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凡肯定地点点头:
“我确定没有记错,不过,你们可以飞鸽传书去石牌问我爹啊。
他的记忆力一向不错,肯定还记得。
我就是听他无意中说起过一次,记在了心里,所以刚才才想了许久......”
关义正一听高兴异常:
“小凡,你可真是立了大功了,如果能找到这个能人,咱们就有办法对付田中了......”
他站起身就往书房而去,关义喜等人知道他是去写飞鸽信了,也不去凑热闹,四个人在一起继续闲聊。
关义喜轻轻拍了拍杨不凡的脑袋瓜子:
“小凡,你这个脑子还不错啊。
以前春娃叔偶然提起过的小事你也能记住,这件事若是能成,给你记一功......”
杨不凡随势抓住关义喜的手:
“记功就不必了,你记得对我的承诺就好......”
关义喜赶紧从杨不凡手里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偷眼看向关义为和关国安。
只见他们两个都故作不见,但那神情却又显示什么都见到了,此时脸上颇为挂不住。
“哎呀,这么多人呢,你胡说什么呀,我几时对你承诺什么了......”
关义为赶紧站起身:
“国安,我们俩是不是该走了?有人嫌这个屋里人多呢.......”
关国安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
“哎呀,我怎么忘了还有一件事没做,我得走了,再不走来不及了......”
两个人装模作样要走,关义喜大声道:
“你们两个不准走,我什么时候嫌这屋里人多了........”
关义为和关国安这才嘻嘻笑着复又坐下,他们看向杨不凡,关义为道:
“小凡,我知道你和我姐两情相悦,可你也要注意场合嘛,不要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
他说完就拉着关义喜紧挨着他坐下,离杨不凡远远的。
杨不凡也自知刚才有些孟浪,有些不好意思:
“义为,我对阿喜的情意你们都知道,刚才是我不对,我道歉......”
几个人见杨不凡能上能下,又是嘻嘻哈哈玩笑一番,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就见关义正又走进了房间。
关义喜迎上去:
“大哥,飞鸽传书寄出去了?”
关义正点点头:
“寄出去了,晚点春娃叔就会有回信,等他的消息传回来,我们再商量下一步。”
关义为听了,跟着也高兴了一番,但很快他又忧心忡忡地道:
“大哥、姐姐,你们想过没有,如今日本人占领了咱们的城市,好多人都逃到了别处。
就拿咱们县城来说,能走的青壮年都走了,留下来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
若是那个高手也跟着家人转移了,那咱们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关义为的话顿时让大家刚才还十分雀跃的气氛瞬间凝重了起来。
“是啊,四弟说的对,若是那个高手早就离开了咱们夷陵,那可如何是好?”
关义喜也道。
她看向杨不凡:
“小凡,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春娃叔是怎么说起那个人的?有提过他的年龄吗?”
杨不凡摇摇头:
“其它的我没什么印象,我就偶尔听爹在饭桌上提过一嘴......”
关国安突然道:
“哎呀,阿喜姐,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一个电台呀?
与其咱们坐在这里发愁,不如你现在就打开发报机给石牌那边发个报,这样咱们不是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是啊,咱们最近一直用飞鸽传书,差点把这么现代化的通讯工具忘了,亏我还是搞发报的.......”
关义喜也觉得自己很好笑,她的脑子似乎被代入了固定的思维模式,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
“阿喜,这件事的确比较急,那你回荷香院去发报。
国安、义为,你们俩去守着大门,谨防有变。
小凡,你守在荷香院......”
关义正也觉得此时发封电报把这个问题的答案找来最为稳妥,毕竟这个人如果有希望找到,他们就不用费心再去想别的办法。
关义喜听了站起身就往荷香院走,杨不凡、关义为、关国安各就各位。
关义正在前院徘徊,他此时十分希望那个制假高手是一个年逾古稀的老者,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依然留在城里。
可是,他真的会是一个年纪很大的人吗?
一切只能静等关义喜跟石牌的联络结果了。
等待结果有些煎熬,关义正索性在院子里练起了功夫。
二月的天气,夷陵县的气温还很低,但关义正练得投入,很快头顶上就开始冒着热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不远处响起一阵鼓掌声,关义正才收住拳脚。
只见关义喜扬着一张纸正对着他笑,而杨不凡、关义为、关国安等人则笑着对他鼓掌。
“大哥,看见你练武,我发觉你的武艺又精进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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