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义正心里一惊,只得转过头去应付来人。
叫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跟他一个营房的松原。
他的声音不仅把关义正叫住停下了脚步,也让不远处的关义为听到了。
他只能暂时停止往关义正靠近。
关义正正要跟松原说话,就瞥见关义为停下了脚步。
看到兄弟安然无恙,关义正内心狂喜,但他却没有主动跟他搭话,但关义为却想好了办法。
他挥着手对关义正道:
“池下大哥,你们怎么都不午休啊?”
关义正立刻醒悟过来:
“原来是绳冲兄弟,你不也没午睡吗?”
松原一见两个人认识,便跟关义正打声招呼,匆匆往厕所的方向跑去。
原来他是内急,跟关义正前后脚出了营房。
此时关义为跟关义正和松原尚有一段距离,加之松原此时半梦半醒,所以,他并没有将关义为的面貌看得真切。
加之刚才关义正有意用自己的身体遮挡松原的视线,松原只粗略看到了一个人影。
看到松原匆匆离开,关义正上前几步拉着关义为到了一处僻静之处,将他刚才的想法跟关义为说了。
关义为见自己的想法跟关义正不谋而合,很是高兴。
“哥,你赶紧想办法把我变成绳冲的样子,我今天就混进炊事班。”
关义正看看四周,对关义为道:
“你去东南角的那处小房子附近,我回营房拿工具,一会儿在那边汇合......”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关义正匆匆交代了两句,两兄弟迅速分开行动。
关义正回到营房,刚好跟上完厕所的松原碰上,松原显然还不太清醒:
“池下,今天怎么到哪儿都能碰见你?”
关义正轻声轻语的对松原道:
“松原君,你刚才肯定做梦了,在梦游吧,我不是一直在这里吗?”
他的声音很有安抚作用,松原倒回床上,再次呼呼大睡。
关义正从一处隐蔽之处拿出易容需要的东西,揣进怀里,再次悄悄离开营房。
此时营房里依然鼾声四起,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在东南角的某一处,两兄弟再次汇合,关义正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将关义为易容成了绳冲。
本来易容之法关义为也学会了,但他由于未曾见过绳冲,所以只能依靠关义正。
待到两兄弟收拾妥当,关义正将手中的一面小镜子递给关义为,让他看清了自己所扮之人的长相。
然后他这才关切地问起关义为这几天的去向。
关义为简单讲述了自己装聋作哑的经过,想到不久前高桥对他的诊断,他低声问关义正:
“大哥,如果我所料不错,那个高桥医生就是咱们自己的同志,对吧?”
关义正知道这件事瞒不过关义为,轻轻点点头:
“四弟,对于这位同志,你只需要知道是我们自己人便好,其它的你别再打听了。”
关义为知道组织的纪律,按说刚才那句话他都不该问,他只是太好奇了。
得到了关义正肯定的答复,他的眼睛顿时变得雪亮。
“大哥,我就知道咱们组织有的是办法,真没有想到,就连田中身边都有咱们的人......”
关义正看着关义为,提醒他:
“四弟,我刚才跟你说过,你扮演的是一个懒汉,而且有后台。
那个秋田好像是绳冲的姐夫,这层关系既很可靠,但又很危险。
而且我们了解到,田中最近对秋田很是不满......”
“大哥,既然这样,咱们何不借助田中的手将秋田除了?
这样在军营里再无人知晓我的底细,更有利于咱们潜伏下来办咱们自己的事情......”
关义为道。
关义正点点头:
“这个秋田确实该死,在他当初起了淫心在城里四处抓捕女子的时候就决定了他的归宿。
只是,他这张牌咱们得好好用用,你先把绳冲的身份扮好,后面的听我安排......”
不知为何,现在关义为也要被迫潜伏进军营,关义正竟然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
他知道这是因为他们兄弟间在敌营里有了互相依靠的帮手所致。
兄弟俩临分开前,关义正指着厨房附近的一排营房对关义为道:
“四弟,你们炊事班的营房就在那边,你趁这会儿午休摸过去。
哪张床是空的,就一定是绳冲的,机灵些......”
关义正交代完,迅速和关义为分开回到自己的营房。
他刚回来没多久,营房就响起了起床号声。
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他如常和松原等人打招呼。
松原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也刚刚“睡醒”的关义正,自言自语道:
“池下,我怎么觉得刚才梦到你了?你一直在床上睡觉吗?”
关义正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睡眼惺忪的说:
“我今天不太舒服,自然一直在床上躺着,不然还能去哪儿?”
“奇怪了,第一次做这么真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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