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媒婆笑吟吟地对关一行道喜:
“关大人大喜......”
关一行一愣,望着周婉蓉:
“娘子,你们这是?”
周婉蓉对她眨眨眼,轻声道:
“张大姐是为了洁儿的亲事而来,你先进去,我送送张大姐便回......”
关一行和关义洁父女便返回了正厅。
府门外,关义有远远地看着周婉蓉有说有笑地送张媒婆出了大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是,他十分确信关义洁是心仪他的,难道那个媒婆真是阿娘请来的?
为的就是给他一个惊喜?
他顾不上多想,等到那个媒婆从他身边经过,他突然抱拳对她道:
“张媒婆,请借一步说话......”
张媒婆看到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高大身影时突然吓了一跳。
后来看清是关家大院的少爷,她又赶紧眉开眼笑道:
“原来是关少爷,老身虽然还有急事,不过说两句话的功夫还是有的,你请说......”
关义有抱拳行了一礼,道:
“张媒婆,我想问你刚才进那家是给关大姑娘说亲吗?”
张媒婆顺着关义有的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关义洁家,点头道:
“关少爷,正是。”
“那关大姑娘答应这门亲事了?”
“自然是应下了......”
“我再请问您,是哪个府上请您来说媒的?”
张媒婆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见了求亲的人家怎样舌灿莲花才能多得赏钱,随口说道:
“自然是关府......”
关义有一听竟然真是他们府上的,匆忙谢过张媒婆。
张媒婆只觉得眼前一阵风刮过,再定睛细看,哪里还有关少爷的影子?
张媒婆一跺脚,道:
“哎呀,这关少爷莫不是误会了,我说的关府可不是他们的关家大院啊?”
媒婆这个职业靠的就是这张嘴吃饭,哪怕是小门小户,从她嘴里说出来也如一个大户人家般。
就比如她刚进关义洁家便大声叫道关大人,关夫人。
后来见周婉蓉称她为姐姐,她才跟她姐妹相称。
而此次请人来提亲的那户人家也的确姓关。
正是目前还一直在关家大院工作的关小勇家,他们是替自己的儿子关国安提亲。
关小勇如今也早已是关家大院的一名管事,和他大哥关大勇分管着关家大院的生意。
只不过他分管的多是城外的庄子。
这些年,他们家早已搬离当年的茅草屋,置办了一个小院。
他们的父母已经离世,所以,两兄弟也分家单过了。
关大勇家也紧挨着关小勇家置办了一个小院。
关国安和关义正兄弟、包括关义洁他们都是从小就认识的。
关国安比关义洁大几岁,今年已经快二十岁了,按道理早该娶妻了。
但他喜欢的关义洁今年才刚刚十七岁,他本来还想着等到了合适的时机,自己跟他表明了心意再请媒婆提亲。
可最近母亲实在催得急了,他只得先请媒婆上门。
如果关义洁答应了,他再表明心意不迟。
因为同姓关,在媒婆嘴里,还都是“关府”,所以,关义洁便误会了。
在她的心里,只有关家大院才能称之为关府。
她哪里知道在媒婆嘴里,任何人家都能称之为“府”。
媒婆见关义有一阵风离去,只得匆匆往关小勇家赶。
只有这门亲事说成了,她这个媒婆才能得到谢媒礼,否则,便什么也捞不着。
再说关一行见周婉蓉送了张媒婆回来后便笑吟吟的,又见女儿也一脸娇羞的模样,很是奇怪,便问道:
“到底张媒婆给咱家洁儿说的哪家的孩子?我看你和洁儿都十分满意的样子。”
周婉蓉看了一眼女儿,对关一行道:
“如今是新时代了,我也不想搞包办婚姻那一套。
人家媒婆上了门,自然没有不好好款待的道理。
再说我也怕委屈了咱们洁儿,所以啊,我在媒婆刚进门便叫小丫头叫来洁儿在窗外听着呢。
如果她不中意,她就不用出现。
现在她现身了,那就说明她也是喜欢国安那个孩子的......”
“婉蓉,你是说媒婆是来给关国安提亲的?”关一行问。
关义洁本来悄悄在一旁听着父母说话,此时突然从母亲嘴里听说求亲的是关国安,她大惊失色。
“阿娘,张媒婆明明说的是关府,怎么会是关国安?”
周婉蓉一见关义洁的神情便知道事情不妙,她看着关义洁:
“洁儿,我不是要你在窗外听着的吗,媒婆说的就是关府的关国安啊......”
关义洁一听眼泪都出来了:
“阿娘、阿娘......这不行,不行,我只听到关府,后面的没听清......我不喜欢关国安,我喜欢的是......”
关一行一听女儿因为没听清弄错了,顿时一跺脚,指着周婉蓉道:
“你这个当娘的呀,就不知道在洁儿面前再念叨几声提亲的是谁,搞了这么个误会,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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