个人很可能是母子关系。”
井下受过关义正的好处,所以,在他认为可以说上话的时候,便不费力地帮了一句。
关义正对于井下的表现很满意。
田中听了井下的话,嘴里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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